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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哈哈大笑。獨眼漢子也不惱,也跟著嘿嘿笑。
獨眼漢子蹲在雪裡扒拉了幾下,身子忽然定住不動,接著一屁股向後跌坐在雪窩子裡。藉著微弱的光,依稀看見一截人的手臂支出雪窩子。
“呸——,晦氣!”獨眼漢子定定神又狠狠的吐了一大口濃痰。
李振清走上前去一點點將雪扒開,是一具男屍。吳孝良也跟上前去,這男屍頭部沒了半拉,面目全非的隱在黑暗中猙獰可怖。
“是老洋炮打的。”
“應該是張大虎的人做的”
李振清檢查完長出口氣,又吩咐老四把它埋好。等繼續趕路,大夥都不約而同的沉默起來,之前輕鬆氣氛一掃而空。
將近半夜,幾個人到了接官廳,吳孝良讓李振清幾人在屯東頭的樹窩子裡藏起來,自己按照原來的記憶摸進屯子。接官廳屯坐落於大路拐彎處,房子蓋的凌亂,七拐八拐終於摸到表舅家,一推院門,裡面上了鎖。他沒敢敲院門,而是直接翻過低矮的泥牆。院子裡三間土房,右手邊就是表舅的屋子。吳孝良在窗戶根上輕輕的敲幾下。
很快,屋裡亮起燈。
“誰啊?”帶著睡意的聲音傳出來。
“是我,表舅。孝良啊。”
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30多歲的漢子披著件滿是補丁的棉襖走出來。
第6章 混入接官廳
“孝良,大半夜的怎麼跑這來?出什麼事了?走,走,屋裡邊說,外邊冷。”一邊說,一邊拉著吳孝良往屋裡去。
表舅家顯然不富裕。屋裡南面是一鋪大炕,炕上大被黑的透亮。地中間有一張木板子釘成的簡易桌子,上面放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靠牆的位置壘著一個黃泥爐子,裡面的火早就著盡。
“表舅——”話剛出口忍不住哽咽起來,吳孝良心裡暗暗奇怪,自己穿越後很容易動情,也很容易動氣。前世被磨平的稜角好像一夜之間又恢復了原狀。他將自己這些日子的遭遇簡單講了一遍。
聽完吳孝良的敘述,表舅揉揉額頭。
“這張大虎怎麼和四方頂怎麼還結上樑子?”
說起吳孝良的這個表舅,也頗有些來歷。表舅大名劉玉柱,少年時闖蕩遼西曾在吳三勝手下做花舌子。後來吳三勝投了巨匪杜立三,表舅也跟著水漲船高,過了好一陣風光日子。光緒末年,杜立三被張作霖誘殺,餘部樹倒猢猻散,表舅就此回了老家。由於當貫了鬍子,農活手藝樣樣不行,只好吃靠父母,再加上結交的多是些潑皮無賴,久而久之落下個遊手好閒的名聲,三十好幾了仍然打著光棍。但由於人緣極好,道上兄弟倒還記得“老柱子”這一號人物。
“孝良啊,李振清英雄了得,在道上心狠手辣是出名的。你得他結交,是件得意事,卻福禍難料啊。你想讓表舅怎麼幫你?”
“表舅,我來接官廳就是為了幫李大哥除去張大虎這惡匪”
劉玉柱一捋頜下鬍子。
“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太過兇險。不知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表舅只管講就是,孝良既然來了,哪有退縮的道理。”
劉玉柱看吳孝良如此堅定。心下奇怪,自己這個表侄一貫莽撞衝動,今日表現得像換了個人似的,不由得暗暗高興。
“也是巧了。前幾日,張大虎託我給他找幾個可靠知底的人要用做院裡的跟班。我看你就借這個機會潛進去,然後與你那兄弟來個裡應外合。怎麼樣?”
吳孝良聽了大喜過望。
“表舅,這再好不過。明日就去如何?”
劉玉柱點點頭說:“不急,不急。先把你幾個朋友接到家中來才是正經事。要不,這數九寒冬的在外面呆一宿不凍死他們也得交代半條命出去。”
說著,劉玉柱像變戲法似的從角落裡抖出一件大棉襖,蹬上棉烏拉,帶好狗皮帽子。
“孝良,帶路。咱們快去快回。”
吳孝良帶著劉玉柱,返回到屯子東頭,按照約定好的暗號,和李振清接上頭。劉玉柱看幾個人殺氣騰騰,身背洋炮俄國造,眼睛就是一亮,好像餓久了的貓聞到鹹魚。
“老柱子,久聞四方頂各位當家大名,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說到一半,看了眼李振清:“這位可是李振清,李大當家?大當家威名如雷貫耳幸會幸會!”李振清見劉玉柱如此趕忙還禮:“不敢當,不敢當……”不待李振清講完,劉玉柱一把握住李振清手臂連珠豆似的套起了家常,絮絮叨叨的大有沒完沒了的架勢。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