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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只看這內廷中光祿寺、尚寶司、兩殿裡,便養了不知其數的勳親蔭官。
李佑就怕太后耳根子軟,被遊說的犯了糊塗,將差事給了別人,而許尚書也攔不住就麻煩了。若他僅剩個中書舍人的空殼子,那還有什麼意思。
對此李大人想來想去想破了頭,結果發現無論如何也繞不開歸德千歲。他這停職處分是太后的旨意,想要撤銷必須經過太后許可,現在認識的人中,只有長公主可以覲見太后幫忙說情。
況且這局面本來就是千歲殿下一手擺弄出來,欲藉此徹底收服他的。解鈴還須繫鈴人,如何繞的開歸德長公主?
形勢比人強,生氣沒有用,憤懣也沒有用,辱罵和畏懼絕不是戰鬥。
這夜李大人捏著鵝毛筆,一筆一劃仔細寫了首很有誠意的祝壽詩。第二天午後捲起來揣入懷中,直奔十王府。
歸德長公主早就找李佑約了代擬賀壽詩,前前後後送上千兩白銀(不愧是有四座皇莊為祿田的富豪公主)。但他一直拖拖拉拉沒寫,如今還有兩三日便到日期,正好拿了這詩當敲門磚去見千歲殿下。
在路上李佑忽然想到,歸德千歲總管宮中事務,白日一般都在宮中。何況近日太后辦壽,歸德千歲少不了忙碌操持,此時她肯定在宮裡辦事,不會安居於公主府。
但問題在於,停職後李佑的牙牌便交還給尚寶司了,所以他現在進不了宮,也就見不到千歲殿下。
這可如何是好?李佑在京師大街上一時躊躇不前。找個人將自己帶進宮?那樣不妥當,見長公主又不是什麼長臉的事情,也不足為外人道也。
長隨張三見自家老爺犯難,不假思索道:“此事好做!”
“你能有何主意?”李老爺不甚在意。
張三不想被老爺小瞧,連忙道:“老爺與駙馬爺不是有來往麼,大可去尋林駙馬轉呈。”
聞言李佑恍惚了一下,真要去面對林駙馬?這個主意真是無稽之談。
但再一細想,也並非不可行。歸德千歲叫駙馬過來傳訊息玩暗示,他為什麼不能讓林駙馬再去當傳聲筒…林駙馬迫於千歲之威不敢造次罷?
從朱部郎那裡得知情況,林駙馬如今好似脫籠之鳥,日子歡快的很,應該不會從中作阻。再說上次他也是受害者啊,駙馬沒道理怪他…
同時也免得和千歲殿下公開接觸太多被人傳閒話。想至此,李佑便轉而繼續東向,直奔歸德駙馬宅第。
到了駙馬府門房,那門官飛也似的向內通報,這效率讓見慣門官嘴臉的李佑詫異不已。他不知道的是,歸德千歲對駙馬府門房有過嚴令,凡李舍人拜訪駙馬,一律通傳,不得推諉。
隨後李佑被引著穿門入戶,進了二門後正堂。便見屋中卻有三人在內,林駙馬沒有居於主座,在客座與一中年男子東西對坐。另一中年男子坐在更下首,卻是李佑認識的,乃蘇州府的錢皇商是也。
他怎的出現在這裡?不過略一思索,李佑便明白了。慈聖太后聖壽將到,錢皇商是太后的***族兄,聽說還是堂兄,來京師湊熱鬧很正常。林駙馬是太后女婿,錢皇商是太后堂兄,彼此會面也不奇怪。
駙馬身份高,李佑上前揖拜。但林駙馬面無表情,倨坐不動,也不答話,只低頭喝茶,甚是無禮。
斜對面的錢皇商有一絲疑惑閃過心頭,站了起來拱拱手對李佑笑道:“許久不見,李大人風采如昔,近來可好?”
錢皇商這算是解圍了,李佑便轉身回禮道:“不想今日見得同鄉故人,真是不勝欣喜。”
林駙馬對面的中年男子也立了起來,錢皇商介紹道:“這一位乃林駙馬之父,林大老爺。”
李佑恍然大悟,難怪以駙馬比擬公侯之尊,也得下了主座陪著東西對坐,敢情這位是駙馬的父親。要不說一牽扯到皇家,禮法就愈發麻煩。換成平常家,兒子必然位在父親之下,哪有東西對坐的道理。但這也是折中的辦法,不然按天家女婿和公侯之禮,林大老爺反而要坐於林駙馬之下,更不妥當了。
話說這位林老爺,本是京城富戶,當年富是富了,卻跟貴字沾不上邊。
所幸一群兒子中有個出色的,雀屏中選嫁入了天家,從此林家便陡然富貴了。連他這個當父親的也沾光,被朝廷封了一個兵馬指揮的虛銜。
如今林老爺自覺與過往不同了,往來的也都是上流人物,所以心內很重禮儀體面,生怕被笑話成不知禮數的暴發戶。
他與七品官員李佑客客氣氣見完禮,回頭再看自家兒子,卻是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