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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處處要小心提防,時時要帶著面具,本希望在這裡能做回自己,不再那麼辛苦。”他嘆了一口氣,“哎,算了。有些事情終究不能強求。你的建議很好,朕明日便著人辦理。”
他採納了我的建議,這便好了。
至於其他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由得它真,由得它假吧。
賜婚的聖旨已經頒下去了。
我讓姑姑請皇甫晉進宮。
遣退了眾人,讓出殿中正位,皇甫晉當仁不讓地坐了。
我先是陪小心:“雨兒出宮多有不便,只得麻煩爹爹過來一趟了。”
皇甫晉聽了只問:“雨兒急急喚我進宮,聽張姑姑所言是要商議欣兒的婚事?”
“可以說是,但又不全是。”我一邊給他添茶,一邊道,“我上次聽了爹爹說給姐姐定婚之事一直沒跟她商量,如今皇上匆匆賜婚,雨兒是擔心姐姐會惱我呢。”
“女兒家的婚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經告訴她與鄧家聯姻是我的意思,她又怎麼會責怪於你。不過欣兒確實是給我慣壞了,什麼事情都由著她的性子來。剛跟她提起婚事,便大哭大鬧。”提到皇甫欣,皇甫晉的臉上才露出為難之色,“我現在把她關在房裡面讓她好好想清楚,宮裡的公公前去宣讀賜婚聖旨都推說她病了未敢讓她出面,否則真擔心她會捅出什麼簍子來。”
古代的女性確實可悲,平時再如何尊貴,如何受盡百般疼愛,對於自己的終身大事仍然地受人擺佈,沒有絲毫話語權。
或許,皇甫欣真的是對李梓皓一見鍾情,但這份感情卻被皇甫晉以“愛”的名義扼殺了,其中,我也是劊子手吧。
我繼續努力扮演皇甫家好女兒的角色:“只是婚事對於姐姐來說確實有些突然吧,爹爹和二孃還是好生開導開導姐姐的好,畢竟皇上已經賜婚了,如果日後鬧出什麼事來難免授人話柄,也會對我們皇甫家產生不好的影響。”我不經意間道出今日請來皇甫晉的真正意圖,“雨兒其實也知道爹爹希望姐姐能多一些時間陪在身邊,就為了這點,差些和皇上吵了起來。”
皇甫晉望著我:“這是為何?”
我解釋道:“皇上原本是說讓姐姐前往北疆完婚,北疆乃荒蠻之地,姐姐嬌貴之身怎受得起如此辛苦,況且爹爹肯定也捨不得姐姐去到如此邊遠之地,我便與皇上爭執了起來,不過皇上總算還聽我的話,最終答應了令鄧耀文將軍進京完婚。”
他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我又接著說:“皇上還答應我,待姐姐和鄧將軍完婚後,鄧將軍可留在京城任職,剛好兵部侍郎有缺。”
皇甫晉皺起了眉頭,似乎並不滿意:“去兵部不妥,兵部現在為鄭家所把持,耀文去那裡恐怕會處處受制於人。”
我笑了:“爹爹的擔心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雨兒以為就因為兵部一直是鄭家的地盤,我們更要設法滲入進去,現在有此良機又怎能輕易放過。況且鄧將軍是皇上安排進去的,鄭家的人即使心裡不滿也發作不得,而我們平白在兵部多了一耳目,又何樂而不為呢?”
聽了我的一席話,皇甫晉連連點頭:“雨兒倒是比為父想得周到。”
人約黃昏後(1)
皇甫府忙著操辦婚事,一想到皇甫欣這個絕色的女子即將帶著滿腹的怨恨和委屈嫁入鄧家,竟有些感傷,即便我並不喜歡她。以前的皇甫雨在聽到要入宮為妃的聖旨時,更該是哀莫大於心死吧,否則也不會選擇自盡如此極端的方式。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生為皇甫家的女兒,似乎就註定了她們的命運要為政治犧牲她們的愛情,無論是為她們的父親疼愛或是忽略的。
鄧耀文此刻應該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我倒是好奇了,皇甫晉為他的寶貝女兒選的佳婿到底如何。聽李梓皓所言,我這個姐夫雖是一介武夫,卻也並非有勇無謀之人。
我淺啜了一口碧竹剛剛端上的顧渚紫筍,這被茶聖陸羽論為“茶中第一”的上品貢茶確實不錯,自打喝了一次後再喝其他茶都覺得索然無味了。以前讀到唐代詩人張文規的“鳳輦尋春半醇回、仙娥進水御簾開。牡丹花笑金鈿動,傳奏湖州紫筍來”時,還在想是不是太誇張了,如今有了切身的體會這“顧渚紫筍”確實能當此讚譽,青翠芳馨,嗅之醉人,啜之賞心,以後回到現代恐怕就難以找到如此地道的顧渚紫筍了。
我懶懶地倚躺在庭院的太師椅上,初夏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正享受著無人打擾的悠閒,便見姑姑匆匆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