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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當設計師,督工之類。
沒有辦法,古代的社會分工,自然沒有現代明確,不能改變,那隻能習慣,韓瑞尋思,打量著眼前的官署,青磚灰瓦,風格簡約,顯得十分樸實無華,這是必然的事情,畢竟不過是監卿百司級別的官署,要是建築比三省六部,禁宮內苑更加華美,那可是逾越禮制的罪過。
約好了時間,韓瑞也不用擔心,自己在將作監官署外面徘徊,惹人誤會,才觀望片刻,閻立德的車駕到了,繡簾捲起,探身而出,笑容可掬,友善招呼道:“符節,過來到我車上,隨我同進。”
韓瑞應聲,躍下自家馬車,吩咐僕役在這裡等候,也不客氣,爬上了旁邊的車廂,與閻立德同坐,笑呵呵道:“沾閻大匠的光,也能夠狐假虎威一把。”
閻立德笑而不語,本來就是存了這樣的心思,表明了身份,暢通無阻的進了將作監。
見到頂頭上司來了,將作監上上下下的官吏,自然是不敢怠慢,紛紛出來相迎,其實,主官正常上下班,部下見到行禮即可,沒有必要這樣隆重,然而閻立德又兼任工部侍郎,平日多是待在工部處理政事,只有在巡視的時候,才會前來,現在突然出現,眾人自然而然以為這次也是這樣。
古往今來的慣例,上官前來巡察,作為下屬,哪個不是戰戰兢兢,灑水掃地,以示敬意,唯恐招呼不周,惹得閻立德生氣,給小鞋穿,特別是像將作監這樣的部門,負責天下的土木工程建築,惹惱了閻立德,給發配到窮山惡水的地方,修座小橋,那就欲哭無淚了。
“閻大匠”畢竟是負責大大小小的工程,將作監的官員也不少,少監、丞、主簿、令之類的,也有二三十人,至於書吏就不用多說了,百幾十個十分正常。習慣了這樣的場面,閻立德應付自如,擺手笑道:“不必多禮,過來認識,你們新來的同僚,中校令韓瑞。”
“見過諸位同仁,初來駕到,以後還請多多關照。”韓瑞說道,彬彬有禮,笑容和煦,希望能給眾人留下良好的印象。
“那是自然……”一幫官吏很給面子,將作監閻立德親自帶來引見的,誰敢當面唱反調,就是有什麼異樣心思,也不能表露出來。
將作丞四人,掌判監事,主簿二人,掌官吏工程,糧料、俸食,這些是上級,其餘的,左校令、右校令、甄官令,就是平級了,令下的丞,就是下官,他們反過來,要給韓瑞見禮,中校署下,有三個佐官,全部在場。
上來行禮的時候,頗有幾分不情願,韓瑞察覺出來,也隱約明白他們的心思,畢竟原來的中校令致仕,最有希望接任的,就是他們其中之一,現在突然來了個空降兵,坐了中校令的位置,他們心裡,多少有些疙瘩,十分正常。
看來,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化解他們的怨氣,或者籠絡其中的一兩個,不然,三人勾結起來,陽奉陰違,那麼自己的工作,就很難開展,韓瑞心中暗忖,表面上卻非常熱情,不是虛偽,而是成熟了。
頗為滿意這樣的場面,閻立德左右望了眼,隨口問道:“立本……閻少監,可在?”
“在衙房處理公文……”
一般情況下,除非有重大的工程,不然閻立德很少來將作監,監中的事情,將作少監,也就是閻立本負責,兩人固然是親兄弟,但是閻立本的才華,絕對不遜於閻立德,所以眾人心服口服,沒有絲毫的意見。
閻立閻點頭,微笑說道:“嗯,符節,隨我來,拜見立本之後,也算是正式上任了。”
韓瑞應聲,在眾人眼神複雜的注視下,隨著閻立德,向衙房走去,心裡慢慢權衡利弊,有閻家兄弟照應,在將作監中,自然好過,但是沒有作為的話,恐怕很難讓人信服,如果抱著得過且過,混日子的心態,肯定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
但是已經有志於官場的韓瑞,自然不會這樣做,心念百轉,仔細考慮對策……
閻立本的衙房,就在官署的東側,像是閣樓,相對外面,建造得極為精雅,不過衙房裡面卻頗為樸素,几案簾席,已經損舊了,好歹也是四品官員,閻立本的衙房,十分普通,與外面官吏的相差不多,無非是寬敞幾尺,文案堆積更多而已。
開國之初,創革時代的官場,多是這樣的特徵,在家怎樣的奢侈舒適,貪圖享受,那是自己的事情,但是到了衙房辦公的地方,一律節儉為上,只是難以保持下去,過了幾十年,兩三代皇帝,這樣艱苦樸素的作風,必然蕩然無存,甚至於,見到行政公辦建築,破破爛爛,百姓的反應,不是當官的清廉如水,而是把錢都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