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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表示理解。
“這個我應該習慣了,四年來我只收到五封信。”一封來自珍妮,威廉有兩封,另一封是溫莎公爵的,還有一封來自威廉的母親。但沒有一封帶來好訊息。“我會注意聽新聞。”
“我會盡快和你聯絡。”他來到她面前摟緊她。“天啊,我會好想好想你。”他說這話時知道她也會思念他,沒有他的日子將更加孤寂。她傷心的仰首望著他。
“我也會想你。”她坦誠地說。她讓他吻了她,而菲利帶著奇異的憤恨表情,從遠處瞪著他們。
“你能讓我帶一張你的相片嗎?”她聞言呻吟起來。
“像這副德行?天哪,我好難看。”他會帶走她的另一張照片,就是她和丈夫合照的那張,當兩人年輕而無憂的年紀,人生尚未充滿坎坷之時。她現在還不到二十八歲,可是此刻看起來卻比較老成。
他也送給她一張他的相片,他們聊了一整夜。他當然想帶她上床,不過他絕對不會要求,而她也不可能答應。他是個少見的女人,一位了不起的公爵夫人。
第二天她和菲利目送喬興離開。菲利視他為救生圈似的抱著他不放,喬興向他說明他非走不可。莎拉懷疑菲利會不會認為和依蘭的連結就此又斷了一根。這對他們都是痛苦的經驗,只有艾梅很高興喬興要走了。士兵先撤離,接著是稀少的醫藥補給,然後是載送傷患的救護車。
喬興臨行前和莎拉到依蘭的墳前憑弔。他跪在墳邊流淚,再度和莎拉相擁。士兵們早已知道他愛莎拉,可是兩人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大夥都尊敬她的為人。她永遠禮貌、和藹、正派,不論她對戰爭有何想法。他們都衷心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像她這樣堅強、忠實。大部分了解她的軍人都願意奮力保護她,和喬興一樣。
當最後一輛吉普車等著載他離去時,他將她攬進懷裡。“我一生從未更愛過任何人。”如果命運讓他無法再見到她,他要她明白。她心痛地摟著他,想對他傾訴她所有的感覺,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反正他從她的眼中也看穿了一切。“順風……保重……我也是真心愛你的……”她哽咽著說完,他接著彎下腰想對菲利也說幾句話。他們是歷經患難的忘年之交。
“再見,小傢伙,”喬興幾乎說不下去。“好好照顧你媽媽。”他吻吻他的頭頂,撫摸他的頭髮,菲利抱著他好久才放開他。喬興站起身深深凝視莎拉,然後才轉身上車,他站在車上對他們揮手,直到車開到大門口。她淚眼模糊的目送他消失在塵土中。
“為什麼你要讓他走?”菲利怒衝衝地看著她。
“我們沒有選擇。”政治的複雜是無法對這麼年幼的孩子說分明的。“他雖然是德國人,卻是好人,現在他必須回家了。”
“你愛他嗎?”
她只停頓了一剎那。“是的。他是我們的好朋友。”
“你比較愛他,而不愛爹地嗎?”
這次她完全沒有躊躇。“當然不是的。”
“我比較愛他。”菲利說。
“不,你不會的,”她毅然地說。“你只是不記得你爸爸了,他是個大好人。”她的聲音漸漸消失,又想起了丈夫。
“他死了嗎?”
“我想沒有,”她審慎地說,不願意誤導他,但是她要他對威廉有信心,相信將來會和父親見面。“假如運氣好,他總有一天會回家的。”
“喬興會回來嗎?”他流著淚問。
“我不知道。”她誠實地說,兩人手牽著手,默默走回小屋。
第七章
美軍在八月七日來到古堡,莎拉、菲利、艾梅看著他們把大軍開到。美軍登陸的訊息已經傳來數月之久,莎拉迫不及待的想見他們。他們駕著吉普車開進古堡,一如四年前德軍抵達之時。這是一種瘋狂而暈眩的感覺,只不過美國人不會對她舞動槍械,她也瞭解他們的每一句話,大家發現她是美國人後都高聲的歡呼。
莎拉仍然每天想念著喬興,只能假想他已安抵柏林。菲利則不斷提起他。只有艾梅絕口不提德國人。
美軍的指揮官是來自德州的福爾上校,他的態度愉快,為了把士兵安置在她的馬廄而沒命的道歉。其它士兵不是紮營,就是利用她最近才撤離的門房小屋,甚至附近的旅館。他們沒有要她離開主屋。
“我們都習慣啦。”她指的是軍人擠在馬廄的事。上校一直保證他們會盡可能減少破壞。他對手下的控制嚴厲,美軍也比較友善,和莎拉等人保持距離。他們偶爾會和艾梅開開玩笑,而她對他們毫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