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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輕哲靠在水池邊,雙手抱胸,目光直視著前方,不知道在看什麼。半晌才聽他平和地問道:“你不願意和我復婚,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哪個男人?”
“上次在車上見到的那個,和你一起出國的那個傢伙。”
白忻卉恍然大悟,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那個男的中文名叫什麼來著?她已經記不太清楚了。當時他只是隨便找了個不太熟的朋友幫個忙罷了。正好那男的也要出國,兩人搭同一班飛機,白忻卉就請他陪自己演了出戏。雖然事後那男的嚇出一身冷汗,在美國時好幾次跟她提起,說當晚車外那個男人的眼睛,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正在一刀一刀將他的皮肉一一割下,令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正躺在案板上的烤全羊。
這個形容實在有些惡搞,以至於白忻卉聽到的時候,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烤全羊的身上,而忽略了那人話裡深藏的含義。她的這個異性朋友,在美國的時候還一起吃過幾次飯,等到回國後就徹底斷了聯絡。現在段輕哲冷不丁地提起這個人來,白忻卉還真要費心思好好想想,才能把他從自己認識的一堆朋友中提溜出來。
段輕哲見她半天沒說話,就把頭轉了過來:“怎麼,我的猜測有誤?”
“你覺得你猜得對嗎?”
“似乎有所偏差。不過沒關係,這對我來說,倒算是個好訊息。或許對他也是一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段輕哲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都帶著幾分邪氣:“沒什麼意思,要洗臉嗎,需要我幫忙嗎?”
那天早上,白忻卉最終還是靠著段輕哲的幫助才算把臉給洗乾淨。她當時艱難地倚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他手上的面板透過睡衣將體溫傳遞過來的過程,不由有些心猿意馬。她必須得承認,剛才聽到段輕哲說“復婚”兩個字時,她是有點動心的,雖然她口頭上一口給回絕了。
但那種心動只是一剎那的感覺,很快她便又冷靜了下來。
段輕哲這樣的男人,如果他愛你,你將會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而如果他只是出於道義對你負責的話,你將會時時生活在痛苦與糾結之中。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最終會把人逼瘋。她已經過了一段這樣的日子,實在沒有勇氣重新又回到這種狀態中去。
白忻卉洗完臉後,由段輕哲攙扶著回到了房裡。她慢慢地在床頭坐了下來,看著旁邊那一盤子的食物,想不好先吃哪個。
段輕哲隨手拿起一碗粥,遞到她面前:“先吃一點吧,至少補充一點能量。”
白忻卉心裡咯噔一聲,不知道為什麼,一股名為“危險”的預感瞬間將她吞沒。她接過那碗粥,勉強喝了一口,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來到底要幹什麼?”
段輕哲伸手進西褲口袋,從裡面摸出個小紙盒子來。當著白忻卉的面,他開啟那紙盒,將一瓶藥酒輕輕地放到床頭櫃上:“等你吃完東西,我替你擦。”
白忻卉的腦子“嗡”地一聲就脹得很大,從小到大在電視裡看到過的那些擦藥酒時慘絕人寰的畫面瞬間浮現在眼前。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半晌才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不,不用了。你這麼忙,怎麼好意思……”
“今天是週末,我休息。”
“那,那也不用了。你又不是大夫,萬一越弄越糟就不好了。”
“我學過推拿。”段輕哲說著,噗地一聲開啟那個藥酒瓶子,順手倒了一些暗紅色的透明液體在手上,然後便蹲了下來。趁著白忻卉還在消化他那句話的時候,輕輕地托起她受傷的右腳,將藥酒悉數擦了上去,同時有規律的順著一個方向揉搓起來。
“呲……”白忻卉倒抽一口涼氣,疼得差點沒哭出來。要不是她從小還算是個堅強的女孩子,這會兒只怕早就對蹲在她腳下的那個男人又打又踹了。
她忍了幾秒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哀嚎了起來:“輕點,你輕點。段輕哲,你準備謀殺嗎?”
“噓……”段輕哲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衝白忻卉搖了搖頭。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那樣子竟然意外地性感迷人。眼神似乎迷離而帶有幾分朦朧的意味,笑容深深地隱藏在瞳孔之中,看得人怦然心動。
段輕哲輕輕拍了拍她的腳踝,微笑道:“再忍一下吧,很快就好了。我已經儘量輕柔了,以前給我大哥擦藥酒的時候,我向來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氣才行。”
“那能一樣嗎?你哥是當兵的,還是那種最危險的兵種。像他那樣的人,子彈打進身體裡,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都能面不改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