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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漢子、菜農、商販,擠在小店裡吃著早膳。
就說呂氏醫館旁側這餘家油餅店,位處主道,店主為人厚道,飯量又足,每日清晨自是生意興隆,有不少都是多年的老主顧,常年坐在一家店裡吃吃喝喝,這一來二去的,店裡便多是些熟面孔。
只是今日臨靠呂氏醫館窗邊攤位的這一桌,看起來倒是有些眼生。
這一桌四人,兩兩對坐,兩個青年坐一邊,兩個少年坐另一側。兩個少年,一高一矮,矮的大眼,冷著一張小臉,高的細眼,一個勁兒往嘴裡塞東西;兩個青年,一個身穿黑衣,一副昏昏欲睡,哈欠連天模樣,一個身穿白衣,用扇子遮著半張臉,就算是吃油餅的時候,也不曾把遮住下半張臉的扇子移開幾分,只是用手指把油餅掐成小塊送到扇子後面的嘴裡,實在是斯文的緊。正是小逸、金虔、一枝梅和白玉堂四人。
“平日這個時辰,呂氏醫館早已開門問診,為何今日卻遲遲不見開門?”小逸望著呂氏醫館緊閉的大門喃喃道。
“莫不是昨晚鬧得太兇,害的他們今日不敢開門?”一枝梅打了一半的哈欠也停了。
“該不會是被‘惡鼠寨’的名頭嚇壞了吧?”白玉堂小心翼翼遮著自己的俊臉,生怕一個不小心露了相,又招來什麼桃花運。
“喂!如今這醫館連門都不開了,你的那個什麼連環計可還頂事?”小逸朝著金虔冷聲問道。
一枝梅與白玉堂也同時望向金虔。
金虔一張臉埋在粥碗裡,嘴裡含糊不清道:“不急、不急,馬上就開了。”
“哎?”眾人正在納悶,忽聽街道上一陣嘈雜,抬眼一望,只見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花紅柳綠的姑娘一窩蜂似地衝到了呂氏醫館大門前,爭先恐後地開始砸門。
“開門啊!”
“都什麼時辰了,還不開門,快開門啊!”
“開門、開門,不開門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醫館的門板被這一眾姑娘砸得忽悠悠直顫悠,門樑上的木屑直往下跌。
油餅店裡的客人,大街上的各路行人、諸位買賣店家,都被這陣勢驚得呆住,吃飯的、喝茶的、挑擔子的、吆喝買賣的、推車的、走路的……全停下了手上的活計,都直愣愣看著這一眾姑娘。
“這、這不是群芳樓的姑娘嗎?”
“這大清早的,青樓的姑娘怎麼跑到大街上來砸門了?”
“哎呦呦,莫不是這呂大少逛窯子沒給錢,群芳樓的姑娘們大清早來踢館要錢來了?”
嘰裡呱啦,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還有不少愛湊熱鬧的漸漸圍靠在呂氏醫館周圍打算一探究竟。
再看油餅店裡的四人,金虔大一口小一口咬著油餅,一枝梅輕挑眉梢,小逸臉皮微抖,白玉堂則是立即用扇子遮住整張臉孔,還一個勁兒的往角落裡縮,好似見到洪水猛獸一般,恨不得拿一塊抹布把臉給遮起來。
“咋樣,咱說得沒錯吧。”金虔嚼著油餅含含糊糊道。
果然,不過片刻,那呂氏醫館大門就被群芳樓一眾姑娘砸開,還未等兩個開門的夥計回過神來,一眾姑娘已經衝到醫館櫃檯前,個個手裡都舉著一張藥方。
“快快快,人家的這可是急症,拖不得的,趕緊抓藥!”
“奴家的才是急症,妹妹,你可莫要跟姐姐爭啊!”
“呦,我看姐姐身體康健的很,何時生了病啊?”
“怎麼,許你生病,就不許我生病?”
“讓開、讓開,先配我的!”
“憑什麼,明明是人家先來的!”
這群芳樓諸位姑娘,你推我、我搡你,哪個也不願落在後面,吵吵嚷嚷,後擠前推,眼看就要廝打起來。
看得醫館小夥計是一頭冷汗:“諸位姑娘、諸位姑娘,莫急、莫急,一個一個來……”
可這一眾姑娘哪個肯聽,仍是一擁而上,將兩個小夥計擠推到櫃檯裡。
“羅嗦什麼,還不趕緊替姐姐配藥?”
“什麼?!就算要配也要先配我的。”
嘰裡呱啦……
看得醫館外看熱鬧的人又是莫名又是好笑,心道:這是怎麼了,難道這群芳樓一夜之間都得了急症不成?看這碰頭血命的模樣,難道是什麼危及性命之症?
“那些姑娘手裡的方子——”一枝梅望了一眼金虔,酌定道,“正是金兄剛剛賣給她們的方子吧。”
“怪了,青集鎮這麼多家醫館,為何這些姑娘偏偏都來呂氏醫館?”白玉堂從扇子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