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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是那隻籠子,只要他不開啟門,我就無法飛出去,我是一隻囚鳥,連自由都無法掌握,哪有什麼資格去恨人。”
奧利知道她的苦,但陛下比他更苦,“請您愛上陛下。”
她臉色遽然一變,淡淡地笑容消失在嘴角。
“陛下他愛您!!”記憶裡,陛下從沒有如此對待過任何人,更何況是個女人,當聽到陛下自殘的訊息,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這不是他所認識的陛下,只是個為愛瘋狂的男人。
“即便我的愛,會害了他,你也要我愛嗎?”為什麼要讓她愛,這種愛太痛苦了。
奧利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她臉上彷彿有一種悲傷,濃得讓人心揪。
她知道沒有人可以明白她。
愛,說得容易,但是明知道愛的後果是慘痛的,還要愛嗎?
她不能愛,在他用這種激烈的方法想要留下她後,她更不能去愛了。
“你走吧!”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奧利沒有再說些什麼,將手中的葡萄放在清涼的池畔裡清洗了一下,然後放在旁邊的石桌上,如同來時一樣,他悄聲的隱沒於刺眼的陽光中。
她看向湖中的自己,憔悴無比,傲氣盡失去,腦海裡不斷地浮現他倒在血泊裡的情景,心徹底被撕裂,疼得無以復加。
他怎麼可以用這麼極端的方式,用這麼慘烈的手段。
為了她,又是為了她。
心裡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不要愛他,遠離她,否則下次就沒那麼幸運了。
聲音像是一道魔咒,牢牢地將她困住,她無法反駁,無法抵抗,無法逃開。
迎著陽光,她絲毫沒有暖意,她知道有些事正等著她去做。
*
由於皇帝自殘的事不能讓人知曉,為了避免起疑,巴魯尼不便親自照料皇帝,這治療皇帝的擔子就落在了卡布斯身上,儘管對皇帝有恨有怨,但身為醫生,卡布斯也只能咬牙接受,因為如果事情傳了出去,不管皇帝是不是自殘,阿爾緹妮斯都逃脫不了干係,說不定還會擔上罪責。
權衡利弊之下,卡布斯和伊斯、塔卡三人也只能妥協。
皇帝的寢殿仍舊由奧利把守,麗莎則負責膳食,除此之外,誰都不準踏進寢殿一步,違令者殺無赦。
命令一下,適時地杜絕了一干好奇心重的奇卡魯官員,讓這件事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安然渡過了皇帝的危險期。
是夜,晚雲收斂,沙漠的風乾澀而陰冷,漫天的黃沙狂舞著,與空氣磨擦出‘呼呼”聲,漫天的星斗也被黃沙掩蓋了光芒,夜變得深沉而憂鬱。
皇帝的寢殿裡,幾盞燭火隨風搖曳,偌大的空間裡只有兩個人,他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時間彷彿就此停止。
薩魯廢力地伸出手,乾裂泛白的唇首先打破了沉默,“阿爾緹妮斯……”
聽到聲音,她沒有遲疑,疾步走到床邊,將枕墊放在他身後讓他靠著,“想喝水嗎?”她語氣冷淡地彷彿沒有發生過那慘烈的一幕,紫色的眸子清冷一片。
略顯冰涼的大手顫抖摩挲著她柔嫩的臉龐,他虛弱地搖頭,“你累了?”
她不語,表情甚至沒有任何起伏。
薩魯還想說些什麼,但一陣劇烈地咳嗽讓他無法言語,他咳著,彷彿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他看著她,希望能猜出她心裡的想法,可是他猜不透,她沒有了以往的尖銳,沒有了之前的傲氣,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娃娃,讓他心急如焚。
他贏了,留下她了,但卻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一切似乎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用盡餘力他抓住她的手,她的手還是溫熱的,那麼她的心是否也是溫熱的,“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她眼中沒有情緒,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著痕跡地掙脫他的鉗制,“你想要我說什麼?”
“告訴我,你是否還想離開我。”他情急之下想要抓牢她,由於動作過於劇烈,不小心扯痛了腹部的傷口,他用手按著,痛得冷汗直冒。
“阿爾緹妮斯……”他虛弱地低喚。
“你累了,好好休息。”她打斷他,為他蓋上被子,視線始終避開他的臉,他眼裡流露的情感是她不想看到的。
她瞥向矮櫃上的匕首,鋒利的刀口在燭火下透著森冷的光芒,刀身青得發黑,已經分不清是它本身的顏色,還是血的顏色,為了救他,她絕然地從他身體裡拔出了刀刃,當時噴出的鮮血浸染了整個床榻,她的心也在同一時刻瞬間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