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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是有急事,溫皙便給他回了過去,“喂,小螃蟹,出什麼事了?嗯?。。。現在嗎?哦,我知道了。”
溫皙推了推柔軟大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地某人,“哎哎哎,你的車鑰匙呢!給我用一用!”溫皙伸手往枕頭底下一抹,果然摸到一大串鑰匙。
欣喜之下,也不顧某個被吵醒了好覺的極度不爽的某人:“兒子找我有事,我開你的車子去了哦!你繼續睡吧!”
溫皙走得有點急促,結果便差點跟門外拐角處的未來婆婆葉素英給撞上了。葉素英捧著一盅不曉得是什麼的湯,見到溫皙,立刻笑顏款款道:“小皙呀,怎麼不多睡會兒?年輕人,不用那麼早起來的!”
看到未來婆婆那張曖昧的臉,溫皙覺得還是不解釋比較好,免得越抹越黑,“伯母,我生物鐘很固定。”
葉素英連連點頭:“哦哦哦,那玄子醒了沒?”
溫皙笑道:“還在睡呢。”
葉素英笑得愈發曖昧,“男人嘛,自然是比較辛苦的呢!”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盅湯,“那我再去廚房煒著,讓他多睡會兒!”
胤祄臨海的別墅距離羅家並不遠,不過才半個多小時的路程。今天海風有些大,溫皙下車之前就把頭髮給簡單地挽了起來,來的路上順便買了雙份的早餐,這個時辰,小螃蟹肯定還沒吃飯。
一進別墅,院子裡爬著成群結隊的藏獒,雪獒、鐵包金等,一個個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在有人進來的一瞬間,它們突然睜開了眼睛,掃射出威嚴的光芒,但是嗅到是熟人,又立刻懶洋洋地合上了眼睛。
溫皙輕車熟路進了主屋,卻發現胤祄不在,另一個人卻斯文地立在那盛開的一缸紅碗蓮側。
一如當日的青灰色衣衫,很普通的衣服,只是穿在他身上卻普通不了。
“怎麼是你?”溫皙驚訝之餘,便曉得是兒子的手筆了,便微微蹙了眉頭,有些不悅。她分明清清楚楚地跟小螃蟹說了,他不像見靜一!實在是某人的醋勁太大了!好似她紅杏出牆似的!
靜一的手緩緩撫摸過一朵已經快凋謝盡了的紅碗蓮,只可惜那輕輕的一碰觸,最後一篇鮮豔的花瓣終於打著轉蹁躚落在光滑的木製地板上。
溫皙放下手中的早點,轉身便要離開。
他的聲音如天邊的雲,緩緩飄入溫皙耳中:“你就當為一個將死的朋友送行都不成嗎?”
溫皙腳下驟然凝滯,忍不住回首:“你說什麼?”
靜一彎腰,撿起萎落在地上的那片殘紅,臉上有抑制不住的蒼老,“不知道胤祄有沒有告訴你,我是奪舍獲得了這個身軀。”
奪舍?舍便是軀殼,也就是說他如今的軀殼是奪了旁人的?!溫皙忍不住驚駭,她一直以為靜一也是轉生的!
靜一嘴唇有些發乾發白,面色也有些枯槁,全然不似前些日子初見時候的那樣凜然溫潤並存,只是他的聲音依舊不疾不徐:“奪舍,是有違天道的事,我能活到如今,已經很不容易了。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再次出現在你面前,不是說想要做什麼,不過是想要與你告別罷了。”(未完待續。。)
溫皙的番外11
這裡如此靜謐,只聽得到海浪拍打著岩石的聲音,和屋外的海風聲,靜一無比留戀著自己手心的那一片殘破的紅碗蓮花瓣,喃喃道:“我的六爻算術更在胤祄之上,連他都能算出你們會再續今世的緣分,我又怎麼會算不出呢?”
聲音很小,溫皙卻全數捕捉到了,忍不住問道:“那你——”
靜一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看上去已經十分陳舊的芥子袋,慢慢走到溫皙跟前,將那芥子袋放在靠近溫皙的太師椅的扶手上,“反正我快死了,這個東西便留給你做個紀念吧。”
溫皙自然曉得芥子袋的價值,只怕放在芥子袋中的東西是芥子袋本身價值的百倍之上。
“你的婚禮,我想我是來不及參加了,算是提前給你大婚禮物吧。”他艱難地笑了笑,朗盛道:“真是有點遺憾啊!”
遺憾,自然是有太多了。。。。溫皙聽得懂他的話。而他身上那暮靄沉沉的氣息,溫皙更能深切的感覺到。他說自己快死了,並非虛言!
“裡面有適合他修煉的功法。。。算是為三百年前的事道歉吧。”這一句話,算是承認了康熙皇帝的駕崩,是他一手造就的,靜一微笑道,“不必為我哀傷,我可是活了五百五十年的人呢!”
對於尋常人來說,靜一的確長壽,只是這五百多年的歲月,他卻大半都是孤獨的!溫皙一時間不曉得該說什麼好,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