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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蛇蘭,是這裡的某些人別有用心這麼說而已。
若是第一種情況,事情就比較單純,只要的確是有的,我自然能找得到;而第二種情況的話,我就要考慮到底該拿點什麼出來,又能讓她們看得上眼又對自己不太損失的。不過無論如何這變相的搜身是免不了了,或許就是有人藉機想從我身上找出點什麼,如此想來,這欽王進殿、病發的時間也實在安排地很是巧妙。雖說我一向不會隨身帶什麼特殊有價值的物件,今日為了進宮還刻意把身上的東西又清了一遍,絕對不會有什麼能讓人抓到把柄的,但、她們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對我的公然窺視。
探手入懷,將裡面的東西逐一取了出來放在地上。一直不喜歡這邊在懷裡放東西的習俗,又重又硬容易磕到自己不說,還嚴重影響身材(雖然此地女人為尊,但在現代已揉到骨子裡的審美意識還是頑強地保持著),可又從沒見有人平時提一小拎包走來走去的,何況自己還一直保持低調,所以也就勉強入鄉隨俗,但只在懷裡放些柔軟輕便的小東西,平時若有重要些的東西一般都放在袖籠裡特別縫製的夾層小袋中,反正此地的女裝袖籠寬大。於是片刻之後,懷裡已是空空。
那老婆子低下頭一一翻看,蟈蟈籠子則放在了這些東西邊上。可是連銀票都一張張仔細檢查過,卻沒見那籠子再次嗡鳴。
我已料到多半是這樣的結果,但有了這段仔細檢查的時間作緩衝,我已大致想好了,當老婆子抬頭看向我時,我只假裝思索了一下,便又分別伸手到左右袖籠之中,解下兩個小袋子塞到了老婆子的手裡。“婆婆請再驗驗這兩樣。”我極其配合地說著,她也理所當然地迅速開啟檢驗。
此時,那蟈蟈籠子開始微微發出了響聲,老婆子頓時手腳更加麻利了起來。可惜的是等她全部看完,問明白裡面的這些全是我日常保養的小東西后,籠子的聲響也沒見增長。不過她倒是一點沒有失望的樣子,甚至對我的這些個由沈同學親制的霜啊粉啊刷啊的還很感興趣,若非此時還有另一件大事且又在大殿之上,怕是立刻開口來問個仔細了。
不過如此看來,她倒似乎真在找藥,因為在給她的一個袋子裡有一塊據說品級極高的碧玉,雖還算不上稀世珍寶,但它的市價也可抵得一戶小富人家的二十年開銷,而另一個袋子裡則裝有沈言楷曾經給我的銅牌。這兩件東西拿到她手裡時她並沒有表露出與查驗其它物件不同的舉止和態度,沒有刻意的仔細也沒有刻意的不仔細,自己看過再拿到籠子旁邊試驗一下,就同其它沒讓蟲子有響聲的東西一樣一併扔回了袋子。
難道真是沈言楷拿了蛇羽蘭葉放在了我身上?那他又會放在哪裡呢?話說回來,自己身上裡裡外外的東西絕大部分出自他手,小到掛飾髮帶大到外套大氅,無不由他張羅配搭,自己從未操心,若他想放什麼東西在我身上不惹人注意的地方,找起來怕真是要費番功夫了。如今,懷裡和袖子裡都沒有,剩下的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腰帶內側的夾層了,但那裡地方很小且不能放有厚度的東西,因此只塞了沈同學給我配的香粉囊來掩蓋影曇的氣味以及一枚之前他送我的青蘭丹。只是拿出這兩件東西得把腰帶解下來才行,若這兩樣再不是,我就得大庭廣眾地一樣樣脫不成?……而且、即便找到了也要平白給她們拿去麼?
銅錢
“然兒,殿下安危關係重大。你再仔細找找,若今日新帶的東西沒有,就再想想還有什麼是平日裡一貫帶著的。有時平日帶慣了的物件,倒反而容易忘了、一時想不起來。”站在身邊的母親大人終於說話了,打打岔的同時也算暗示了我。我咬咬牙內心忿恨。這殿堂之上的人都在算計——這母親大人熬到現在才開口支聲,並不是她沒辦法幫我說話,不過是她的私心,想趁機讓我多跪跪、多受點氣,讓我對那皇帝陛下多積攢些不滿、憤怒,以便更堅定幫她的心思,同時也讓我明白她的重要、得仔細聽她的話。
平靜地行禮說了聲:“女兒省得。”便摘下臉上的面具,遞向面前的老婆子。
今天進宮面聖,除了換了身衣服帶上母親給的些首飾,唯一算新帶在身邊的,也就這面具了,若非母親大人提醒,我也差點忘記了——皇帝和其她的人們,很是想瞧瞧我的真面目吧。那就滿足一下好了,否則無論找不找藥一樣會尋個理由讓我摘下。
面具連手一起被老婆子托住,掌心傳來的乾燥溫熱讓我一暖、忽略了她面板的粗糙。只是這樣好一會沒覺得她鬆開手,不由抬眼看去,卻見她已轉開了臉、取過了面具。
“小姐果然國色天香。”低低的聲音從她嘴裡說出,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