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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棋,繼續。”李靖淡聲道,心中嘆氣,卻沒有點明,因為他清楚,李德獎年輕氣盛,沒有足夠的閱歷,就算告訴他這個道理,也肯定會不以為然,置之腦後。
心中憋氣,卻不敢違背父意,李德獎萬分無奈,有力無力道:“是……”
就在這時,常海走到房中,故意nong出點動靜,輕聲道:“將軍,韓公子求見。”
“誰……”李靖轉念一想,似有幾分驚訝道:“韓瑞?”
“正是。”常海點頭,如果來人是韓壯,就不稱為公子了。
“他來做什麼?”李德獎有些奇怪,眼珠子溜轉。
常海含糊其辭:“他說……找將軍下棋,似乎有什麼事情。”
“下棋,好呀。”李德獎欣喜道:“象棋就是他明的,與父親對弈,肯定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十分盡興,快請他進來。”
常海紋絲不動,只是看著李靖,他不是李家的奴僕,而是李靖的部曲,平時還會斟酌聽從李家其他人的吩咐,現在卻分得清楚主次,只遵從李靖的號令,
李靖不動聲色,淡然道:“不是說了過麼,閉門謝客,他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韓公子已經進門了,賴著不肯走。”常海憨厚說道:“總不能攆他吧。”
“嗯?”瞄了眼常海,李靖皺眉道:“怎麼回事,誰給他開門放行?”
這個黑鍋可不能背,常海連忙說道:“是翩躚娘子,情況是這樣的,剛才……”
“騙門而進,這種事情,他也做得出來?”李德獎瞠目結舌,不知道應該予以鄙視,還是為之佩服。
“兵不厭詐……這個xiao子。”李靖一笑,沉yín說道:“告訴他,老夫西征之後,痾疾日侵,腰腳疼疲,筋力衰竭,正在休養,不宜見客,請他回去吧。”
常海有些失望,不過卻應聲而去。
“父親,韓瑞好心前來拜訪,你怎麼不見他。”李德獎不解道,很想跟上去,向韓瑞打聽外面的情況。
“一個xiaoxiao的太常博士而已,末流xiao官,有什麼好見的。”李靖說道,倨傲不屑的口ěn,與往日截然不同,分明是故意為之。
李德獎語塞,按照以往的脾xìng,他肯定非常贊同李靖之語,李家可是堂堂的國公府第,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可是現在,謀反兩字,好像一塊大石頭,緊緊的壓在他心裡,差點透不過氣來,要不是見到父親,一如既往的平靜,他恐怕要崩潰了。
即便是如此,李德獎也難以靜下心來,思緒萬千,如果……萬一……要是……各種猜測,紛至沓來,很是揪心,渴望瞭解朝廷與民間的動態,哪怕是負面的訊息,總比什麼都不知道要好,畢竟無知,才是最大的恐懼。
一眼看穿兒子的心思,李靖說道:“德獎,你心1uan了。”
滔天大禍近在眼前,怎能不1uan,李德獎深深吸了口氣,一語不,繼續擺棋,身為李家男兒,就算是死,也不能膽怯。
李靖微笑,目光掠過讚許之意,就在這時,常海又走來了。
“走了?”李靖問道。
“沒有。”常海搖頭,表情怪異道:“韓公子表示,他最近研習醫書,已經通曉推拿之術,願為將軍治療,呃,這是yao方,請將軍過目。”
連人都沒見,卻開了yao方,不是騙子,就是神仙,在常海看來,韓瑞多半是前者,李靖也是這樣認為的,有幾分啼笑皆非。
想了想,李靖心中一動,淡聲道:“yao方拿來看看。”
常海連忙遞上了手中未密封的書信,其實他十分好奇裡面寫了什麼,使得韓瑞這麼自信,將軍看了,一定會同意麵見。
不過,古人十分著重信件的隱sī,不要說sī下觀看,就是坐在李靖旁邊的李德獎,見到李靖拿出信頁展開瀏覽,也本能的偏開視線,專注的打量棋盤。
信上只有寥寥幾個字,李靖一目瞭然,平靜如水的眼睛,突然多了兩分bo瀾,目光閃爍,掠過思慮之色,久久不語。
“父親……”過了片刻,李德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xiao聲問道:“信裡說了什麼?”
“沒有什麼,普通的治病yao方而已。”隨手將書信摺疊起來放進懷中,李靖說道:“常海,請人過來,恰巧老夫下了幾盤棋,坐得有些久了,肩膀酸硬……”
常海愣了,反應過來,連忙應聲而去,心裡嘀咕,什麼yao方,誰信誰是傻子。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