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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已經死了,現在不是在夢中。
這是異世界。
脫離噩夢般的王室生活,現在正在某個奇怪的縣城打雜。
因為太過溫暖而且遲鈍的思緒,總算是反應過來。
旁邊人也懶洋洋地打個哈欠:“你醒了,小南。”一邊很自然地探過手摸摸他的額頭,“恩,燒退了。”
喂這是什麼狀況為什麼這傢伙在我床上不是為什麼我在他的房間而且還在一張床上躺著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南哥兒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眼睛瞪得都快要鼓出來了。
“啊。”察覺到南哥兒緊繃的身體,莫樹這才停下順便幫南哥兒整理頭髮的動作:“怎麼了。”
南哥兒張張嘴,半天說不上來話。
“因為你沾了風寒,操勞過度,憂思纏身,再加上本來底子就不好,所以就一下子病了。”莫樹善解人意地解釋道,“你房裡漏風,所以就搬這裡來了,而且兩個人比較暖和。”看看南哥兒才慢慢變得緩和的表情,識相地沒有說出是南哥兒非得將自己拽上床的行為。
“……我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說奇怪的話吧?”過了半晌,南哥兒才有點困難地,啞著嗓子緊張問。
他知道這次實在是病得非常嚴重,一點意識都沒有了,也不知是想開了,還是真的覺得這裡讓自己放鬆下來。
他從來不會在有人知道的情況下失去意識的,怕自己說出什麼洩露身份的話。
他不怕死,但是這不說明他願意被人以看怪物的眼神看待。
“什麼奇怪的話?”莫樹仍然懶懶地不起來,躺在旁邊回憶。
扣扣條罷(開空調吧),老馬老頭(老媽老頭),韓寶寶(漢堡包)……
確切來說,沒說一句自己能夠明白的話。
“沒說什麼奇怪的話。”莫樹回答。全部都是自己聽不懂的話。“不過,你說好難受。”一邊拽著我的衣袖,一邊哭著抱怨好難受,傷口好痛,活不下去了……
之類的。
還蠻可愛的。
一邊這樣下了結論,莫樹忍不住伸手又去摸摸南哥兒的額頭——真的燒退了。
有點遺憾地放下手。
就算莫樹只是這樣說了一句,還是讓南哥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是個大男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示弱的話。
“對了,大夫說,以後冬天晚上你最好跟我一起睡。”莫樹轉過臉道。
“哎?”南哥兒睜大眼。
“因為你底子太差,根本不能感染風寒,哪怕一點點,嚴重的話,可能會讓你喪命。”莫樹鄭重其事地說。
“啊……”南哥兒眨眨眼。他不知道居然會變得這麼糟糕。
“南方的冬季更為溼寒,所以你更需要注意。”莫樹表情嚴肅。
“恩。”沉吟半晌,才點點頭,末了又問,“那個,可以麼?您可是縣令大人。”跟自己的上司同床而眠,會不會太奇怪了點?
“縣衙裡面長住的只有我們兩個。”莫樹提醒。
“……啊,對。”南哥兒點點頭。
“以後有什麼體力活,告訴我,我來做。”莫樹終於打算起身,一邊壓住南哥兒那邊的被褥,不讓風灌進來,一邊道:“也別想太多了,既來之則安之。”其實,南哥兒的狀況真的很糟糕,莫樹說的也基本上都是大夫的原話——除了要求南哥兒搬來這邊睡這句。
“……恩。”南哥兒遲疑地點點頭。
大夫說自己憂思太重,可是,我明明什麼都沒想啊。
“你先躺著,一會兒會有人送粥來給你,你現在身子弱,不能吃飯。”莫樹繫好衣服,穿鞋,下床,然後不知道從哪翻出一個半破的銅鏡,一把掉了些許齒的梳子梳了下頭髮,然後很熟練地束上。
從南哥兒給他釘的衣鉤上取下外袍穿上,最後戴好帽子,打算出門。
“那個,我暈多久了?”南哥兒趕忙叫住他——之所以叫趕忙,那完全是因為剛剛有點看呆了。
只是隨隨便便的日常起居動作,被莫樹做出來,自有一番飄灑的韻味。
“還有三天就三十了。”莫樹答了一聲,推開門走了出去,“灶神送過了,衙門也打掃過了,年肉都切好了,下午我會叫人扶你去沐浴。”
“啊,恩。”南哥兒點點頭。
人家這不也安排得很妥當嘛。
畢竟自己沒來之前,人家不也每年都過的嘛。
下午時,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