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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願留在府衙中待命。”清朗嗓音從頭頂傳來。
嗯?!
金虔聽言一愣:
咱莫不是受驚過度,耳朵出現幻聽?
再抬首一望,只見展昭又恢復了往常神色,仿若剛才一瞬不過是錯覺而已。
不過再轉頭看看其它幾人臉色,金虔敢拿自己後半年俸祿打賭,適才所見絕非自己眼花。
王朝、馬漢已然嚇呆,二人同是僵硬如石。
包大人面色奇異,黝黑臉龐竟然出現泛白跡象。
公孫先生依然手捻墨髯,只是手指微微抖。
“大人,屬下現行告退。”展昭似乎無視眾人不妥之處,抱拳行禮,徑直走出大門,只是回身之時低聲說了一句:“請金捕快隨展某一起。”
金虔一聽,險些驚叫出聲,急忙向眾人飛去求救訊號。
只見公孫先生微微挑眉,拋回一個“自求多福”的訊號彈,便移開目光。
包大人目光一觸金虔目光,趕忙低垂眼簾,貌似沉思,
再看王朝、馬漢,皆是目光飛飄,一副置身事外之色,顯然不願趟這趟渾水。
金虔頓時心頭一涼,躊躇半晌,也未見眾人有相助之念,最終只得硬著頭皮、耷拉著腦袋隨在展昭身後出門。
嘖嘖,這幫沒義氣的傢伙!若是咱身遭不測,英年早逝,定會到閻王殿上訴翻案!
*
金虔隨在展昭身後,一路上是冷汗森森,腦海中愣是將滿清十大酷刑都高畫質晰回顧了個遍,愈發覺得自己生還無望。奈何自己又是僅有“逃”心,卻無“逃”膽,只得跟著某位據說武功蓋世的南俠一同回到廂房,眼睜睜的看著面前某位號稱江湖一流高手將手中寶劍舉起,舉起,舉起——落下!——然後放在了方桌之上……
“金捕快,坐。”
嗯哈?
金虔一時呆愣。
展昭放下手中寶劍,先行靠桌落座,抬眼一看,只見金虔目若龍眼,魂遊天外,不由有些無奈,只得又道:“金捕快,不必拘謹,坐吧。”
金虔此時這才回神,眨了眨眼,點點頭,恭敬坐在一旁,偷眼打量對面之人臉色,心中卻道:這貓兒如此和顏悅色,莫不是“笑裡藏刀”之計?咱還是小心為上。
想到這,金虔更是緊張,縮著肩膀,大氣不敢出一聲,雙眼直直瞪著地面,渾身神經細胞一級戒備,生怕錯過任何逃生機會。
“金捕快,展某喚你前來,只是有事相問,還望金捕快據實相告。”
有事相問?
那就相當於有求於咱——
有求於咱就等於咱還有利用價值——
有利用價值就等於還有活命機會……
嘖,謝天謝地。
金虔這才暗鬆一口氣,趕忙抬頭,一雙恢復原狀細目直直瞪著面前人,抱拳提聲道:“展大人儘管問,屬下絕不敢有半點隱瞞。”
說罷,還萬分誠懇的點了點頭:
展大人啊,看看咱這質樸真摯純潔無瑕的目光,天下最誠實之人莫過於咱了!
被金虔一雙細目死死盯著,又想起之前經歷種種,展昭竟生了些許不自在,不由微微垂眸,乾咳一聲道:“展某隻是想問,展某受傷之後,公孫先生可曾對金捕快說過什麼?”
金虔眼皮猛然一跳,立即抱拳提聲道:“沒有,公孫先生什麼都沒說!”
展昭俊顏上神色凝重,緩緩抬起眼簾,定定望著眼前之人,銳利星眸半分不移。
金虔被盯得猶如芒刺在背,幾乎要將公孫先生囑咐盡數脫口倒出,可話語剛到嘴邊,又被生生咽回肚裡。
想南俠展昭乃是一代豪傑,若是這知道公孫竹子的囑咐——嘖嘖,光是想想都渾身發寒……那公孫竹子一肚子黑水,自然有辦法自保——可咱一屆初來乍到的小差役,要錢無錢,要勢無勢,堂堂四品御前護衛若想收拾咱,豈不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省事?就算展大人心胸寬闊不計較,那根竹子若是知道咱的嘴不嚴實……
金虔頓時一個冷戰。
所以,總而言之——此時此刻,咱就要堅定不移地貫徹地下黨員的路線方針政策:打死咱也不說!
想到這,金虔不禁微微眯眼,努力將眼前之人想象成漢奸狗腿形象,好烘托烘托氣氛,為自己的大義凜然新增幾分悲壯氣氛。
可努力了半天,眼前之人仍是那張俊雅面孔,雖面色凝沉,也遮不住春色無邊。正是:朗眉攬月,星眸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