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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這時他們恐怕誰也不會想到,在往後的日子裡,他們將要並肩面對無數風雨,也將迎來眩目彩虹。
在張放對面案几後坐著的中年人,年紀大約三十到四十之間,頭髮幘巾很整齊,髮際線較後,似有點早禿。他的額頭很飽滿,臉的輪廓狹長,這使得他看上去頭有點大。這樣一個人,樣貌、身量都很普通,屬於那種丟到人堆裡找不出的型別。渾身上下,找不出半點軍人氣息,倒是像個教書匠。
在對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溫潤柔和,臉上始終洋溢著微笑,情緒飽滿,很能感染人。
這就是陳湯。
看著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甚至可以說長得有點“殘”的中年男子,張放多少有些錯愕。少頃,倏地一笑,釋然了。歷史名人,大抵如此吧,俊得一塌糊塗,抑或醜得人神共憤的,終究是少數。
二人各跪坐於短案後,合袖見禮。
禮畢,張放先再三道謝,感謝陳湯援手之德,相救之恩。
陳湯再三辭謝,先代追擊匈奴未歸的郭習向張放告罪,並說拖到現在才來探望,一是軍務纏身,二是聽聞張放喉舌受傷,不能出聲,故而推遲探訪時間。
一番應有之儀過後,陳湯撫須笑道:“公子果然是人中龍鳳,三分似富平侯,七分似敬武公主,宋玉復生,不過如此。”
張放亦笑:“陳君不會是因在下肖似翁母,方信出自富平侯府,故此施以援手的吧?”
陳湯微微一笑,心裡挑起大拇指,這位少君侯好生機敏,竟能隨口順著自己的誇讚,輕巧丟擲他的問題。遂笑道:“想必貴屬已將當日情形相告,公子方有此疑。”
張放坦然道:“在下很是好奇,陳君是憑什麼如此肯定被困烽燧的便是張放,更甘冒風險,親自率軍解圍。”
“說來也簡單。”陳湯步出短案,來到張放面前,面對面端坐,從懷兜取出一物,雙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