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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那張頌德聽到此問,卻是微微一笑,搖頭道:“我與這二人皆無仇怨。”
包大人一愣,問道:“既無仇怨,那為何要殺死黃大虎,而後嫁禍與你?”
張頌德抬眼望著包大人半晌,漸漸斂去笑容,道:“恐怕是為了一張藥方。”
眾人聽言,皆是一愣。
金虔站在門口也是十分納悶,心道:什麼藥方?不是小螃蟹貪圖秋娘的美色,為了搶佔秋娘才殺了黃大虎,後又嫁禍張頌德——等等,不對勁。想在回想起來,這整個陳州城內所有青樓妓院都屬安樂侯所轄,連冰姬那樣的絕色小螃蟹都未曾入眼,想那秋娘,不過一個普通民婦,能美貌到哪裡?
而以小螃蟹的身份、地位和勢力,就算要強搶女子,又何必殺人嫁禍別人如此麻煩,何況,為何偏偏要嫁禍張頌德,不選別人——如此推斷,似乎都是衝著張頌德而去。若是說小螃蟹與張頌德有仇,那直接將張頌德殺掉就可一了百了,為何要繞如此彎路?
金虔推理半天,也未理出頭緒。
而大堂之上其餘眾人也是不明所以。
只見包大人微蹙眉頭,慢慢問道:“是何藥方?”
張頌德回道:“大人,那張藥方是草民從侯爺府帶出來的。至於是何藥方,大人見了就明白。”
包大人頓了頓,又問:“現在藥方何在?”
張頌德回道:“大人,就在將草民的家僕張福松身上。”
包大人沉思片刻,點點頭,提聲道:“傳張福松。”
一名老者應傳步履蹣跚走進大堂,撲通跪倒在地,呼道:“草民張福松見過青天包大人。”
包大人點點頭,又將目光轉向張頌德。
張頌德明白,轉頭輕聲呼道:“福松……”
老者一聽,身形一顫,慢慢直起身形,老淚縱橫,撲到張頌德身側哭道:“少爺,少爺,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瘦了一大圈?!少爺,福松知道少爺是無辜的,福松去開封府向包大人伸冤,少爺,你的冤屈一定要向包大人說啊!包大人是青天,一定會幫少爺的。”
張頌德眼眶也微微泛紅,抬手輕輕拍面前老者脊背,緩聲道:“福松,包大人已經幫我伸冤了,我是清白的,你不用擔心。”
張福松一聽,頓時大喜,急忙轉身叩頭,呼道:
“謝謝包大人,包大人果然是青天,是好官,是……少爺是無辜的,福松知道,福松一直知道,少爺是天下最善良的人,少爺是不會殺人的,福松、福松謝包大人……”
“老人家,不必多禮了。”
包大人微微點頭,緩聲慰道。
張頌德又拍了拍家僕的脊背,緩聲問道:“福松,我給你的那本醫書還在不在?”
張福松聽言,趕忙道:“在,當然在!”邊說邊從懷裡掏出隨身的那個破包袱,小心翼翼的開啟,從包袱最下方取出一本醫書。
張頌德接過醫書,又要了一把匕首,展開醫書封皮,在內側輕輕一劃,紙面被割開,從夾層之中取出一張薄紙,遞給了一旁的王朝。
儘管金虔站在門口,但也看得十分清楚,在張頌德掏出那張薄紙之時,跪在一旁安樂侯龐昱神色猛然一變,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眼角眉梢浸染濃郁狠殺之氣。
包大人接過薄紙,展開細讀,半晌,又抬頭示意公孫先生來到案前,一同研讀。
公孫先生是越看眉頭越緊,臉色越差,待讀完之後,神色更是凝重,不由抬首向包大人道:“大人,這……”
包大人點點頭,抬起驚堂木拍下道:“張頌德已證乃屬無辜,當堂開釋,其餘人犯還押大牢,請安樂侯龐昱廂房歇息,明日再審。退堂!”
說罷,就領幾位心腹匆匆向後堂而去。
餘下眾位衙役實在是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只得依令行事;衙內百姓也漸漸散去,龐太師見無人搭理,也只好氣呼呼離去。
金虔最是高興,正想趁機溜號,可剛走了幾步,就見張龍匆匆趕來,神色緊張道:“金虔,公孫先生正急著找你,快隨我去花廳。”
金虔無奈,只得隨張龍一同來到花廳。
一進花廳,就覺廳內氣氛異常,眾人皆是愁雲遮頂,尤其是公孫先生,白皙臉色竟是微微泛青,一見金虔進門,立即招呼金虔過去,將手中紙張遞到金虔手中,低聲道:“金捕快,你也看看這藥方。”
金虔不敢怠慢,趕忙細細讀看,這一看可不要緊,頓時把金虔驚到一處。
就聽公孫先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