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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生活中。
單純又複雜,忙碌又安寧。
一時間,他都沒辦法想起到底是怎麼被這樣的日常所侵襲。
只是覺得等察覺時就已經這樣了,回想這半年的時光,卻完全沒有什麼跡象,沒有可供察覺的銜接跡象。
他一直很想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淪為階下囚,遭受那麼幾年的虐打。
明明我……
但隨著這忙碌的半年過去,他發現,心中那個強烈的渴望淡薄了很多。
所以說,身體創傷的癒合也是會將心靈一起醫治麼?
人類,真是一種薄情的生物。
悲傷的事情,會隨著時間流逝,將傷口磨平,快樂的事情,也會隨著時間流逝,將美好遺忘。
赤/條/條地來到人間,然後死時,什麼也沒辦法帶走。
從開始的一無所有變成最後的一無所有。
一出生就已經宣告了死亡姿態,每多過一天,就靠向死亡多一天。
所以說,人活著,有什麼意義呢?
卻明明知道沒有什麼值得繼續的意義,仍然還是本能地活了下來。
真是沒心沒肺啊。
“南哥兒,發什麼呆呢,快來吃肉了!”從衙門外廳傳來大家的嚷嚷。
今天是冬至,在這裡,冬至這天是大節日,大家都回家準備好吃的祭祖,所有的店鋪都早早關門,衙門也放假一天。
今天莫樹他們也一大早就出去了,中午還沒到,就不曉得從哪裡扛著一頭巨大的野物回來,現在關掉了門,大家圍著外場那邊燒了堆很大的篝火烤那野物。
南哥兒愣了一下,然後聳聳肩——我在糾結個啥?
活著就活著,死亡就死亡……
這個,沒什麼關係吧。
走走出外廳,廣場上的火焰呼呼燒著,下水內臟之類的放在不遠處的木桶內,另一木盆裡放著血,衙役捕快還有師爺全部都在那裡,期間還看到幾個女人——大概是他們的家眷。有拿著盤子的,也有拿著佩刀在那野物身上比劃的,還有捧著酒罈不曉得跟旁邊的人在叨叨啥的……
見南哥兒出來了,那拿著酒罈的傢伙抱著罈子搖搖晃晃站起來:“南哥兒,來喝酒……”
見對方那醉醺醺的樣子,南哥兒不由地往衙門內縮了縮。
見南哥兒的動作,從後面走上來一個胖胖的婦人,一巴掌拍在那人腦門上:“你個蠢蛋,南哥兒身子弱得很,怎麼會跟你扎堆喝酒!”
那人不滿地回頭,摸著腦袋:“娘,別老打我腦袋,會變蠢的。”
“……你還有變得更蠢的餘地麼?”婦人沒好氣地斜睨他一眼,然後轉臉對南哥兒笑道:“南哥兒,過來這邊,大娘跟你秀珠姐挑了裡脊上的嫩肉給你烤了點,趕緊過來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