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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知府,你也有今天,這回也讓你嚐嚐什麼叫堂威。
包大人頓了頓,又向徐天麟問道:“徐天麟,你口口聲聲說是秦香蓮私通韓琪,並將其殺死,可有憑證?”
徐天麟剛才被嚇得不輕,好一會才回道:“回大人,這事實俱在,秦香蓮已經當堂畫押,就是憑證!”
包大人將案上擺放的供狀審視了一番,又向秦香蓮問道:“秦香蓮,這供狀可是你親自畫押?”
秦香蓮一聽,立刻叩頭不止,哭喊道:“民婦冤枉啊!大人,那供狀乃是民婦被屈打成招才簽下的。”
包大人一沉臉,道:“徐天麟,秦香蓮之言你如何解釋?”
徐天麟滿頭滴汗,顫聲道:“回、回大人,這不過是秦香蓮為了脫罪的開脫之詞,難以相信。何況案發現場還有一名人證,也已畫押招認。”
“是何人證?”
“是一名叫王二麻子的叫花子,他自稱親眼目睹秦香蓮殺人現場。”
包大人一愣:“王二麻子?”又轉頭望向公孫先生。
公孫先生上前,小聲道:“大人,這裡的確有一張王二麻子的供狀。”
包大人拿起供狀仔細看罷,又道:“這王二麻子是何人,現在又在何處?”
金虔一看,趕忙舉起一隻手,提聲道:“大人,王二麻子就是草民。”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錯愕。
徐天麟的一雙眼睛瞪得比電燈泡還大,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難怪徐天麟如此反應,之前金虔在蔡州上堂之時,衣衫破爛,形象不堪,可如今,託開封府的嘉賓禮待,金虔總算是洗涮乾淨,換上整潔布衣,猛一看去,倒也像模像樣,自然和之前判若兩人。
包大人看了金虔半天,才問道:“金虔,你說你就是王二麻子?”
金虔老老實實地答道:“正是。”
“本府問你,你到底姓什名誰?”
“草民金虔。”
“那為何又叫王二麻子?”
金虔一聽,心道:總算是問到正題了。趕忙伏下身,擺出驚恐萬狀的姿勢,道:“大人,只因那蔡州知府在大堂上非要逼秦香蓮承認殺人罪,而秦香蓮寧死不認,所以知府實施大刑,草民膽小,怕受酷刑,又不願冤枉好人,所以才想出這用假名畫押的辦法。大人,這供狀上的假名就是秦香蓮被屈打成招的證據!”
此言說罷,一堂寂然。
半晌,包大人才問:“徐天麟,那金虔說的可是實情?”
徐天麟撲倒在地,神情緊張,許久才回道:“大人,此人姓名不定,身份不明,所供之詞不可盡信。”
金虔險些衝上去踹徐天麟一腳。
包大人一拍驚堂木,高聲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徐天麟。既然如此,再傳人證。”
呼喝之聲層層傳出,不一會,只見六個人被押上大堂。
金虔一看,哎呦,原來是熟人,這幾個人竟然就是當初追殺自己和秦香蓮的那幾個差役。
“秦香蓮、金虔,你們可看仔細了,身後幾人,你們可認識?”包大人問道。
秦香蓮回道:“回大人,民婦認識。”
包大人又問道:“他們是何人?”
金虔立刻答道:“是當初在押解途中想要殺害我們的差役。”
那六個人一聽,立刻抖如篩糠,磕頭大呼:“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是受知府徐天麟的指使啊!”
徐天麟一聽,頓時癱軟在地,神情空洞。
包大人凝目少頃,沉聲道:“徐天麟,你冤枉良善,唆使殺人,本府判你鍘刀之刑,你可還有話說?”
金虔一旁心道:這是什麼問法?既然已經判了斬刑,怎麼還問他有沒有話說,難道這北宋時期就已經發展到死囚可以立遺囑、分遺產的文明程度?
徐天麟聽到包大人此言,卻像被蜂子蟄了一樣,突然挺直身體,大聲叫道:“大人,罪臣也是受人唆使,望大人明察啊!”
金虔聽言,頓時了悟,再輕抬雙眼向堂上觀瞧,見包大人一向紫黑的臉龐上劃過一絲喜色。
包大人緩了神色,繼續問道:“你是受何人唆使?”
徐天麟吞了好幾口口水,用衣袖使勁抹著額頭的冷汗,躊躇了半天,總算開口道:“回大人,就、就是當、當朝駙馬,陳、陳世美。”
包大人猛拍驚堂木,喝道:“放肆,駙馬爺是何等人物,怎可由你如此誣衊?”
徐天麟頓時撲倒,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