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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幾個重量級別的大員,一幫名士大儒就出場了,確切的說,應該是在張別駕的引領下,韓瑞身不由己的轉移陣地,走到席之中,拜訪丘夫子等人。
這個時候,丘夫子等人,已經知道,昨天晚上那人,就是韓瑞,心情頗為複雜,本來以為是自己的學生,加以斥責,卻是沒有料到,人家就是大名鼎鼎的韓瑞,在與他們開玩笑,想到自己氣急之下的口不擇言,丘夫子等人,多少有些尷尬。
見到他們拘謹的模樣,韓瑞心裡暗笑,不過,已經決定裝傻,也不點破,以後學晚輩的身份長躬施禮,謙虛的態度,總是讓人心生好感,現在的韓瑞,已經不是當年,名不見經傳的鄉村小子,而且是朝廷太常博士,聲名不僅在中原地區廣為人知,就是域外,也有不少仰慕才學之人,若是能夠保持下去,影響力遲早要越歐陽詢、虞世南等名臣。
丘夫子等人,只是荊州大儒,範圍再擴大,無非是荊楚名士罷了,詩書學問,當以達者為先,不在於年齡大小,韓瑞的才華的確要高過他們,丘夫子等人,心xiong豁達,本來就不以為意,現在見到韓瑞謙遜的態度,更加的欣然,覺得韓瑞之名,果然沒有虛傳,但凡大名士,必有乎尋常的大風度。
韓瑞連國子監的大儒,都能哄得服服帖帖,何況幾個地方大儒,知道他們感興趣的話題,隨意丟擲幾個關於五經正義的問題,他們幾人就討論入mí,連韓瑞什麼時候離開也不知道,當回過神來,要找韓瑞之時,卻現宴會已經開始了。
坪中的幾堆篝火已經點燃,映得湖畔猶如白晝,火堆中似乎新增了少許香料,而且燃燒得非常充分,並沒有產生多少煙霧,夜風吹掠,略帶清香的白霧拂過,眾人飄飄然,好像是身在雲端,不由得沉醉其中。
不知不覺之中,夜空暗暮,月亮漸漸升高,像一盞明燈,高懸在天幕上,她身著白sè的紗衣,嫻靜而安詳,溫柔而大方,她那玉盤似的笑臉,透過稀疏的樹梢,留下溫和的笑容,隨著銀霧般的月光灑在大地上。
目光遊移,微笑與某個根本沒有絲毫印象的官員頜為禮,韓瑞悄聲問道:“開席了,你阿孃在那邊,怎麼不過去?”
今天,武明空的身上穿著一件印ua彩羅禮衣,一頭烏只用一根翠綠的簪子紮起,臉上沒到塗脂的年紀,白皙細膩,泛著紅撲撲的健康顏sè,靈動的雙眸清澈可愛,薄薄的嘴net,笑容忽現,似乎純真,又有點兒狡黠道:“這裡是上席,膳食肯定最是美味。”
“放心,以你們武家的地位,寧可虧待了我們,也沒人敢厚此薄彼到你們頭上。”韓瑞笑道,這可是大實話,即使武士彠病了,只要他沒死,就是荊州最大的官員,執掌各州軍事,就算是互不統轄,江陵官吏見了,也要乖乖低頭行禮。
武明空呶著小嘴,頗不情願,就在這時,錢豐走了過來,輕聲道:“明空,你姐姐叫你過去陪她。”
右側席間,在一群少女的簇擁下,武明則目光投射而來,輕輕招手,千嬌百媚的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唉,真煩,都要成親了,還是這麼煩。”武明空脆聲說道:“姐夫,那個可是你的妻子,你自己幹嘛不去陪她?”
明明只是個小女孩,偏要裝成老氣橫秋的模樣,強烈的反差,自然引人笑,錢豐哂然,小聲說道:“我也想呀,但是男女不同席,我有什麼辦法,明空,乖,過去,明天姐夫給你買白玉手鐲……”
“鐲子好重,不要。”武明空呢喃軟語道:“男女不同席,也不知是誰制定的規矩,一點也不合情理,應該廢去……”
韓瑞皺眉,現在開始,就已經產生這種意識了麼?
“我也這樣覺得。”錢豐笑眯眯道:“不過,這是千百年來的規矩,輕易之間,可是更改不得,除非陛下詔書……”
“哼,哪天我……”
“你怎樣?”
武明空下意識脫口而出,忽然現韓瑞開口打斷,表情不對,立即驚心止聲,小心翼翼的低頭,有幾分惶uo。
錢豐見了,遲疑了下,笑呵呵道:“童言無忌,不能當真。”
韓瑞沒有說話,側目而視,打量遠處的篝火,熾烈的火焰,變幻莫測,氧氣急耗盡,使得空氣扭曲起來,隨風晃動。
“姐夫……”武明空弱弱叫喚,卻是不明白,韓瑞怎麼突然生氣了。
“明空,你也大了,應該明白,有些話是不能胡亂開口的。”錢豐輕聲說道:“比如剛才,凡事關於……皇家宗室之類的事情,還是不提為好,你明白麼?”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