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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時間,還要虔誠求道,卻是沒有多少時辰,授課育人。”有人附和起來,說法比較委婉,但也是推諉之語。
古代,活得最滋潤的,恐怕就是那些道士和尚了,有屬於寺觀的田產,又不用自己耕作,自然有佃農打理,坐著收租就成。平時,又有信眾燒香拜神,香油錢十分豐厚,外此,百姓的紅白喜喪,齋蘸法事,祈福問卜,等等等等,一樣要錢,可謂是一本萬利。
強盜打劫,還有風險,商人盈利,賺的也是辛苦錢,大小地主,也要擔心官吏敲詐勒索,只有宗教人士,不用徭役,沒有苛捐雜稅,在神佛面前,官吏也不敢動粗,可以稱得上逍遙法外,難怪,可以堂而皇之的宣揚,跳出三界內,不在五行中。
除了不能嫁娶、聚眾謀反之外,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何必答應韓瑞,勞心苦力,又沒有任何好處的將醫術傳授給不認識的外人。這是人之常情,答應,是偶然,反對,才是常理,韓瑞自然不會惱怒。
白雲女冠沉默不語,不知道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好像已經入定,神遊物外了,不是她不想幫忙,主要是朝聖宮不是她sī人的地方,可以隨心所yù,如果韓瑞真是隻是空口說白話,沒有其他表示,那麼她也是愛莫能助。
當然,韓瑞也可以拿朝廷的名義,強迫眾人就範,胳膊擰不過大tuǐ,想必朝聖宮的女冠,肯定不敢有絲毫反對,不過心裡肯定會有想法,等到授課的時候,出工不出力,故意懈怠,也拿她們沒有辦法,所以,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刻,韓瑞不打算使用這個方法。
韓瑞突然問道:“諸位,可知道,女醫學校的學生,來於何處?”
你都沒說,誰能猜測出來,幾個女道士心裡腹誹,卻也識趣打探。
“教坊司。”韓瑞乾脆揭示。
“那更加不行了。”有人皺眉道:“在那個地方……叫我們老師,實在是……有辱清譽呀。”
“道長是出家之人,不應該帶著世俗的偏見。”韓瑞搖頭,聲音低沉道:“縱然,教坊司的名聲不怎麼好,可是有誰人是心甘情願的待在裡面的,那些人無非是罪官之後、奴隸子女、家境貧寒,遭父母販賣的孩童……他們也是身不由己,何其的無辜。”
幾個女道士不說話了,即使有人心裡不以為然,不過還是安靜的聆聽韓瑞述說下去。
“……他們,真的,非常可憐。”仔細描述了某些伎人的悲慘事蹟。
韓瑞嘆氣,剛才翻閱教坊司的資料,同時問了幾個伎人,心中憐憫,可是沒有這個權力,改變他們的現狀。況且天下間,看不過眼的事情,多如繁星,都要過問的話,那不是幫人,而是找罪受,但是現在有機會施予援手,卻眼睜睜的放棄,良心會不安的。
“本來,這是命中註定的事情,可是現在,朝廷決定從教坊司抽人,讓她們學醫,藝成之後,按時表現,消除賤籍……”韓瑞認真說道:“雖然,我不怎麼喜歡和尚,但是卻覺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之語,也有些道理,現在,可以挽救的,不只是生命,而是命運,恐怕更勝和尚一籌,簡直就是恩同再造,可以讓她們以父母視之。”
白雲女冠睜開眼睛,心情有幾分jīdàng,不過到底也是經歷豐富,不為會了幾句話,就衝動應承下來,平息心境,輕聲問道:“諸位師姐,你們怎麼看。”
“我卻是沒有意見。”就算出家當了道士,畢竟也是女子,容易心軟,遲疑了下,有人低聲道:“就是不知道,其他師姐的想法。”
明顯就有兩三個人動搖了,yù言又止,其他幾人,反對的情緒,也沒有剛才那樣嚴重了,不過仍然在猶豫不決,火候已到,韓瑞趁機,使出了殺手鐧。
“自然,這種利國利民之事,朝廷也不會等閒視之。”韓瑞微笑說道:“所以決定,女醫出師一人,就贈空白度牒一張,以示獎勵。”
此言一出,幾個女道士,頓時怦然心動。度牒,在古代,相當於宗教人士的身份證明,由朝廷頒發,由此憑證,可以免除地稅徭役,沒有的話,就算剃頭為僧,束髮為道,官府也不會承認,照樣要服役。
然而,和尚道士,也不是那麼容易當上的,畢竟宗教人士,不事生產,不通婚嫁,類似社會的寄生蟲,朝廷向來控制嚴格,免得個個都路去出家了,影響朝廷的正常統治,所以,自然要限制度牒的發放數量。
天下僧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每年朝廷發放度牒,也要按照各州縣寺觀情況,斟酌安排,雖然在京城腳下,佔的數額最大,但是道觀寺院更多,競爭更加jī烈,真正落到朝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