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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重的同時,也保持了尚武的風氣,治武功,剛柔相濟,這才是治國的正理,漢唐兩朝,把握得非常準確,然而後面的兩宋元明,卻因噎廢食,走了極端的道路,武人的地位急促下降,貪生怕死,人不知兵,才有了讓人感到恥辱蒙羞的三百年。
即使性情隨和,有種隨波逐流的想法,可是某些時候,韓瑞覺得,自己也應該有些雖千萬人,吾獨往矣的責任感,而且創造歷史的滋味,真是如履薄冰,洶湧澎湃,驚險刺激……
韓瑞又走神了,幸好,廳眾人的心思,已經不在飲酒作樂上,眼巴巴的看著席上的幾個老者,確切的說,應該是在關注他們手的詩作。
“尚可。”
“不錯。”
“頗為可觀。”
幾個須微白的老者,仔細觀看外面士子所作的詩之後,捋著長鬚,輕輕頜,評價只是一般,不過也是難得的讚許了。
畢竟,廳眾人,才是荊州才子界的流砥柱,在州學縣學之,稱得上是獨領風騷的人物,與之相比,外面的書生士人,自然稍遜一籌,這個,可以從坐席的安排,看得出來,什麼樣的才學,就享受什麼樣的待遇。
無所謂是否公平,公平,從來都是相對而言,廳眾人,肯定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在外面的人看來,這樣卻是不公平的,然而,對於沒有受到邀請的書生士子來說,又是另外的想法了。
聽到這些個評價,某些人心裡十分高興,畢竟才學再差的人,也有人品大爆,思如泉湧的時候,要是有人靈光閃現,作出了絕妙好詩,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還好,今天沒有意外,大家安心了。
接下來,就是內部之爭了,廳青年士子相互打量,又是一陣火花四濺,一人站了起來,拱手笑道:“能得幾位先生讚許的,必然是難得的佳作,不知可否示下,讓我等觀摩學習。”
眾人紛紛稱是,開口索求,幾個老者嘴角泛笑,也明白他們的意思,隨手將箋紙傳下,眾人看了,有些人心暗驚,有些人目光輕視,有些人坦然自若,反應各異,不一而足。
過了片刻,一個老者微笑問道:“你們覺得怎樣?”
“佳作,難得的佳作……”眾人異口同聲說道,或是真心實意,或者虛情假意。
有些人就是這樣,對於才學比自己高的人,出於嫉妒之心,總是不願意承認,儘可能的予以貶低,但是現這人不如自己,那麼就表現得非常仁厚。
“既然如此,你們也不能讓人專美於前。”老者笑著說道:“也要吟作幾,送出去給他們評議,才是禮尚往來。”
“有理,有理。”幾個老者輕輕頜,眼帶著笑意,準備觀看熱鬧。
“筆墨紙硯……”
連客氣推辭都省下了,一幫青年才子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大顯身手,廳外伺候的婢女也沒有怠慢,捧著房四寶,暗香盈盈而進,分下去。
墨泛油光,箋紙精美,散出素雅的香氣,筆是上等的狼毫筆,沾墨之後,軟硬適,圓轉自如,整齊有序擺放在盤上,婢女纖手輕託,逐一擱置廳眾人的案前,不過到了韓瑞那裡,卻遇到的麻煩。
人家聽到要寫詩作賦,非常自覺,就把桌案收拾整齊,韓瑞卻沒有動靜,婢女柳眉輕皺,有些為難,輕低道:“公子,你……”
“擱在旁邊就好,我才疏學淺,不想在人前獻醜,應該用不上了。”韓瑞微笑道,純粹是一番好心,免得打擊眾人的積極性。
婢女愕然,也不知道是該佩服他的坦然,還是鄙視他的不學無術,不過卻也聽令行事,將案盤放在席旁,卻步退了下去。
身在末席,關注的人本來就不多,況且現在,眾人除了詩賦章,已經心無外物,就算注意到這件事情,也裝做沒有看見,懶得理會。
“先生,準備以何為題?”有人問道,眾人連忙留心聆聽。
幾個老者小聲商量了下,一人笑著說道:“沒有限制,天馬行空,隨你們自己揮。”
眾人聞聲,頓時鬆了口氣,章還好,詩賦之類,就害怕的就是限定題目,不利於揮自己的真實水平,不過,選擇多了,某些人反倒舉棋不定起來。
那個與韓瑞同來的青年,就是犯了優柔寡斷的毛病,躊躇了半響,沒有定下題目,見到旁邊的人,已經開始舉筆,準備落筆書寫之時,心頓時急了,連忙側身輕挪,小聲說道:“這位兄臺,你準備以何為題……”
不等韓瑞回應,見到眼前的情形,青年愣住了,驚訝道:“兄臺,你怎麼…不打算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