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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憂傷地緩緩搖頭。“不,一點都不像。只有空虛……沒有感情……親愛的,他根本不愛我,我現在也知道我沒有愛過他。我從未經歷過我們之間的這種感情。我沒有愛過或活過,甚至在你出現以前不曾存在過。從現在開始直到我死,你將是我唯一的愛。”這一次他吻她時眼中有淚光,感到自己是最快樂的男人。他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離開她。
她躺在黑暗中想念他,欣賞她的戒指。她一大早就打電話給韋特菲的老公爵夫人,告訴她這枚戒指對她的意義,她有多麼感激老夫人,以及她是多麼深愛威廉。
“這才是最重要的。不過珠寶是很神奇的東西,不是嗎?祝你們旅途順風……婚禮完美。”
莎拉掛了電話之後收拾好行李,威廉一小時後在大廳等他們。她穿著香奈爾的白色羊毛服,佩上耀眼的巨鑽,威廉親吻她時幾乎想把她吞下去。他好想和他們一起搭上瑪麗皇后號回去。“我敢說你爸爸一定很慶幸我沒有同行。”
“我覺得他對你的良好表現相當滿意。”
“唔,他不會滿意太久的。”威廉暗暗呻吟一聲。“我已經快要到忍耐極限啦。”她笑著和他牽著手,跟著她的父母坐進他的車。他自顧駕車送他們去港口。只是兩小時的車程實在太短了。當莎拉看見瑪麗皇后號熟悉的船身時,不禁想起他們兩個月前從紐約航行來此的時候,情況是多麼的迥異。
“你永遠不會知道人生當中還會有些什麼。”艾德關愛的對他們笑著,同時帶威廉參觀船艙。但是威廉情願守在莎拉身旁,因此禮貌的拒絕了岳父的提議。他和莎拉站在甲板上,一手攬著她,掛著憂傷的神情,直到煙囪開始噴蒸氣。他突然驚恐莫名起來,深怕他們會發生海難。他的一位表親二十六年前搭乘了鐵達尼號,他不願意莎拉發生任何不幸。
“拜託……你要好好保重……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他緊抱住她,活像她是一艘救生筏。
“我保證不會有事。你只要儘快來紐約。”
“我會的。也許下星期二。”他傷心地說,當他吻她時,她的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我會非常想你的。”她柔聲說。
“我也一樣。”他摟著她不放。最後一名大副恭敬地走過來。
“閣下,很抱歉打擾你們。我們……很快就要開航了,請您上岸吧。”
“好。抱歉。”他歉然地一笑。“請好好照顧我的妻子和她的家人好嗎?我未來的妻子……”他對她露出粲然的笑容,她手上的鑽石在九月的陽光下閃閃生輝。
“一定的,公爵。”大副似乎很慎重,而且默默提醒自己待會兒要告訴船長。未來的韋特菲公爵夫人將和他們同船,她自然會備受殷勤的款待和禮遇。
“保重,親愛的。”他再吻她一次,和未來的岳父握手,擁吻薇麗,之後才下船而去。莎拉忍不住哭了,連薇麗也掏出手絹擦眼睛。威廉在岸上對他們瘋狂地揮手,直到他們看不到他為止。莎拉在甲板上站丁兩個鐘頭,眺望著大海,彷佛極目望去就能看見威廉。
“下來吧,莎拉。”她的母親溫和的勸她。他們不用哀悼,反而要好好慶祝一番。當莎拉終於下來艙房時,威廉的電報已經到了,她的房裡擺著一束巨型鮮花,差點無法擠進艙門。“我不能多等一刻。我愛你,威廉。”電報上寫著。薇麗開心的欣賞女兒的訂婚戒指;誰都沒料到短短兩個月的變化竟是如此之大,她幾乎無法置信。
“你是個幸運的姑娘,莎拉。”薇麗說。莎拉則在心裡試著冠上夫姓……韋莎拉……她喜歡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悅耳……韋特菲公爵夫人,她悄悄說出這幾個字,然後笑著聞聞那一大束紅玫瑰。
回程的時間似乎慢如牛步。莎拉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展開各種婚前籌劃。她的新身分使她在船上受盡榮寵。他們和船長數度同桌,莎拉不得不表現出應有的禮儀。她現在必須為了威廉而參加社交活動,她的父母則十分高興她能有所轉變。威廉對他們的女兒功不可沒。
他們返回紐約時,珍妮和彼得已經在等候他們。這次他們沒帶孩子來。珍妮對這樁喜訊興奮無比,笑聲連連,盛讚莎拉的訂婚戒指。他們在車上展示威廉的相片,彼得和艾德不停地聊歐洲的訊息。
事實上,他們返回美國後一週,美國的電臺播出了希特勒在紐倫堡對納粹黨徒的演說。那是一篇可怕的演講詞,他對捷克的威脅也十分明顯。他宣稱德國不會再容忍捷克鎮壓蘇臺區的德國人,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