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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覺,之前來陳州投宿、吃飯之時所見的“昱樂樓”等等,竟都屬安樂侯財產——當然還有陳州城內所有青樓妓院。
嘖嘖,早知就吃霸王餐,住霸王店,嫖霸王妓。
查抄侯爺府之時,包大人又派展大人再探密室,可惜一無所獲。而那紙藥方上的秘密,製成春藥及眾女子去向,也皆隨小螃蟹之死變為不解之謎。
龐太師據稱悲傷過度,一病不起,最後被緊急遣送回京。但以金虔推斷,那老螃蟹恐怕是打算早回一步,向自己的女婿告狀才是真。
龐大、陳州知府李清平被判十年流放,就待賑糧完畢押送出境。包大人慷慨解囊,送了包括春鶯在內的一眾女子銀子又派人將其護送回家。
而據說曾對某人傷勢頗感自責的四品侍衛,依然是坐如鐘,行如風,絲毫未見任何不妥之處——顯然,即使是號稱賽諸葛的公孫先生的智慧也有蒙塵之時。
總之,陳州城內,百廢待興,眾人皆是忙碌萬分——只除了一人。
“哈——欠”
金虔伸了一個懶腰,抬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的手臂,敲了敲眼前廂房門板。
“請進!”年輕男聲道。
“張兄,黃大嫂,聽說你們今天就要返家了?”
金虔推門而入,朝屋內兩人笑道。
張頌德正在坐在床邊端碗幫黃氏秋娘喂藥,一見金虔,趕忙起身招呼道:“金捕快,快坐。”
金虔依言坐下,環視一週道:“怎麼不見張老伯?”
“福松先行一步,回家先收拾收拾。”
“哦。”金虔點點頭,看著張頌德又坐回床邊,為黃氏秋娘喂藥,不時有藥汁溢位,那張頌德竟也不不嫌棄,用衣角細細擦去。
金虔不由挑眉,心道:看來那小螃蟹倒也有幾分眼裡,這張頌德對這秋娘的確有幾分情意。
再看秋娘,卻依然是目光呆滯,一副痴呆模樣。
金虔不由心中暗歎一口氣:“張兄,黃大嫂的病怎麼樣了?”
張頌德聽言卻是放下藥碗,滿面愁容道:“毫無起色,公孫先生也來看了幾遍,也是束手無策,看來這輩子就要如此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了。為今之計,也只有先喝些清腦的藥品吊著……唉!也不知是何人,竟會配出如此害人藥品,令人心智盡喪,簡直是喪盡天良!”
“咳咳……”金虔乾咳兩聲,不自在地撓撓頭,從懷裡抽出兩張藥方遞上前道:“剛才在前廳遇到公孫先生,先生讓咱把這兩張藥方帶給張兄。”
張頌德接過藥方,面帶驚喜道:“這是……”
“上面那張是醫治黃大嫂的藥方,下面那張是調養長兄身體的藥方。公孫先生還說,長兄家傳的假死藥已經傷及臟腑,以後若是再用,恐怕命不久矣,還是莫要再用的好!”
張頌德趕忙點頭,展開藥方細細研讀,不由面帶驚異之色,半晌才抬眼道:“這藥方當真是公孫先生所寫?”
金虔點頭。
“公孫先生醫術果然出神入化……”
金虔得意。
“在下素問公孫先生足智多謀,文采過人,沒想到啊,沒想到……”
金虔雙眉齊飛,幾乎高笑出聲。
“沒想到公孫先生竟寫了一筆如此醜的字……”
啪!
一根青筋在金虔額角爆裂。
“張兄,小弟還有要事在身,現行告退。”
說罷,也不管身後張頌德詫異臉色,金虔扭身出門,順手將門板甩上,心中憤憤道:
嘖嘖!咱一個堂堂“醫仙”“毒聖”的入室弟子勞心勞力為你配寫藥方不收你半文錢已是天大恩惠,竟還敢嫌咱的字醜?!有沒有搞錯!!
“金虔?!”
身後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金虔回頭一看,不由脫口道:
“趙虎,你不在屋裡養傷,跑出來作甚?你就不怕公孫先生又把你迷暈再躺三天?”
趙虎一聽,趕忙轉頭觀望,見四下無人才安下心,小聲道:“小聲點,我可是偷跑出來的,要被人發現就不妙了。”頓了頓,又道,“你不知道,今天冰姬姑娘就要向包大人辭行,錯過了今日,以後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冰姬姑娘了。”
“哦~~冰姬姑娘~~”金虔微微眯眼,瞭然道。
趙虎臉龐頓時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金虔,你莫要亂想,我只是、只是覺得冰姬姑娘膽色過人,堪稱女中豪傑,所以、所以……”
說了半晌,一抬頭,趙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