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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沸揚揚的,而且她的不作為,也會成為別人議論和猜測的焦點!
既然有人陷害,那麼撞破奸/情的就不一定是謝家女,但是換個人,做得未必有謝意馨那麼好。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所以這個情,她得領!
“嬤嬤,幫我備好朝服,明日我得進宮一趟。”駙馬死了,怎麼著也得和父皇說一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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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近來外頭可有什麼有趣的事麼?”周昌帝喝了一口茶,拿起左邊一疊不甚重要的奏摺慢悠悠地批閱起來,甚有閒心地問。
李德公公偷偷瞅了龍顏一眼,覺得皇帝今兒的心情甚是不錯。搜腸括肚,把自己知道的訊息整合了一番。做皇帝的貼身總管不容易啊,不僅要忠心,還要耳聰目明。
誇了自己一句後,李德忙上前說道,“要說有趣的事,倒有那麼一樁。昨日在長公主的賞花宴上,無數貴女展現了她們閨閣才藝。奴才可聽說了,去參宴的賓客們算是大飽眼福了。其中,又以殷女史表現最為出色。”
說到這,李德又偷瞄了龍顏一眼。
“說下去,殷女史表演了什麼?”
“殷女史作了一首四時山水迴文詩,引得眾才子拍案叫絕。詩的內容是這樣的。。。。。。”李德學著那些才子的樣兒搖頭晃腦地把詩給背了出來,背完後還一臉意尤未盡的樣子。
“行了,別作這副怪頭怪腦的樣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懂詩呢。”周昌帝笑罵,罵完還在那奴才屁股後輕輕踹了一腳,
李德哎喲一聲,假裝踉蹌了幾步,“奴才是不懂詩,但奴才也跟在主子身後幾十年了,還是有點眼力勁兒的。殷女官這詩一看就與眾不同,而且連王編修都承認了,殷女官的才華,他不及。”
周昌帝笑著捋了捋鬍子,似乎不在意地問道,“難得啊,王編修一向自恃才華的,他竟然會承認不如一個女子?”
“是啊,奴才聽到也驚訝呢。不過據說他在宴會上承認了的,料想假不了。其實不止王編修,許多才子念著殷女史這首四時山水迴文詩都覺得自愧不如呢。”
“皇上也覺得不錯吧?”李德喜滋滋地問。
“這詩確實不錯。”周昌帝點頭,右手在御案上無規則地敲打著桌面,微眯的雙眼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殷慈墨麼?他們只看到她有不輸於男子的才華,可是,他卻看到她也有一顆不輸於男子的野心。
看周昌帝在思考,李德很識趣地退了下去。出了御書房,李德完全不復先前那副模樣,而是看著某個方位,輕哼了一聲,殷慈墨,想跟本公公斗,你還嫩著呢。
雖然殷慈墨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對李德公公屁股底下的位子的覬覦,而且一直以來,對他也是尊重得很,完全不拿他當一個閹人看待。
但李德公公是誰啊,跟著皇上幾十年,什麼牛鬼蛇神沒見過。
他一眼就瞧出了這殷女史想當皇帝面前的紅人,這不是和他李公公搶飯碗麼?那就別怪他給她點顏色瞧瞧,今兒就讓她嚐嚐捧殺的滋味。
還有,那幾個小子也是傻的,人家和自己和顏悅色說兩句,神態自然不輕視,就屁顛屁顛上趕著幫人做事說好話了。
不是他犯賤,不喜歡別人對他好,對他尊重。只是自打他進了這宮裡,他就很明白,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他們看不起太監這一類人很正常,雖然那種隱晦的目光讓他不快,卻也讓他覺得安全。那些不快,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但殷女史自打進了宮,從來都對他們這些宮女太監和藹可親,對他們這些太監也尊重,沒有看輕。甚至有徒弟悄悄和他說,殷女兄待他們這些太監像個正常人,讓他們頗為感激。
可是李德卻聽得毛骨悚然,在他看來,任何超出規則外的事件都是危險的。
自打他進了宮當了這太監,就沒再奢望過別人待自己平等尊重,皇宮是個講究等級權力的地方,進了這個地,還想著這些,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此後,李德見到殷女史此人,只覺得她圖謀甚深。
一道聲音打斷李德不知神遊何處的想法,“乾爹,小寅子已經泡好熱茶,你且去歇歇,皇上召喚,小寅子再去叫您。”
李德看著新認的乾兒子,滿意地笑笑,指點了兩句,“小寅子啊,你可要記著了。奴才難當,宮裡的奴才更難當。如果你想壽終正寢,有個好下場。那就得記著做奴才的本份,別奢望那些不屬於咱們奴才的東西。否則,會死得很慘。”
“乾爹,您放心吧,小寅子記著了,雖然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