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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清瘦了許多,但眉眼間的氣質變了。
少了太多戾氣和那些說不上的邪性,此時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很……溫儒紳士。
他看她的目光除了平和,似乎連過分都不算。
盛七七咬著吸管,安靜的吸了會兒,才嬌嬌軟軟的同他說話:“你……什麼時候醒的?”
從九哥哥心臟被移植後,她就拒絕探視關於秦鴆的一切了。
但,在這樣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半年裡,她還是聽了一些關於他的傳聞。
心臟移植手術成功以後,他昏迷不醒了很久,約摸算起來,大概在一個月前她還聽唐玉哲說他去南洋出差時探視過他,那時候他還是沒醒過來的。
男人看著她的眼睛,漆墨的眼瞳極深極黑,“嗯,差不多快一個月了!”頓了一下,“這半年來,恨極我了吧?”
因為恨,所以從未來探視過他一眼呢!
他的小姑娘,向來就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
可是,她怎麼能比半年前還要瘦呢!
瘦的就只剩下一張臉還能看了。
“恨…”盛七七將這個字唸的很重,她看著面前這張就連做夢都想要颳了的臉,忽然恨不動了,她釋然一笑,很輕的語調,“你活著就好了,至少心跳還在,心還在,九哥哥就還沒走遠呢。”
男人看著他的小姑娘,唇角的笑意一點點化開,眸色深深寵溺著,“帶你去個地方?”
盛七七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搖了下腦袋,“不了……我想回家了。”
她說著就已經起身,男人在她起身的剎那,手扣上她的手腕,牽著她:“跟我走不會後悔,嗯?”
盛七七看著男人蠱惑的眼瞳,以及這雙眼瞳下藏著似曾相識的柔軟,猶豫了幾秒,還是點頭了。
出了門,外面的風比她從家裡出來時更大。
她將脖子的圍巾纏的更緊,帶著手套的手依然沒什麼溫度。
上了車,車上開了足夠暖氣,她才將臉從圍巾裡剝出來,露出一雙生動瀲灩的狐狸眼來。
街景隨著車子開動不斷向後倒去,途徑一處大學,有還沒有離校的情侶手攙著手從裡面出來,盛七七擦著玻璃上的水霧,羨慕的看著他們,直至眼眶越來越模糊。
車子好像沒開太久,因為她還沒看夠外面的塵世喧囂和落雪下的美好,車子就停了。
她的車門被開啟,男人不知何時身上套了件長款大衣,他立在一側等著她下來。
盛七七仰著脖子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從車上下來。
帶她去一個地方的意思,就是帶她來開房?
帝都文化底蘊最濃厚的大酒店,從民國時期到了現在。
盛七七哂笑,看著似乎是在用身體給她擋住風雪的男人,“這就是你說的不後悔?”
男人只看了她一眼,俯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動作霸道,且不容置喙。
盛七七很惱,她掙扎,她企圖抓他,撓他,甚至是張嘴咬他……
噢,事實上,她的確是咬到他了……
只是咬的地方不對了……
滾燙炙熱氣息,在她咬上去的剎那,變的星火燎原。
男人終於放下她,因為他有更過分的事要做。
他單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託著她的腰肢,深入骨髓的密吻,從唇齒相依,到水乳交融,難捨難離。
盛七七被吻的差點窒息,羞憤的想拿把刀颳了男人的皮。
可是,當他鬆開她時,貼著她耳骨說了一句話,她整顆心臟就浮浮沉沉激盪起來。
他在她耳畔輕輕低嚀,“七七,我愛你…”輕輕淺淺的笑著,低低蠱惑,“從前不能給你所想,現在能力所能及,我愛你這個事實,現在更要說給你聽!”
“你說什麼?”盛七七提著一口氣,忽然淚流滿面的問。
而男人卻在這時只是低首貼了會兒她的額頭,便將她緊緊擁入懷裡了。
她聽著他的心跳,像靡靡之音蠱惑著她的心神。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他哄騙著去了酒店,就是在看到二十多天前家裡失蹤的那塊帝王綠翡翠毛料出現在視野裡時,她腦袋才有些清醒。
她看著被切割了一半的帝王綠毛料,還有一半卻不知所蹤。
她伸手去觸控那些切口,又看了看這個房間擺放的一系列用來雕刻玉石的工具。
她正惱怒男人的無恥將九哥哥留給她的唯一物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