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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記得自己似乎咂了兩下嘴,因為覺得有點甜。
清晨醒來,看見自己豪無懸念地扒在他的身上、雙手緊緊鎖著他的腰,不禁很沒品地笑了起來,還好是天冷啊、否則……
“然兒……”話語的尾音略向上揚,一抬眼便看他正微嗔地注視著我。
“哦。”我馬上剋制著讓自己顯得正經些,暗歎自己在這時空竟被幾個男人逼得越來越神經兮兮的了。
那日的雪在清晨時便停了,但積雪依舊讓我們的歸程困難了很多,等到了都城已是將近晚上十點,沒辦法,我依舊不習慣在這時空裡用十二個時辰來表達時間,每次聽別人說了都要自己再掰手指頭換算一下;才能真正找到些時間的概念。而最倒黴的是因為我見到都城遙遙在望、興奮之下掙脫了某人的手自己往前亂躥,最終導致了腳踝的重大扭傷。頓時把蕭臨雲給心疼的,仔細幫我推揉處理了半天才打橫裡抱起我進了城。
此時的城門早已是關了的,只是今日不知為何卻燈火通明。“城下是誰?!”才走得有些近就聽城樓上有人大喝著,火光也頓時聚集到了這邊。
“快開城門。”蕭臨雲喊著,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模樣的東西在手裡高舉著,城樓上的兵將們兀自在那裡探頭凝目,似乎是一下子看得不太真切。我側眼看去,竟然是昔日常見的母親大人的兵符。
“別告訴我,我母親大人是你救回來的!”我在他耳邊壓低了嗓子狠狠地說著。他眸子一轉、眉毛揚了起來,“算是,還有敬國公,也是。”
我頓時被嗆到、猛烈地咳了起來:“你、你……咳……”
還沒來得及平復這陣子咳嗽,城上有人又喊著:“大人,今日有皇命在任何人都不得開城門,小人給您拋根繩索,您看可否?”說著繩索就順著城牆溜了下來。
蕭臨雲伸手扯了一下,單手拖著我往上攀去。
奇怪了,憑這調動兵馬的令牌竟然開不了這城門,難道今日這城裡出了什麼大事?想到“大事”兩字我的頭大了一圈,只希望這些個事別和沈言楷有關。
尤其剛才蕭臨雲的話,讓我更加地不安。從沒想過他“死”後的那段時間竟然是在悄悄做著這件事情,他救回了母親大人和敬國公、是想將我的生活迴歸到以往那條本該平坦順暢的路上麼? 身體一震,才發現自己想得出神時他已躍入了城樓。
“今日城裡有大事麼?”他問著那個領頭的。
“回大人,今日、今日似乎有人、劫大獄。”那人小心翼翼地說著。
門主
我從來沒設想過自己眼前的景象會如此的慘烈,滿眼的鮮血、隨意癱倒在地的斷肢碎體、將死未死還在那裡抱著肚子裡流出來物事的身子……我頓時吐了起來,倚靠在蕭臨雲的胸前再無半點力氣。
我本是聽說這城裡有人劫獄心裡有點好奇就順路跑來看看,也可以確認一下這事兒和沈同學他們毫無干係。可誰想,離著這都城大獄還有小半里地,就已是這般景象。誰、這麼大膽,如此地藐視皇權,又是如此地殘忍!
這裡是天子腳下、這裡不是戰場,不應該有如修羅地獄。“走……”一個“走”字說得我萬分辛苦,這個地方我再待不下去了,只想著趕緊離開。抬眼卻見蕭臨雲皺著眉頭目光望著遠處。我順著看去,只見北面高處站著幾個身著盔甲的人,其中那個翠玉銀甲的、不正是母親大人麼。我呆呆地看著她,似乎正傲然地向著誰喊話。“去看看吧。”我無奈地說著,畢竟這次回來主要還是為了見她。
我強忍著閉上眼睛、堅決不讓自己再看到些什麼,可是周圍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卻是無法躲避的。忽然、蕭臨雲的身形慢了下來,我疑惑地睜開眼,卻見他的腳下一個滿身血汙的身體正掙扎著向前爬,一隻手費力地伸著想去抓什麼卻沒成功。蕭臨雲輕輕彎下腰撿了給他,一剎那間、這將死之人眼中綻放出的光芒讓我側目——那不過是一個破損了的荷包而已,但他抓住的應該是他家人對他的愛。
我痛恨暴力、痛恨這樣的殺戮,可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自己卻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當蕭臨雲抱著我凌空而起、最終看清了站立著的人群時,我開始痛恨的卻是自己。
雖然是一晃而過,但是火光下的藍紫色卻映得格外清晰。藍紫色、為什麼是我熟悉的藍紫色!指甲掐入了手心、腦中一片空白,你到底在幹些什麼!
當自己平穩落在母親大人面前而回過神來時,我才發現蕭臨雲的身邊也已跟著一隊士兵,是保護我們的吧。
“女兒見過母親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