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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鹽商聚眾商討大人之事時,有個外地老和尚出謀獻策,與大人為難。後來這個和尚又被金百萬請到家中,怕是脫不了干係的。”晁林畢竟是本地地頭蛇,將訊息儘可能打探的詳細。
“哪來的六根不淨和尚?”
晁林仔細回憶了一下,“聽說是法號叫圓容。”
李佑大吃一驚!圓容…好像岳父出家後就是這個名字?天下沒這麼巧合到重名還又歲數差不多的和尚罷?不過看看這些陰損主意,就是他的一貫風格,多半錯不了的。
這老頭真是吃飽了撐著,哪有這樣當岳父的,越老越幼稚,李大人心裡埋怨道。
不過他轉念一想,忽然感到真是天助我也,機遇就在於此了!當即發令傳喚儀仗,張三跑過來問道:“老爺要去哪裡?”
“去金員外宅第認爹去!”李佑語含雙關道。
旁邊還沒有離開的晁司吏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幻聽了'(m)無彈窗閱讀'
三百二十章 那嘲弄的眼神…
金宅百huā園中,日頭漸漸高了,金百萬與圓容法師就要起身各自回房,卻見守門的僕役飛奔過來報道:“縣衙裡的李大老爺來了。不妨,老衲這就去見上一見。”
金員外心裡頗為奇怪。若圓容法師與李縣尊有仇隙,正常情況應該是躲開避而不見,畢竟李縣尊的地位高得多,又是在江都縣地面上,很容易被坑害掉的。但他卻為何敢主動去李縣尊面前亮相?
金百萬本人也想再見見李縣尊,於是便和圓容法師一起去了前院大堂。
話說揚州府別駕江都縣正堂的儀仗隊伍穿過大東門,從舊城區進入了新城區,又過了李縣尊親口命名的小秦淮河來到城東北。
金家門子見縣尊突然駕到,慌里慌張的大開中門,將隊伍放入大門裡。金百萬的這處豪宅,大門與儀門之間有寬闊院落,李大人的儀從暫時就停留在了這裡。
李佑本人下了轎子後,便被恭恭敬敬的引入儀門,又是一進寬闊院落。李大人目不斜視,拾階而上步入高敞的前院大堂。
金家養了許多清客文人,雖不敢說孟嘗門下三千客,但十幾個還是有的。此時主人未到時,出來兩位中年先生待客,先陪著說話。
李佑在上座坐定後品了一口茶,口氣令人捉mo不定的問道:“今日首次到這裡,卻見貴府大門膽敢塗朱!”
兩個陪客的先生彼此對視一眼,不知如何答話。雖然說按制只有官宦人家可以將大門塗成紅sè,但這年頭風氣如此,從穿著到出行。從禮節到住宅,逾制之事屢見不鮮。富商將門口塗成紅sè也是一種炫耀xing的時尚。李大人對此較真是何意思?
堂中場面有點冷,李佑也不以為意,掃視房裡。看到牆壁上掛滿了名家字畫,字畫軸皆由玉石製成,嘴裡吐出四個字:“俗不可耐!”
客人似乎心情很惡劣…兩個陪客文人噤若寒蟬,在李大人的氣勢下徹底冷場,還好此間主人及時出現了。
李佑本來倨坐於上,但見了主人家後面的和尚。神sè微動,果然正是自己的岳父。當面遇到,只得不情不願的起身迎上去,抬臂拱手,微微彎了彎腰。
當中而行的金百萬連忙閃開避讓,回首看著圓容驚愕萬分,這和尚到底什麼身份。能使得李縣尊屈尊為禮?莫非是什麼致仕大員隱姓埋名?
圓容也不還禮。大步坐到李佑剛才所居的上座。李大人沒奈何,只能在下首陪坐,這又讓屋中所有人好一陣猜測。
金百萬喜比驚多,這老和尚還真能剋制住李縣尊?他拿著幾分架子並不卑躬屈膝的與李縣尊見了禮,李佑注意力都在圓容老和尚身上,沒心思和金百萬計較什麼。
此後金員外便低調的悄悄坐下,靜觀另二人對答。卻見李大人雖然執禮恭敬,但嘴中並不客氣“出家人不尋清靜。踏足紅塵紛擾所為何來?”
“唯恐你年輕識少,不經世事,鑄下大錯後悔之不及,故而藉此小事來教導一番,總比栽到別人手中好。”圓容法師循循善you。
李佑冷哼一聲,一個只幹過二十年巡檢的老人家有什麼資本敢說他見識少?又悶聲問道:“這些日子的主意都是你出的?”
圓容滿臉自信或者很說自以為是道:“不錯,只為讓你知曉世情的厲害。免得眼角朝天摔了跟頭。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你與金員外和解了罷。在揚州做官如此魯莽,上不能結府衙,下不能撫士紳,你怎能叫老夫放心?對於縣事老夫有幾分心得。一縣之正印官不是這麼做的。”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