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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肯定覺得非常冤枉,之所以溜之大吉,無非是怕錢豐見到自己,太過興奮,洩露了自己的身份,若在平時,自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現在身為欽差,多少也要注意影響,可是沒想,卻成了人品不行的象徵。
“丘兄言之甚是。”學政頜首贊同,目光有幾分銳利,沉聲道:“你們看看自己的旁邊,到底少了誰?”
最簡單的排除法,卻非常有效,即使與韓瑞同來的青年有心隱瞞,可是他的旁邊,還有其他人,左右打量,立即發現了問題,才管不了那麼多,直接起身,伸手說道:“學政,這裡少了一人。”
“是誰?”學政厲聲問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要為了同窗好友的情誼,故意裝聾作啞,不然查實之後,一同受罰。”
連坐的威脅,還是非常管用的,一幫青年才俊仔細回想,卻沒有絲毫的印象,怎麼說呢,這些人,平時在各自的圈子,都是風雲人物,交際的範圍,說窄不窄,說廣也不廣,只有別人認識他們的份,他們未必能夠記得別人,況且,韓瑞又是生面孔,更加沒有印象了。
不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立即有人稟報道:“學政,旁邊那人與他同行而來,相談甚歡,應該是認識。”
小人,一幫小人,那個青年心中暗罵,臉上也有幾分慌亂,早知道剛才也應該偷溜走的,後悔莫及,腦袋低低的,恨不能地裡有條縫隙,好讓他鑽進去。
“這人是誰,你們認識嗎?”一幫青年才俊竊竊私語,很多有茫然搖頭,也有一兩個人若有所思,好像有點兒印象。
在眾人的注視下,那個青年也知道不能再繼續自欺欺人,忐忑不安的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拱手道:“學生王宗茂,拜見幾位先生。”
“王宗茂?沒聽說過,你們呢?”
“沒有,其他縣的吧。”
眾人悄聲議論,學政輕輕皺眉,直接問道:“王宗茂,你在何處進學?”
“回稟學政,學生在江陵縣學進學。”王宗茂小聲回答,心中惴惴。
“原來是江陵縣的……”有人說道,目光意味深長的看著幾人。
不用說,這幾人就是江陵縣官學的學子,聽到某個斯文敗類,可能是自己的同窗,心裡憤怒,臉面都漲紅了,硬邦邦的辯駁道:“胡說八道,什麼王宗茂,根本沒有聽說過,怎麼是我們縣學的。”
“人家自己都承認了,怎麼可能不是。”
“不過也是奇怪,一個無名小卒,怎麼能在廳中安坐……”
“沒有自知之明,活該丟臉。”
一幫青年才俊冷嘲熱諷,儘管聲音輕小,但是幾個老者也聽到了,原來不是寄以厚望的才俊犯下這種事情,心中的怒氣,居然有所緩解,不過,該罰的還是要罰,不能輕易饒恕。
“王宗茂。”學政問道:“離席之人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王宗茂心中緊張,輕輕點頭,又連忙搖頭。
“學政,學生知道離席的是誰,但是不知道他是誰呀。”王宗茂慌張說道,卻是把大家弄糊塗了,前言不搭後語,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學政皺眉道:“你是在戲弄老夫?”
“學生不敢。”王宗茂嚇得冷汗直流,戰戰兢兢,身體都在打顫。
“看來,此人必是你好友。”丘夫子捋須說道:“不想出賣朋友,所以幫他隱瞞,甘願自己受罰。”
嗯,知情不報,固然有錯,不過卻是為了朋友情誼,也是可以原諒,幾個老者對望了眼,暗暗的點頭,孟曰取義,也是儒家子弟的風範。
“沒,沒……”王宗茂連忙擺手,顫聲說道:“丘夫子,學生真的不認識他,只是在路上遇見,要來赴宴,可是卻不知道具體方向,學生就帶他來了。”
幾個老者立即皺眉,臉色沉了下來,為了義氣,隱瞞不報,的確是情有可原,但是撒謊,那就不對了。
“王宗茂,還敢狡辯。”
“在幾位先生面前,不得無禮……”
一幫青年察顏觀色,立即紛紛譴責起來,王宗茂急了,叫嚷道:“真的,我沒有撒謊,聽口音就知道,他是外縣的……”
外縣的,幾個江陵學子對看了眼,連忙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真的只是偶然碰上的。”王宗茂搖頭,茫然說道:“不說叫什麼,連姓什麼,也沒有告訴我。”
幾個老者眼睛雖然有些昏花,但是也沒有糊塗,自然能夠判斷出來,王宗茂的表現不像有假,這樣一來,事情就有些撲朔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