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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些人聰明,其他人也不笨,都是在官衙裡混的,哪個不是奸滑如油的主,聽到暗示,嘻嘻哈哈,含糊其辭,就是不肯表態,常言道,出頭的椽子先爛,沒人知道韓瑞性情怎樣,平白無故的,誰願意冒著。
對於大部分書吏來說,如果沒有特別的機遇,這輩子,也就僅止於此了,家裡還有妻兒老小要養活,所謂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安分守己就好了,不要胡亂參合,免得丟了飯碗,得不償失。
這種常人思想,三個佐官也無可奈何,總不能把人都辭了吧,再說他們也沒有這個權力,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韓瑞正式上任,沒有引起什麼波瀾,一切如常,算是走個過場,然後,韓瑞就待在簽押房中,翻看檔案,興致來了,就找三個佐官,或許幾個書吏,共同探討交流,一天又過去了,預期的三把火沒來,不過也在意料之中,畢竟才來,有什麼動作,也要等幾天,太急了,難看。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十天過去了,韓瑞遲遲不見動靜,每天十分規律的上班,下班,不是翻閱資料,就是察看庫存、作坊,期間,佐官、書吏呈報的公文,韓瑞照常批示,如果不是偶爾過問幾句,真的就是個人形圖章而已。
總體來說,上任十天,韓瑞的表現,談不上多麼的出眾,也說不上一塌糊塗,只能說是平庸,相當於尸位素餐,可有可無的角色,得到這樣的結論,三個佐官放心了,一些小心思,又開始活動起來。
當然,關注韓瑞的,不只是中校署的官吏而已,閻立本,也在注意他的動向,本來心裡有點期望,現在見到韓瑞碌碌無為的模樣,肯定頗為不滿,想當初,韓瑞進秘書監沒多久,就弄出大動靜來,怎麼到了將作監,卻沉寂無聲,是江郎才盡,還是黔驢技窮……
“立本,你急了。”閻立德微笑道,穩坐高臺,悠然自得。
“誰急了。”閻立本皺眉說道:“這個小子,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卻不見動靜,該不會是眼高手低之人吧。”
“才十天,半個月不到。”閻立德笑道:“還在熟悉情況,而且手下佐官又不齊心,能有什麼動靜?”
“就是如此,才要弄出點事情來,讓同僚、手下看看,自己的能力如何。”閻立本說道:“平淡如水似的,誰能心服。”
“也是這個道理,不過……”閻立德一如既往的支援道:“他應該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不用著急,繼續往下看吧。”
“好吧,看他怎麼受人排擠。”閻立本撇嘴說道:“到了最後,不要找我求救哭訴就行,那個時候,我可是會袖手旁觀的。”
閻立德含笑不語,心裡也在琢磨,是不是找個機會,叫韓瑞過來聊下,問他是什麼想法,就在這時,外面就在書吏前來彙報,中校令韓瑞求見。,
“咦,說曹操,曹操就到,真是來求助的?”閻立本驚訝道,對於自己的先見之明,也有幾分佩服。
“不要胡言。”閻立德笑斥,吩咐書吏,請人進來。
過了片刻,韓瑞翩翩走來,笑容和煦,氣宇軒昂,一身深青的官袍,由於是用藍靛多次浸染所得,深青顏色之中泛紫紅色光,若不仔細看,足以亂紫,不像是低階官員,反倒像是公卿之流,貴氣逼人。
“少監,呃,大匠也在,那再好不過了。”
韓瑞行禮,見到閻立德,臉上笑容更加濃郁。
“恰好有點事,過來看看,沒驚動眾人。”閻立德含糊道,總不能說,是給弟弟拉過來,詆譭非議韓瑞的吧。
相對,閻立本就直接多了,乾脆問道:“韓中校,何事?”
“關於中校署的工作,我有些想法,請大匠、少監過目,看下是否可行。”韓瑞微笑,遞上一疊箋紙,閻家兄弟對視了眼,頗有些意外驚喜。
當下,也不廢話,直接拿過箋紙,低頭觀看,率先映入眼簾的,卻是標題,還真是關於將作監中校署工作若干建議設想,這是後世的公文標題,有別於古代什麼疏、奏、論之類的,固然看得有幾分彆扭,但是兩人,更加關注內容。
在閻家兄弟觀看的時候,韓瑞也沒有閒著,在旁邊講解道:“上任幾天,對於中校署的情況,我有了個大致的瞭解,也發現了不少問題。”
“其一,就是流水賬簿混亂,支出與收入,混淆不清,查閱困難,所以,我覺得,應該採用新式記賬方法,具體方法如下……”
“其二,就是庫房的管理,也是十分的凌亂,兵械,雜器,堆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