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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修的勢力雖然離開了中原,但在戰亂中被激起野心的人也不少,尤其在他離開了之後,各地的豪強士紳都蠢蠢欲動,甚至也有各佔山頭自立為王的,中原又一次陷入了混亂當中。
之後,又用了快一年的時間,他們才將中原大地上所有的反叛的勢力肅清。
至此,天朝終於恢復了安定。
當然,這一切我都並沒有親眼所見,因為我在養病。
在裴元修離開了中原之後不久,我遭到了刺殺,行刺我的據說是兩個年輕的小姑娘,她們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一點傷,就被查比興他們阻撓。查比興怒不可遏,但是我並沒有讓他殺了這兩個小女子。
我只是讓他們離開,回東察合部去,不要再回來。
而這兩個姑娘自始至終沒有說話,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當初跟隨謝烽的花竹雲山,但在那之後,她們也都消失不見了。
這一次受傷讓我的身體垮得很厲害,靜養了幾乎一年,雖然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人的元氣始終沒什麼起色,我畢竟已經到了這個年紀,就像是一個破損了的皮袋子,補好了這頭,那一頭又漏了。
到了戰爭的後期,裴元灝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事實上,自從進入了京城之後,大勢已定,收復中原的戰爭不需他再御駕親征,除了每天在御書房起座辦事,其他的時候,他也花了大量的時間守在我的身邊。
即使雙目失明,我也能感覺到他的眼神,帶著無限繾綣的纏綿在我身上,有的時候,他回來守著我睡覺,經常是入睡之前,他就那樣安靜的看著我,而在我的睡夢中,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甚至在我一覺睡醒了之後,他還守在身邊。
這一天,當他又在我的床前守了大半天之後,我忍不住說道:“你不用每時每刻都陪著我。”
“……”
“我已經好了,不需要人守著。”
他安靜了一會兒,只說道:“朕只是害怕而已。”
“什麼?”
“怕一眨眼,你就又不見了。”
“……”
“就像上一次在勝京。”
我才知道,原來我從勝京被擄走這件事,給他帶來了那麼大的陰影。
雖然,我早已經告訴了他,被擄走的這件事中有我的安排,我是刻意要回到裴元修的身邊去做那些事,因為只有這樣做,我才能保全京城,甚至保全天津。
當然,我還有一分私心,就是想要親手跟他做個了斷。
但這種事實,並不能打消裴元灝心頭的憂慮。
那種憂慮,好像成了他的一個心病。
但這種情況,也讓我更擔心了起來,我憂心忡忡的望向他,感覺到他坐在床邊,也安靜的看了我很久,然後說道:“今天,葉門主最後一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