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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身笑對琳琅道:“好妹妹,我們小門小戶,原沒府上那麼多規矩,怠慢了你,你可千萬擔待些!”
琳琅淡淡一笑,道:“姐姐當我還在府裡不成?難道姐姐不知什麼叫入鄉隨俗?”
映紅笑道:“我還當在府裡呢,若在府裡,那些小么兒哪裡能進二門?輕易也見不得你的面!既然來了一回,好歹認認人,他又不是外人!”
琳琅對著來人,即映紅之夫劉碩福了福身子。
劉碩年方二十上下,容貌五官和偉哥兒生得極像,濃眉大眼的,忙還禮道:“姑娘有禮。”
在劉碩旁邊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和劉大娘說話,卻見他穿著藏青布衫,劍眉入鬢,星眸生寒,顧盼之際英氣勃勃,舉手之間神威凜凜,叫人望而生畏。
乍然見到琳琅形容,他臉色忽變,上前兩步,道:“姑娘可還記得我?”
聽聞此言,琳琅一怔,隨即莞爾搖頭。
映紅在琳琅身畔低聲道:“他也是步軍營裡的兵士,名喚沈俊。”說罷,才抬高聲音笑道:“大兄弟這話說的,你什麼時候見過我這蔣家妹妹?”
琳琅心裡也有此疑惑。
沈俊深深地看了琳琅一眼,道:“兩年半前的冬天,我因得罪了人,被打斷了肋骨,我記得那日還下著大雪,被扔在雪地上險些沒了命,姑娘的馬車路過,特地送我去了醫館,還付了診金和藥錢。”
劉碩笑道:“原來蔣姑娘是三年前救了你的恩人?”
琳琅回思了好半日,方想起初次和蔣玉菡出門時偶遇一個落魄少年,因是頭一回出門逛街,是以記憶深刻,便笑道:“我記得我未曾露面。”
沈俊道:“想必姑娘忘了,我雖無緣見姑娘金面,姑娘的兄弟卻露了面。”
蔣玉菡的容貌與琳琅有八成相似,只要見過蔣玉菡的,一眼就能認出他們是姐弟。
琳琅低頭不言語。
映紅笑道:“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緣故。常聽你說若沒那位恩人,你便沒今日,誰知竟是我這妹妹!真真是天緣湊巧。”
沈俊依然看著琳琅,目光如海。
琳琅彷彿不見,對映輕聲道:“家中還有事,先告辭了。”說罷便轉身而去。
映紅並未挽留,送她到巷子口,道:“好妹妹,別理他們那些粗人,最是不講究的。什麼時候再出來,什麼時候捎了信兒,我去看你。”
琳琅笑道:“好。”沒看跟在映紅身後的劉碩和沈俊,自去了。
映紅與她揮手作別,漸漸不見她窈窕背影,方回過身來,嗔道:“大兄弟,素日裡你沉默寡言的,怎麼偏今兒個唐突了她?幸虧是她,若是旁人,早惱了!”一面說,一面往回走。
沈俊並不言語,只跟在劉碩身後。
劉碩笑道:“我們都是粗人,還學大戶人家扭扭捏捏不成?俊見到救命恩人,自然不免激動些。說來,蔣姑娘是誰家的?怎麼沒聽你說起過?也沒甚來往?好叫我們知道,阿俊送份謝禮去,若沒當初她那一吊錢,阿俊受傷那兩個月早就餓死了。”
等都進了院子,映紅關好門,回身道:“你說她?她可是王妃跟前的紅人兒,最心靈手巧不過,原是榮國府當家太太的大丫頭,常借她過府做針線打結子!我不是常打些精巧結子賣?三四十種花樣都是她教的。說起來,她小小年紀,是個有打算的人,去年竟得主子恩典脫了籍,現今在府外買了一處房舍,平日雖空著,好歹出府有個落腳地。”
眾人不覺都聽住了,劉大娘道:“阿彌陀佛,聽著這話,蔣姑娘已經出來了?”
沈俊眼裡掀起一陣波瀾,卻聽映紅道:“還沒。她是個知恩圖報的,雖沒了賣身契,在那府裡還是一樣被上頭重用,大約過個四五年才能出來。婆婆問這個做什麼?”
劉大娘笑笑沒說話,目光卻有些意味深長。
卻說琳琅從劉家出來,回到自己家,一問,才知道蔣玉菡都沒過來,不覺有些焦躁,這幾年他們固定每個月的今日團聚,怎麼今兒個快到晌午了人還沒到?
趙嬸寬慰道:“姑娘別急,怕是大爺有事脫不開身,先喝碗酸梅湯,我去做飯。”
琳琅接過湯碗,呷了一口,道:“嬸子,多做兩樣素菜,清淡些,別放蒜,玉菡愛吃的幾樣菜也別放辣子。”
趙嬸笑道:“知道。”便去忙活了。
用飯時,蔣玉菡仍舊未到,琳琅胡亂用了幾口,心裡很是擔憂。
過了未時三刻,還不見蹤影,突然烏雲攢聚,風起雨落,琳琅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