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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開發。那裡是一塊統一的“別墅”區,興建於八十年代初期,說是別墅,大概外觀也只比單位宿舍樓好上那麼一點點,區別就是宿舍樓按間來區分,而“別墅”區則是每棟一個戶主。
那種別墅樓又細又長,每層的空間都小的可憐,連樓梯都是建造在外牆的,九幾年的時候商品房都已經開始流通,在差不多的房價對比下,誰還會棄精緻漂亮的商品房去買一棟老樓?老房東這個房子,估計很難出手。
章母雖然對房子不動心,可章澤在家裡是很有些話語權的,被磨了一個上午,加上又是初一,她無奈只能妥協,聚集了家裡的所有人下午到中山路附近玩耍,順便看眼房子。
三十晚上下了一點雪米,路很滑,章澤太過雀躍未免忘形,腳下一滑時心知不妙,大驚失色。誰知道後背卻意外被人托住,也挽救了他穿著新衣在新年的頭一天卻摔了個大馬趴的狼狽,他驚魂未定地站穩身形,回過頭去想要道謝,誰知道一眼就看到杜行止死著臉站在後面。
“……”滿腔的感激頓時煙消雲散,章澤皺起眉頭甩開他的胳膊,冷冷的說了句謝謝。杜行止若有所思地將視線落在他身上,腳下跟的亦步亦趨,昨天晚上,他夢到自己跟陸路打了一架。
那一架打的太過慘烈,隔著現實,他也對夢境裡自己對對方的無能為力記憶猶新。陸路是他這輩子可以說最好的哥們兒,杜行止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離奇的夢。但他還依稀記得夢境裡出現的一些聲音,有重物砸在地上的悶響、槍聲、還有鐵鏈互相敲擊的鳴戈。陸路在這當中說過幾句話,可太模糊了,聲音好像穿越了時空從天邊傳來那樣模糊,他只記得裡面出現了一次章澤的名字,那兩個字咬的太過深刻,讓他無法將無關的話語和它們混淆。
杜行止投在章澤背影上的目光如有實質,也許是他看的太專注了,張素很快注意到他和往常的不同。她捂著嘴暗自笑一會兒,湊到章母的耳邊指了指杜行止:“哎,我說你家小澤人見人愛吧?行止好像也很喜歡他。”她說著愉悅嘆了口氣,一掃臉上的愁容,胸襟隨著吸入肺部的冷氣越發開闊:“離開那個家好像沒有我想的那麼困難……你說我以前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能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尊都不要?”
章母嘆了口氣,拍拍好友的後背:“想開了就好,愛情這個東西啊,到底是小年輕追求的,我們都老了,也別那麼不切實際了。”
張素搖了搖頭:“我沒有追求愛情,我早就不愛他了,如果真的那麼愛他,我也不會同意他私下跟……那個女人好。我只是覺得沒面子,為了他我什麼都不要了,什麼都沒有了,如果連他我也失去,我害怕以前那些被我辜負的人會在背地裡嘲笑我太蠢……”
章母哈哈大笑,眼中似有水光劃過:“女人啊!”
張素盯著路面,片刻後也輕輕嘆了一聲:“是啊,女人啊……”
靜岡村佔地很廣,裡面多是分房的宿舍和後來集資蓋的樓,因為有一段歷史沉澱,使得這塊地方和中山路這個市中心顯得格格不入。在幾年之前,市政府撥款將靜岡村靠進中山路和河濱兩個方向的一小段路用磚牆分隔成了兩半,這使得靜岡村內的新春並不受中山路的繁華影響,依舊平靜安寧。
張素攏了攏大衣的領口,左右張望。她和章母不一樣,自幼就受到精英教育,年輕時出國留學,又生在那樣不一般的家庭,看問題絕不受眼前的條件的局屬,只在一息之間,她就嗅到了這塊地方的不一般。近些年淮興市已經開始了小範圍的市政規劃,隨意一塊地皮被批入整改範圍內,財政部門就絕不會吝惜錢款。照目前的發展,中山路附近的區域內日後肯定也是按照市中心的規模來發展的,地皮畢竟有限,靜岡村這塊小地方到底還能儲存多久,還真沒個確切的定論。
她問章母:“你們那房東有沒有提過這房子他打算賣多少?”
章母回想了片刻:“說是不按平方來算,他那棟三樓總共二百來平方,也要五萬來塊錢了。我算算差不多也得兩三百塊一平,這種破房子,不便宜啊。”
張素挑起眉:“你現在手頭還有多少錢?”
章母算了算:“每個月還銀行好幾百,還有店裡的開銷,我現在最多也只能拿出兩萬塊。”
張素果斷拍板:“還價,買。”
章母詫異:“傻啊,這房子還真買?”
“你才傻,”張素斜了她一眼,湊到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章母立馬直起腰來,“你說真的?可要是這裡不拆怎麼辦?這房子就爛在手裡?”
“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