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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反倒把自己繞進去了。”崔焙苦笑,唉聲嘆氣道:“符節,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
韓瑞無語,說得輕巧,不說開,怎麼化解心結,憋在心裡,遲早會成為心病,難得崔焙有開誠佈公的意思,自然要問個明白,只要解釋能夠說得過去,也不管是真是假,倒是可以全盤接受。
不接受,韓瑞也沒有辦法,難道與鄭氏斷絕關係不成,韓瑞自然無所謂,只是鄭淖約,恐怕不會喜歡這樣的結果。
“不過,既然你問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實話,兩個原因。”崔焙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下,表情漸漸嚴肅,沉聲道:“一是,事情未曾明朗,你又沒有獲罪,朝中又有虞秘監……”
韓瑞搖頭,直接說道:“我想聽,第二個理由是什麼。”
“第二個理由就是……”沉默了下,崔焙淡聲道:“大家覺得,既然你沒有把我們當成自家人,那麼我們又何必,為你操心理會那麼多。”
韓瑞皺眉,不解道:“什麼意思?”
“真不明白?”崔焙反問,瞥視了眼,抬頭仰望天空,悠悠說道:“同心,才能同德,韓瑞,你捫心自問,對待鄭家,是什麼態度?”
韓瑞沉思默想,審視自己,對待鄭家,自己是什麼態度?
表情有幾分凝重,崔焙剖析說道:“沒有絲毫攀附依賴之心,好比遠房的親戚,可有可無,甚至希望,他遠離自己,我說的沒錯吧。”
好像有點,韓瑞沒有承認,只是說道:“難道這樣不好嗎?”
“好呀,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生氣?”崔焙笑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韓瑞突然反應過來,是啊,自己明明不想攀附鄭氏的權勢,那麼他們袖手旁觀,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自己何必耿耿於懷。
“世間是公平的,有付出,才有回報,或許你不認同,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崔焙說道:“既然是你自己疏離了鄭氏,那麼,就不必怨天尤人了。”
“何以見得,是我疏離了鄭氏?”韓瑞問道。
“你自己清楚。”崔焙頗有深意望了眼,微笑說道:“難道真要說得那麼直白?”
韓瑞想了想,拱手道:“受教了,改天請你喝酒。”
誰也不是傻蛋,只要稍微尋思,就知道答案了,韓瑞真是有心攀附鄭氏,鄭淖約那些族人來京數月,這麼久的時間,卻沒見韓瑞上門拜訪過幾次,況且,經營煙花爆竹這些暴利生意之時,韓瑞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錢緒,還有太子李承乾。
所謂同心同德,不是空口白話而已,其中也包涵了利益,韓瑞的行為,已經表明了心跡,那麼鄭崔兩家的勢力人脈,肯定不會為他出力,即使鄭仁基有心,卻無力而為,就是出身大家族的悲哀,身不由己,韓瑞卻是可以理解。
連船都沒上,談什麼同舟共濟,想明白這個道理,韓瑞變得心平氣和起來,嘴角多了點兒笑容,輕聲道:“這些話,是他們讓你說的,還是自己的意思。”
“前面部分,化解你與小兒輩之間的矛盾,是他們的安排。”崔焙毫不猶豫說道:“後面的,我沒說什麼,都是你自己猜測出來,和我沒有關係。”
撇得真是乾淨,韓瑞笑了笑,沒問那些姻親長輩為什麼這樣安排,多半是由於李承乾的關係,自己從中受益沾光。想了想,韓瑞笑道:“小舅,你想經商賺錢?”
崔焙眼睛亮了,連忙點頭,補充說道:“自然,囊中羞澀,總是佔別人的便宜,心裡也不是滋味,什麼時候,自己在春風樓擺酒宴客,一擲千金,那才叫本事、豪氣。”
“那好,待會我把煙花爆竹的生產配方給你。”韓瑞說道:“至於怎麼經營,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手段了。”
“能不能換個?”崔焙搖頭,腆著臉說道:“之前還行,現在經營這個,來錢太慢了,有沒有更快些的。”
真不客氣,韓瑞無語,不過,得崔焙的提醒,解開了心結,特別是今日之行,更是收穫豐厚……也算是欠了他的人情,人情債不好還,為免日後麻煩,韓瑞沉吟片刻,點頭說道:“那好,過兩天,你隨我到西市,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崔焙也不矯情,笑呵呵的答應下來,心中卻有幾分興奮,別看他整天嘻嘻哈哈,貌似輕浮沒個正經,然而想法也不少,排行十九,註定與家主族長之位無緣,掛著崔氏子弟的名頭,衣食肯定不缺,要是沒有什麼轉機,一生的軌跡可以料到。
服從家族安排,要麼,是回鄉當個小地主,要麼,是出仕為官,崔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