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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狡詐陰險,那麼那些在暗處的、真正算計我的、想置我於死地的人呢?我又該對她們有怎樣的仇恨?
“唉;”我不自覺地嘆著氣,對蕭臨雲種種舉動的無力、對即將開始的爭鬥的茫然,紛亂地攪著我的心。不自覺間,人似已被抱了起來,柔和的暖意慢慢滲透入我的全身經絡、驅散著那漫延開的麻痺,我心知是那沈同學再忍耐不住跑了出來將我接了過去。
“言楷……”我囁嚅著。
“你累了……”
睡意瞬間漫開。
愛卿
酣甜的夢鄉,溫暖而寧靜,整個人似臥在了層層疊疊的雲朵裡隨著氣流緩緩飄去,探一下手就能取來一簇柔和的白“棉”,而我的心則被它護在了內裡最深最軟的地方……真的不想醒來,我一直想要的不過就是這樣的安詳恬靜、與世無爭,為什麼如今卻是越來越難!撇開身邊那些理不清的“柔”情“蜜”意,光算算與我有所謂深仇大怨的,這世間至少已有三個想要拿去我命的。已死了的大小姐且不說、光如今的長公主就會讓我忙於應對,更何況還有在宮闈之中運籌帷幄的掌權者——皇帝。我未設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得如此“耀眼”,也未想過自己深陷在這樣的境況……這就算宮鬥了吧?搶奪的依舊是亙古不變的權勢、金錢和美人,只是男女的角色在這時空對換了。不過,在這場宮斗的“正統”主角眼裡,我的地位不過是她們可以利用的棋、有待吞下的美食。
繁瑣的長裙、玲瓏的環佩,我跟著領路的太監走在皇宮大內長長的白玉石道上,身邊是穿著青底金絲朝服的母親大人。我能在那樣的一晚後依舊頭腦清醒、身體無恙、精神飽滿地醒來、出門,自然是靠了沈言楷的一夜不眠,看著他滿是紅絲的眼,我卻只略帶歉意地朝他笑著、緊握了下他的手,出門前什麼都沒說,甚至只是一句:“休息一下”或“累到你了”。一方面是不知道除了這聽起來毫無營養的話外我還會說什麼,另一方面是擔心此時即便是真心的關照也可能讓他誤會、覺得如今有了別人在我身邊就不再那麼需要他了。也許,反而這種坦然地接受才是他最想要的,才能讓他覺得我對他的不同?或許這也不過是我的自私、我的自欺欺人?我辨不清,也暫且不想去辨了,既然昨晚沒能讓蕭臨雲放棄他的選擇,那麼如今比情感糾葛更需要我集中心力面對的是如何在這場宮廷漩渦中活下去。
從進宮門,我們已走了將近二十分鐘,這大宋的宮殿雖建造的不甚大氣磅礴,卻也設計得甚為繁複,僅一條大臣入宮的白玉石路就不時地有精美華麗的雕欄石刻出現在兩邊。所有的這些藝術品都不大——絕對藏不住半個人,但這些藝術品又都很大——足夠佈下多重致你死命的機關、哨卡。看來,這裡的皇帝當的真是小心謹慎,不過想想也是,這裡的男女都這麼有性格,女人又是在男人多而力大的局面裡稱帝掌權,為了保自己命長點弄再多的機巧花樣也是應該的。
想我今日出門前也在考慮是否要稍稍易下容,不用改變五官太多、只需與自己的本來面目有些不同、讓人認不出我而已。但等沈同學當真動手幫我的時候,自己又覺得此舉太麻煩,易容一次簡單,難得是以後得次次那麼弄還不能弄出點小偏差來,雖然沈同學閉著眼都能幫我弄好了,可對我來說依舊是勞神的事,而且這樣做多少有些著痕、示弱,於是最終在出門前決定讓人拿來個風影的鳳形面具遮戴在眼前,又在左耳下不太明顯的地方加了個細心之人才能發現的小紅痣。哈,面具是幌子,在見了皇帝后應該是會被要求摘下來的,我要讓人看的只是這微小的紅點。能發現這個紅點的,絕對是對我很有心的人,而能有這份心的又多半是對我無甚好意的,那麼就讓你們自以為心細地獲得了我的某些特徵了吧。
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著有的沒有的,人跟著太監一路前行,等終於看到眼前這座王朝的最高權力辦公場所,竟然已是入了所謂宮門後的半個多小時了,我對這樣的安排很是不滿——純粹是浪費時間、精力麼!這麼大的國家、弄兩駕馬車迎來送往的不行麼?就為了顯示皇家的氣派和體面,非得累了眾多操勞國事的臣子們,咳……當然、我也還算不上那操勞國事的……罷了,估計我也就走那麼一兩回、何必較這勁兒。
謹慎地聽宣、入殿,向皇帝行跪拜大禮。因為我只是皇帝點名召見的、算不上正統的朝廷命官,所以去的略晚了些,那早朝的大小官員們都已端站在兩側。自我出現,整個大殿除了我和母親弄出來的點動靜外周圍是鴉雀無聲。知道她們的眼睛都在盯著我,但我對這些個人真是沒什麼興趣,若非因為她們中有想要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