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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都瘦的只剩一把骨頭了……”
另一個卻是大鬆了一口氣:“幸虧金兄和南俠提醒,否則若是在下真進了開封府大牢……不堪設想、不堪設想……”
百花公子則是好似看著一桌毒藥似的瞪著桌上的飯菜。
展昭身形筆直,根本連看都未曾看桌上的飯菜,身形緊繃,好似隨時都會拍案離去。
金虔倒是捧起了碗、抓起了筷子,可一看眾人臉色,又只得不情不願將碗筷放下。
一時間,桌上氣氛凝滯,鴉雀無聲。
突然,展昭騰得一下站起身形,抱劍道:“大人,太師,屬下還有公務在身,請容屬下先行告退。”
“展護衛……”龐太師抬起三角眼瞅了展昭一眼,冷聲道,“莫非展護衛對老夫有何不滿之處,所以不願同老夫一同用膳?”
“展昭不敢!”展昭又一抱拳,“只是展昭確有公務在身,所以……”
“行了!”龐太師一擺手,“再急也不差一頓飯,展護衛還是先用膳吧!”
“太師,展昭的確……”
“包大人,你是如何教導下屬,竟然如此不識大體?!”龐太師突然一拍桌面喝道。
“太師息怒。”包大人趕忙道,又轉身對展昭道,“展護衛,不必急於一時,先用飯吧。”
“……是。”展昭只得依言落座,臉色漸變蒼白。
膳堂內又恢復一片死寂,一桌八人,無人動筷,無人出聲,空氣緊繃至極。
金虔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垂頭望著面前的飯碗,只覺有一股冷風只刮腦皮,嗖嗖滲骨,不必抬眼,不必扭頭,金虔也曉得這股異常熟悉的冷氣是出自何人手筆。
伸手摸了摸已經乾癟的藥袋,金虔不由有些鬱悶:
給陷空島五鼠下“燻死鼠”的毒藥、為貓兒療傷、闖一枝梅設的酒關、對付生化危機殭屍軍團、加上之前因貓臉受傷,一時沒控制住的暴走——這隨身攜帶的藥粉、藥彈都花銷的七七八八了,如今這藥袋裡除了幾瓶特意留下給貓兒療傷的生肌霜之外,好像只剩幾個原本打算招待白耗子的巴豆糰子……
算了,巴豆糰子就巴豆糰子,雖然有點擺不上臺面,但貴在實用且有效,如今用來招待老螃蟹,讓他清清腸胃,塑塑身條也不錯。
想到這,金虔吸了一口氣,突然抬頭,指著膳房門外端出一副受驚過度的誇張表情急聲呼道:“什麼人?!”
一桌人不由一驚,條件反射就朝門口望去。
金虔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數枚巴豆糰子甩到了那盆白米粥裡,指、掏,甩,這一系列動作連線是一氣呵成,精準萬分,若是在常人面前,這一番動作定是天衣無縫,神來之筆,可惜,與金虔同桌之人,除了不懂武功的包大人、龐太師和公孫先生這三位文人外,其餘四人皆是江湖上數得上名號的成名人物。
這四人隨著金虔所指望向門外之時,面色皆有變化,只是微顯差異,各有千秋。
展昭黑眸一亮,白玉堂眉角一抽,一枝梅臉色一白,百花公子身形一顫,看那表情是本預起身落跑,卻苦於被一枝梅死死摁住,無法動彈,憋得臉皮直泛綠光。
四人臉色一番變化,另外三位文人自然無法窺見,只是朝門外瞅了半天,毫無發現,又紛紛扭頭望著金虔一臉納悶。
金虔趕忙堆笑道:“屬下一時眼花,看錯了、看錯了。”
“包大人,你這些屬下怎麼一個兩個全都如此不懂規矩?!”龐太師不悅道。
包大人抱拳:“太師見笑了。”
展昭此時卻突然起身,朝著龐太師一抱拳道:“展昭剛才冒犯太師,特此賠罪。”
啥?!
一桌人同時大驚,數目圓瞪,齊刷刷望著展昭,臉色陰晴不定。
龐太師滿臉肥肉僵硬如石,呆若木雞,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粒西瓜。
只見展昭挽起素袖,用木勺在粥盆裡攪了攪,盛了滿滿一碗白米粥,端到龐太師面前道,“展昭以粥代酒,向太師賠罪,還望太師既往不咎。”
米粥熱氣騰騰,香氣撲鼻,上面還飄著幾個晶瑩剔透的小糰子,好似袖珍元宵,玲瓏精巧,看起來真是令人食指大動,胃口大開。
白玉堂三人同時不著痕跡撤離了飯桌几分。
龐太師保持著目瞪口呆的表情,定定望著眼前的瓷碗。
公孫先生眼角一掃眾人表情,再一瞄縮著脖子的金虔,微微一笑,介面道:“太師,既然展護衛如此誠意,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