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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望著她,手指輕輕捏著她的下頜,大拇指在她滑如凝脂的肌膚上溫柔的摩挲了幾下,緩緩道:“我知道,你一開始你並不喜歡我,不過,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不是頑石,又怎會無心?”
她一時默然,怔然,說不出一個字。
他的手指悄然上移,溫柔的碰了碰她的嘴唇,道:“我心裡放著你,所以,你心裡也必須放著我。只有我。”
她垂下眼簾,臉上漸漸熱了起來。他果然是不講理,霸道的連一絲餘地都不留。不過她好象有點喜歡這樣的不講理了,帶著一種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氣勢。
“走吧,我再帶你去另一個地方。”他笑了笑,拉開簾子,帶她走出店鋪。
轎子停在一條僻靜的衚衕裡。
他扶她下來。她抬頭一看,已經到了一處庭院,大門上掛著一盞燈籠,寫著小小的一個“郝”字。
司恬很奇怪,自己認識的人裡,並沒有姓“郝”的,這裡又是誰的庭院?
商雨道:“你隨我來。”
她跟在他的身後,走進大門。庭院的屋簷下已經掛上了燈籠,夕陽暗淡的餘光和燈光交相映照,庭院裡佈局雅緻秀氣,精巧大方。雖然院落不大,卻很潔淨宜人。
一位中年男子熱情地迎過來:“少爺,都準備好了,就等您呢。”
商雨對他點頭:“先去準備飯菜吧,我等會兒過去。”
“是。”那人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少爺?司恬好奇的打量著商雨,低聲問:“這是那裡?”
“這是七叔的私宅,安排在這裡的人都是七勢門的心腹人物,沒有外人。”
司恬好奇的問道:“七叔姓郝?”
商雨低眉看她,笑著搖搖頭:“等會你就知道,為什麼這是郝府。”
他一直牽著她的手,沿著迴廊將她帶進了一間書房,然後將門掩上。
暮色已濃,屋子裡黑暗寂靜,她一見他關了門,頓時有點緊張。
他的呼吸和氣息近在身畔,黑暗中男子的剛烈之氣格外明顯,象是一張網罩住了她。他要做什麼?她握著手掌,心跳的很快。
他點亮了燈,溫暖的亮光一下子讓她安定下來,她微微鬆了口氣,打量了一圈,屋子裡乾淨整潔,傢俱古樸。
商雨回過身子拉過一張太師椅,將她按坐在椅中,然後拉過另一張椅子,坐在她的正對面。
他嚴肅正經,目光牢牢看著她,唇抿一線。燈光映在他的眼中,閃爍不定,有種蕭沉肅穆之色。他的神色和平日大不一樣,好象憑空多了歲月的歷練,成熟穩重又鋒芒暗隱。
她雖然也很嚴肅,但心裡有點好笑,又有點好奇。這麼熟悉的兩個人,這樣正襟危坐著,他要說些什麼?
他從懷裡拿出一隻小巧玲瓏的盒子,輕輕放在了書桌上。
燭光之下,那盒子熠熠生輝,嵌滿了寶石翡翠,說不出的精緻華美又貴氣逼人。滿室光芒似乎都抵不住盒子的光彩,一掬燈光驟然被它襯的黯淡窮酸,渺小微弱。而盒子宛如開匣之明珠,灼灼亮人眼目。
司恬驚訝暗歎,此盒定是價值連城!
他側目對她微微一笑,然後觸動了盒上的機關,寶盒輕嗒一聲,啟開了。
她驚異的看見盒子裡鋪著明黃色的絲帛和一方印章。
商雨拿起印章,又拿起絲帛,遞給她。
“你看。”
她小心翼翼地接過印章,輕輕翻過來,上面的文字,她卻不認識。她尚未開口疑問,商雨已道:“這是倉讕的國印玉璽。”
她瞪大了眼睛,眸光如同被寶盒照亮了一般。
他又指著明黃的絲帛,道:“這是我父王的傳位詔書,上面的這個名字,是倉讕文字,裳於昊。”
司恬怔然愣住,明白了這兩樣東西的來歷,頓時讓手裡變得沉重,而她心裡,也是重重的一沉,她預感到接下來,他的話將是石破天驚。
商雨正色道:“你明日就回信州,我有些話要告訴你。其實,我原本叫裳於昊。裳於,是倉讕的一個姓氏。在我父親之前,倉讕雖小,卻有十幾個部族,不過四分五裂,不成氣候。他三十六歲的時候一統倉讕,為了表示和大梁和好之意,來上京求娶了我母親做王妃。我七歲的時候,他就去世了,本應是我繼承王位,但我的異母兄長裳於湯比我年長二十歲,早已羽翼豐滿。他發動了宮變,逼迫我母親交出這兩樣東西,我母親抵死不從。他將我和母親困於珈蘭宮中焚起大火,我母親死於非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