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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現在,開國之初,皇帝貴族,朝廷官員,崇尚勤儉節約,稍微奢侈,就受到攻訐,比如鬥雞這種,類似亡國象徵的遊戲,肯定是很不待見,敢在城中鬥雞嬉鬧,且不說輿論的口誅筆伐,家裡長輩的條藤,可不是說笑的。
所以,公子哥兒,只得變著法子的,東躲西藏,轉移陣地,跑到偏僻的地方,我行我素,這樣行事,肯定瞞不過朝廷官員,王公貴族的耳目,但是沒有明目張膽,惹是生非,好歹也是自己的子侄小輩,只要沒鬧出禍事來,自然睜隻眼,閉隻眼,不予理會。
究其根源,也是老生常談的原因,一是公子哥兒,不用打拼,就擁有常人奮鬥幾十年,未必能夠得到的優越條件,衣食無愁,覺得空虛寂寞無聊,肯定追求刺激,二是古代娛樂活動太貧乏了,來來回回就是幾樣,比較吸引人的,就是走馬鬥雞、溜狗打獵,就算是輪流玩耍,三天兩頭,就一個迴圈了。
不玩,這些公子哥兒精力充沛,無處宣洩,指不定又鬧騰出什麼事情來,這是經驗之談,後世屢見不鮮,韓瑞覺得,他們在這裡玩火自殘更好,省得出去禍害無辜百姓。
一邊腹誹,一邊走上前去,隨便觀看片刻,韓瑞終於明白,這些公子哥兒,為什麼這樣興奮了,場中兩隻鬥雞,一隻羽毛顏色整體偏黑,高大結實,雙目閃閃發光,一副英勇善斗的神態,另外一隻羽毛偏白,骨架勻稱,肌肉結實,頸粗腿長,也是極具英武本色。
兩隻鬥雞,好像已經爭鬥了許久,好幾十個回合下來,卻不顯疲態,錯身分開,在一片呼喊聲中,又伸頸展羽,撲殺過去,重新鬥了起來,黑雞禽爪粗壯有力,出爪迅猛,飛奔過去剎那,突然騰空而起,好像鷹搏長空似的,向白雞啄去。
白雞似乎早有提防,也不膽怯,振翅凌空迎戰黑雞,兩隻半雞你上我下,在空中互相糾纏廝殺,互不相讓,絨細羽毛飛揚,好似雪花紛飛,飄灑落地,沾了鮮血的血液,更加顯得悲壯之極,受到氣氛的感染,韓瑞也有幾分熱血沸騰,早就把憐憫之心,拋到九霄雲外。
或許,男人骨子裡,都有股爭強好勝,鬥勇逞兇的血性,平時表現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模樣,只不過是暫時隱藏起來而已,在某個的時候,就再也掩飾不了,露出了本來面目,韓瑞也不例外,看到兩雞相鬥,激烈雄壯的場面,一顆心,也隨之揪緊了,忽上忽下,目不暇接,也有幾分沉迷。
良久,白雞沉著應戰,黑雞立功心切,總是進攻,卻不能取勝,有幾分筋疲力盡,給白雞找準機會,前爪狠抓,入肉三分,黑雞悲啼,卻沒有就此敗退,掙扎片刻,想要反擊,可惜有點兒力不從心,敗下陣來。
“好……”響亮的呼聲如雷,韓瑞默默旁觀,只見幾個僕役下場,分別將鬥雞捧下去,敷藥治療,這才輕輕吁了口氣,人類就是這樣充滿矛盾,既有惻隱之心,卻偏偏喜歡觀看那些慘烈的爭鬥,也蠻虛偽的。
“符節,過來喝酒。”已經習慣成自然,崔焙可沒有那麼多的感慨,見到沒戲可看了,徑直走到旁邊,自己動手取杯提壺,倒了兩杯美酒,招呼韓瑞。
旁邊,一個青年笑道:“十九叔,那位兄弟十分面生,怎麼沒見過,你的朋友?也不代為引見。”
“噗…哈哈……咳……”崔焙笑噴了,又十分悲摧的嗆氣,痛苦撫著脖子,滿面通紅,半響才平緩下來,長長吐了口氣,埋怨說道:“符節,都是你害的。”
“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與我有什麼關係。”韓瑞才不會承認,免得崔焙趁機敲詐勒索,走來拿杯,微笑說道:“十三表兄,好巧,你也在這裡呀。”
“……韓瑞”青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難以置通道:“你怎麼來了?”
“在家閒著無聊,聽說這裡有個聚會,所以就來了。”韓瑞笑道,舉杯示意,小飲了口,美酒醇香,滋味不錯。
青年嚥了下喉嚨,表情怪異,輕聲問道:“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韓瑞低頭品酒,沒有留意青年的異常,隨口答道:“知道呀。”
青年無語,忍不住問道:“知道,那你還……”
“符節,一路風塵僕僕,沾在身上難受,走,帶你去湯浴。”崔焙突然說道,一把手扯著韓瑞,直接朝庭院的深處走去。
“這裡有湯池?”韓瑞奇怪道。
“那是當然。”崔焙得意說道:“這裡偏僻,而且環境也不怎麼樣,本來沒有什麼好玩的,但是裡面的湯池,卻是一絕。”
“怎麼絕法,舒通活絡,能治百病?”韓瑞開了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