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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所謂兄弟情誼,有的只是一己私利;不甘、怨恨、慾望、都溶化成一次次的欺凌加諸在薩魯身上,剛開始,他們也只是用些小手段,比如,毀壞他的書寫工具,在他的膳食里加點蟑螂、狗屎的調味料,玩遊戲的時候不許他參與,讓他站在角落裡看著他們嬉戲,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嫉恨就像在土裡著床的種子,隨著時間流逝,長成了大樹,皇子們的手段也開始變本加厲,加上未見任何人來呵斥他們的行為,他們開始變本加厲,他們將薩魯綁在樹木上用鞭子抽他,或是在他身上綁根繩子,然後再將不會游泳的他丟進池子裡,任其在池子裡拍打水花,尖叫救命,等他快淹死的時候,再把他拉上來,每當他們的母妃在罵他們為何不早點出生,將怨氣撒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便會加倍的返還在薩魯身上,他們用腳踢他,用拳頭揍他,對他哭喊聲置若罔聞,有時也會將他關進神殿裡的暗室幾天幾夜,不給任何東西吃,等到心情好了才會放他出來。
總是被折磨遍體鱗傷,鼻青臉腫的薩魯卻從未怨恨過這些欺負他的皇兄們,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喜歡他,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他哭泣的撲進米瑪蘇的懷抱問著,“我是不是真的那麼討厭,為什麼父皇母后,皇兄們都不喜歡我。”
為他治療傷口的米瑪蘇只能忍淚的將他抱在懷裡無言以對,心如刀割,她只是個乳母,沒有任何權力和地位,她曾經苦求著皇子們住手,結果回應她的是同樣的拳打腳踢,她也試圖想去求見皇妃,可是皇妃正在為皇太子二十歲的生辰張羅著節慶適宜,只是隨手扔了幾顆金子給她,她哭求無門,只能每日每夜的替他治療一次比一次更多的新傷,任由淚水落在他背上橫亂交錯的鞭傷上。
“好痛!”鹹溼的淚水浸溼了他的傷口,引得他一陣哀叫。
“不痛了,不痛了,很快就會好了。”米瑪蘇抹著淚,哽咽著,在他血肉模糊的傷口吹著氣。
“米瑪蘇,你哭了?”薩魯聽到她的哽咽聲回頭,見她的眼淚沾溼了落在臉頰上的白髮,他佯裝無事的揚起笑容,“你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好得,我已經不痛了,我真的已經不痛了。”他胡亂的抹去她的淚痕,火辣辣的傷口折磨著他每根神經,他卻努力裝出輕鬆的語氣,只為了不讓米瑪蘇哭泣,因為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米瑪蘇看著他努力隱忍的模樣,只能抱著他失聲痛哭,哀嘆著,為何沒有人來憐惜他,他不過是一個只有七歲大的孩子啊,難道皇位和權力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米瑪蘇,你永遠不會離開我對嗎?”綠色的眸子閃著渴望,宛如流淌的小河般,璀璨而奪目,充滿渴求。
米瑪蘇慈愛的看著他,將他摟得更緊,“是的,我的小皇子,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他聽到了,笑得很開心,一如七歲的小孩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禮物般展開笑顏,每次入睡前,他都要如此問,因為他不曾擁有過什麼,唯一擁有的只有眼前這個慈祥老婦的疼愛與關心,只有每次得到了她的回答,他才能安心入睡。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並不會因為他的奢求而有所改變,米瑪蘇的殘死,使得他年幼而脆弱的心靈徹底崩裂。
那一天,他照舊被皇兄們欺負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他為了不讓米瑪蘇傷心,一直堅強的隱忍著,但今天,他們似乎積壓了很多怨氣,拳打腳踢也未見縮減的趨勢,他抱著頭,忍耐著他們發洩,想著很快就會停手的,他只要再忍一下就好了。
皇宮裡的侍女和侍衛們都裝做沒看見,即便他小小的身子上佈滿了淤傷和鞭痕,他們也只是急匆匆地路過,因為他們很清楚,救一個不受寵愛的小皇子就等於和眾多皇子為敵,孰輕孰重,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心知肚明,更何況在這些欺負人的皇子中,還有幾個已經被封了官位,更是得罪不起,只能當作什麼都沒看到。但米瑪蘇再也忍不住了,她掄起掃把就往那些皇子們身上打,她哭喊著,尖叫著,年邁佝僂的身軀挺直地護在薩魯身前,她的行為無疑惹怒了眾皇子,他們逞兇極惡地瞪大了眼睛,辱罵她的放肆,將怒火和拳腳加諸在她身上,她不躲也不閃,拼命的護著懷裡的薩魯,她的舉動更炙熱了他們的怒焰,他們把她拖至廣場上的斬首架上,用繩子將她捆綁在上面。
薩魯不顧被毒打得遍體麟傷的身體,哭求著他們放過米瑪蘇,但他們不聽,執意要處死這個膽敢以下犯上的老婦,他只能嘶聲竭力的哭喊著,甚至跪下來磕頭,磕破了額頭,鮮血淌溼了他的小臉,他扯著他們的披風哀求,他們聽到了,只是笑,笑得放肆,笑得張狂,他們給他一根斬首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