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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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道:“她們說不定是鳳陽人,李大人說到她們痛處了,本來就是每逢佳節倍思親麼。”
只聽得朱欽差心有慼慼道:“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等到放鶴先生感慨完,何員外早坐不住了。他先對六美人呵斥道:“休要再哭!讓貴客笑話!”
又指著外面對李佑道:“外面似乎有小雪,李大人名士風流,以雪為題才是應景啊。”
李佑長嘆一聲,“方才上山時候,看到山下茅屋有貧苦人家號泣,本官身為地方父母,甚為憐憫,與之偶語,不勝唏噓哪。此時天欲有雪,頗為彼輩擔憂。聽君聽我貧民逢雪歌!”
隨即口占一首道:“年尾晝夜勞,得米十五斗。可憐終歲謀食途,竟能旬日不趨走。北風暮起頹屋寒,貧士欲眠眠何難。風集木,聲益烈,吹下皚皚蒼天雪。吳娃對雪舞且悅,那知山下煙火廚頭絕!”
堂中眾人再次集體無語,無言以對,李大人今日就素那寫賣炭翁的白居易附體了。憂國憂民沒法說是錯,但也的看場合啊…
風花雪月、燈紅酒綠、佳節良辰,大家濟濟一堂要玩的是風流高雅,不是來扎堆感嘆民生疾苦的。話說回來,擅長感慨民生的詩人一般不與鹽商往來,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廳堂中。
詩文唱和,沒人唱和就繼續冷場。何員外終於肯定,李佑絕對故意來坑人的!
有人開口道:“本官想出個規矩。值此佳節,美景美人美酒美食當前,不該大煞風景。詩詞應當只限堂中諸事以及風花雪月才好。”
“好!”李佑指著立在場中直到現在也沒機會一展所長的六個美人,“本官以此為題!”
眾人豎起耳朵,李大人善於吟誦美人,那是相當有名的,只聽得是一首五律:“年少身初賤,魂傷家驟離。飢寒今已免,歌舞竟忘疲。長者親難愜,藝名答尚疑。猶然是人子,過小莫愁笞。”
不愧是李探花的大作,感情真摯悽婉感人。那六個年方二八的美人,不由得憶起被轉賣的悽切身世和學藝的苦楚,淚滴再次湧上眼眶。
眼前這楚楚可憐的美人,比李大人方才吟誦的流民和貧民更博得了眾人同情,滿堂響起嘆聲,紛紛感慨唏噓道自古紅顏多薄命。
氣氛太差了…。何雲梓員外氣的要吐血,這不是他想象中的激情亢奮**迭起的詩文盛會!早知道就不為了圖一時痛快而向李佑下請帖顯擺了。
另一邊坐席上的金百萬,暗中快笑破了肚皮。這女婿太刁鑽了,仗著自己江左第一詩家的身份,趁著別人不敢爭鋒,故意把持話題調戲何員外。就好比誰家辦喜事,卻抬著棺材去哭喪而且哭得蓋住了喜慶氛圍。
好好的年節盛會,直到眼下仍然死氣沉沉,已經算是失敗了一半。金百萬敢斷定,誰要跳出來另起爐灶,肯定會被女婿倚仗身份把他噴成灰頭土臉的渣子。
當然若就此下去,女婿也不吃虧,今天全是他的憂國憂民關注民生的獨角戲了,傳出去道德品格立漲十個百分點。
不知道女婿說的總賬怎麼個演算法,金百萬本來只打算走過場,此時忽然有所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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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五章 借雞生蛋
三百八十五章借雞生蛋
朱欽差還是比較講義氣,自覺受了何家盛情招待,不出面轉圜說不過去。 便開口道:“不用等待新作即興而演,先叫這個六個妙人拿出平日裡最擅長的歌舞開開眼界,我等靜心而賞,想必絕非凡響。”
這時候也只有朱放鶴與金百萬兩個人能與李佑說得上話,但還是朱放鶴開口打圓場比較合適。
那幾個立在場中半晌的美人終於有了獻藝機會,便將諸般樂器操弄起來,合動而歌。卻見得,如花似玉,有唱有舞,麗影蹁躚,清音嫋嫋,雖似小調,卻含雅聲。眾人眼中目不暇接,耳中細心聽之,果有幾分“緩歌慢舞凝絲竹”的韻味。
說來也巧,大概也是受了李佑製造出的消沉氛圍影響,何家這個清曲唱班演了一出長恨歌曲辭,將其中悲歡離合演繹的悽美哀婉。
當然這種明皇貴妃的悽婉放在富貴場面中演出,也算很好的點綴,與李佑高呼的“吳娃對雪舞且悅,那知山下煙火廚頭絕”之類慘狀是不同境界的。
曲終舞散,堂中眾人紛紛點頭稱好,有不那麼矜持的已經叫出聲來。
李佑吃了幾口酒,對身邊美人調戲道:“此曲甚好,我心中出了四首絕句贈與她們。你想不想聽?”
那美人痴纏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