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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勒在三月併吞奧地利,與他兩年前在萊茵西部地區的行為。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她父親興趣盎然地問,和她聊天是一大樂事。
“我讀過很多東西。”她對他羞怯地笑笑。“我沒什麼事可做,你知道。”兩人相互一笑。“我覺得這些很有意思。你看以後會有什麼發展,爸爸?希特勒會不會開戰?他分明正在做準備,我覺得羅馬和柏林結盟也很危險。尤其是那個墨索里尼更是大有問題。”
“莎拉,”他瞪著她。“你真教我刮目相看。”
“謝謝你。”兩人又走了一會兒,繼續討論歐洲的危機,一小時後他幾乎捨不得和她暫時告一段落,她的這一面是他從未見過的,而這一面顯然被範佛雷糟蹋了。他們在喝茶時仍然聊個不停,艾德的看法是美國不會投入戰爭,而且認為英國也不會加入歐戰。
“可惜我們不去德國,”莎拉的話令父親吃了一驚。“我很想去看看那裡的狀況,甚至和當地人談話。”她的話使艾德十分慶幸他們沒有計劃去德國。他可不打算讓女兒捲入複雜的世界政治當中。熟知政局、見解獨到如莎拉這樣年輕的女孩固然鮮見,然而親赴是非之地一探究竟卻絕非做父親的意願。
“我想我們還是留在英國和法國的好。我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去羅馬。我們可以到了歐洲再決定。”
“你的冒險精神呢,爸爸?”她促狹地問,而他則搖搖頭,知道犯不著趟這種渾水。
“我太老啦,親愛的。而你應該穿上漂亮禮服去參加宴會。”
“多麼無聊啊。”她故意擺出厭煩姿態,立刻逗笑了她的爸爸。
“你的確是個不平凡的姑娘,莎拉小姐。”難怪她和範佛雷的婚姻會淪為悲劇,使她隱居在長島。她太聰明,一般年輕男子根本無法與她匹配。
到了第三天,莎拉對於在船上散步已完全適應。她依舊喜歡獨處,對身邊的異性毫不注意。不過她和父母到餐廳吃飯,昨晚還與船長同桌進餐。
“你有沒有和別人訂婚呢,湯小姐?”歐文船長雙眼發亮的問,薇麗屏息等待女兒的答覆。
“沒有。”莎拉冷冷地回答,臉頰微紅,手指微微發抖地放下杯子。
“歐洲的男人真是走運。”
莎拉端莊地一笑,這句話有如一把刀插在她的心口上。不,她沒有訂婚,她正在等候離婚於十一月生效,屆時正好是舉行聽證之後的一年。離婚,她自覺像個被毀掉的女人。幸好這兒沒人知情,這可以算是她的福氣,她也很感激。如果運氣好,在歐洲也不會有任何人知情。
船長邀她跳舞,她穿著婚前做的冰藍色緞質衣裳,在他的懷中顯得非常出色。這件衣服是她的嫁妝之一,當她換上時覺得喉頭堵著一塊疙瘩。船長和她跳完一曲之後,一位她完全不認識的青年立刻上來邀請她,她遲疑了半晌才禮貌地點點頭。
“你是哪裡人?”他非常高大,一頭金髮,她聽得出他是英國人。
“紐約。”
“你要去倫敦嗎?”他似乎很開心,其實他已觀察了莎拉好幾天,覺得她有意躲避人群,完全不給任何人機會,使他有些不知所措。
莎拉故意對他擺出模稜兩可的態度。她無意被任何男性追求,而且這個男人居然令她聯想起佛雷。
“你會住在哪裡?”
“和我父母的朋友住。”她謊稱,實際上他們在克萊瑞基飯店訂了房間,在倫敦起碼會停留兩週,不過她可不想和他碰面,幸好這一曲很快就要結束了,他有意跟著她走,而她卻毫不鼓勵他,過了幾分鐘他會過意來,便返回自己的桌位。
“看來溫斯洛爵士並不對你的胃口。”船長挖苦她。這些年輕貴族是全船未婚女性的獵物。只除了萬分冷漠的湯小姐。
“沒有啊。我只是不認識他。”莎拉淡淡地說。
“你希望正式介紹嗎?”船長提議道,莎拉笑盈盈的拒絕了。
“不啦,謝謝你,船長。”稍後她和父親共舞時,船長對薇麗盛讚她女兒的美貌與才智。
“她很不平凡。”他顯然非常愛慕她。她和莎拉的爸爸一樣喜歡跟她聊天。“而且好漂亮。這麼年輕風度卻好得出奇。我想你不用為她操任何心。”
“是啊。”薇麗為女兒深感驕傲。“只除了她太乖啦。”薇麗忍不住笑了,萬萬沒料到莎拉對溫斯洛爵士會不假辭色,這對其它的歐洲青年不是好訊息。“她遭遇過一件很大的不幸,”她說。“所以她對每個人的態度都很保留。我們希望去歐洲玩玩能讓她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