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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官散騎常侍,賜爵黎陽縣公,于志寧的名聲自然更加的響亮,朝野內外,聽聞此事,無不佩服有加,讚歎不已。有這樣兩個名臣輔助,李承乾的地位,應該比較穩固了,自然也有個前提,就是他自己也要知道上進,不要給人任何機會。
想到這裡,韓瑞提醒說道:“太子殿下,據我瞭解,無論是張給事,還是於常侍,與魏待中差不多,勸諫進言習慣了,又盡忠盡職,對你的要求,或許更加的嚴格,希望你做好給他們吹毛求疵的心理準備。”
李承乾愕然,皺眉道:“沒有這麼嚴重吧。”
“誰讓你是太子,未來的天子。”韓瑞微笑道:“言行舉止,自然要符合他們心中儲君的形象,不得有絲毫的差錯,不然,就是對江山社稷不負責任,上書勸諫在所難免。”
“不怕。”考慮了下,李承乾自通道:“勸諫糾劾,那是他們的職責,只要真是我錯了,自然虛心納諫,從善如流。”
“正是此理。”韓瑞笑道:“不過,就怕太子殿下忍耐不了,畢竟是逆耳之言,總讓人不怎麼舒服,聽多了,陛下也難免有提劍殺人的時候,不過到底是賢明君主,最後醒悟過來,不怒反賞,又是一段佳話。”
“既然父皇能行,我也可以。”李承乾說道,臉上卻多了分猶豫。
韓瑞笑了,安慰說道:“太子也不必緊張,想來,只要殿下德行端正,無緣無故,不說於常侍與張給事,就是其他什麼人,也無可奈何。”
李承乾醒悟過來,差點本末倒置,連忙點頭,感激道:“受教了。”
“明白就好。”韓瑞聳肩,自嘲說道:“其實,說得輕巧,做起來很難,就拿我為例,教人要胸襟豁達,容忍大度,可惜,我自己卻沒有做到。”
“話不能這樣說,我覺得你沒有做錯,不要理會那些流言蜚語。”聽出韓瑞言下之意,李承乾義憤填膺,振臂說道:“不揪出幕後之人,證明自己清白,以直報怨,難道要含垢忍辱不成?”
“嗯,我就是這種想法。”韓瑞說道:“自問有生以來,一向和以待人,咳,雖然,偶爾也得罪了一些人,不過,也是他們自取其咎,怨不得我,而今卻含冤莫白,毀我清譽,若不查個究竟,怕是再也無顏,面對父老鄉親。”
李承乾深以為然,以實際行為,表示自己的支援,從懷裡摸了塊腰牌出來,鄭重說道:“韓瑞,有需要,就拿牌子到東宮,可以調動一百軍衛,咳,人是少了些,不過,襲殺追捕,應該有點兒用處的。”
“用不著。”韓瑞微笑擺手,輕聲說道:“萬貫重賞,京畿數千遊俠兒任由驅使,這本來也有點兒犯忌,不過仍在朝廷允許的範圍之內,如果調動軍衛,那麼性質就不同了,適得其反,彈劾的奏章,恐怕猶如雪花飛舞,飄落陛下案前,那個時候,不管是誰,再怎麼求情,恐怕也沒有用處。”
“也是。”李承乾恍然,韓瑞私人懸賞,好比民事行為,呼叫軍衛,就是軍事行動,兩者的性質,天差地別,理由不夠充分,出朝廷容忍的程度,這樣做就是自尋死路。
“這事,我可以自行解決。”韓瑞笑道:“時辰也差不多了,太子殿下再不出,就要錯過張給事的喜宴了。”
李承乾側望視窗,現太陽偏西,少了幾分灼熱,雲霞如火燒似的,透出橘黃的顏色,不知不覺,卻是一個多時辰過去,到了申時,往常宴會,多是在這個時候開始,酉時結束,恰好宴散歸家,免得戌時宵禁,不得走動。
“這般快啊。”李承乾起身,想了下,欣然邀請道:“韓瑞,有空的話,隨我同去。”
“帶禮物了吧,有沒有請柬,不請自去的話,不僅遭人白眼,多半會被人掃地出門的。”韓瑞打趣道,卻是沒有拒絕。
“禮物是備妥了,請柬卻真是沒有。”李承乾佯驚道:“那該如何是好?”
“沒事,來客眾多,我們悄悄混進去好了,說不定連禮物都省了,吃白食的滋味,想來應該不錯……”話雖如此,韓瑞還是吩咐僕役,備了份禮物,借更衣之機,與鄭淖約打了招呼,出門與李承乾匯合,共車直奔張玄素府上,到了地方,情況和韓瑞所說差不多,可謂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熱鬧非常。
其中的原因,可以分成二個,一是張玄素自己身居要職,下屬同僚,親戚朋友之類自然不缺,富在深山有遠親,十分正常,二是李承乾的原因了,就是幾天之前,皇帝任命張玄素為太子府少詹事,其中的含義,意味深長,大家都知道,太子要是登基,那麼東宮的官屬,就是所謂的潛邸舊臣,按照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古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