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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啊。”
“上山打獵啊。”莫樹露出有點困惑的樣子,“不是說了麼?”
“你上山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啊。”南哥兒不爽道,順便將滿手的泥往莫樹衣襬上蹭——莫樹在家時,都是由他來洗衣服的,所以南哥兒肆無忌憚地搞破壞。
莫樹權當沒看到南哥兒的小動作,他咳了一下,道:“朱溪說了,如果你肯陪我去,我才能上山。”
南哥兒抽抽嘴角:“所以?”
“一起去吧。”莫樹笑道,“山上很好玩喔,縣裡的小孩子都很喜歡上山,但他們都沒有你聽話,所以我不願意帶他們去。”
南哥兒沒好氣地:“那還謝謝你如此賞識喔。”你才小孩呢,你們全家都是小孩混蛋!
“不用謝。”莫樹笑:“趕緊去吧。”
南哥兒掙了幾下,沒掙脫,只得站住:“我不去。”
“為什麼。”莫樹倒也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微笑看著他。
“很麻煩。”南哥兒皺眉。
“很好玩。”莫樹笑,“你不想去看看好玩的事情麼?”
“不想。”趁著莫樹分神的當兒,南哥兒用力將手臂扯了回來。
我只要能活著就好,其他不是生存必須,所謂快樂的事情,我不太願意見到。
“這麼用力幹嘛。”莫樹有點不贊同地皺起眉,“你手不會痛麼?”
“不會。”南哥兒瞥了眼自己的手臂,淡淡道,走回去,繼續翻弄土壤。其實有一點點痛,但那對於自己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小南。”莫樹語氣不悅地在身後叫他。“我不喜歡你這樣的態度。”
南哥兒頭也不回,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你不會希望看到我生氣的樣子。”莫樹的聲音較往日更為低沉,透露出危險意味。
南哥兒乾脆背轉身。
說來說去,他算準莫樹不是那種一旦無法如願就會遷怒的人,所以才能這樣無視他。
就算莫樹想要遷怒……
說真的,他也沒辦法。
他是本能地想要活著,也希望活著,但卻沒有必須活下來的執念。
他只能做到盡力,而無法像之前那樣拼命。
總而言之,就是,他覺得疲倦,懶。
莫樹看著那個背對自己,猶如刺蝟一般戒備著又有點脆弱的背影,不知為何覺得心口處有點微微疼痛。
站在原地半晌,終於不去計較南哥兒的冷漠的態度,嘆口氣,走近。
聽得莫樹腳步接近的聲音,南哥兒本能地繃緊了身體。
“你這樣,讓我們都不好過。”莫樹只是這樣說了一聲,然後走到南哥兒身邊,跟著蹲了下來,“陪我去吧,我想今年冬天再給你做一身兒軟裘,不然我怕你又會著涼。”
南哥兒手上動作頓了頓,沒有說話。
“朱溪也知道只有你才能喝得住我,所以才想請你陪我去。”莫樹輕聲道,“你不肯陪我去,今年我就沒辦法上山了。”
南哥兒還是沉默。
“你只要跟著我上山就行,其他事情都不用你做。”
南哥兒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所以,陪我去吧,恩?”莫樹帶著一點討好一點撫慰的口吻對南哥兒道。
“……為什麼……”
“什麼?”莫樹沒有聽清南哥兒含在口中的話。
“為什麼要對我好?”沒有道理啊,我又沒有什麼值得利用的,我這樣的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廣田的任何人大概都比我要好很多。
“不知道。”莫樹愣了一下,然後輕笑,伸手摸摸南哥兒的頭:“一定要理由麼?”
“我不知道。”南哥兒低聲道。
“你也不知道,所以說,不需要理由。”莫樹很武斷地下了結論,然後笑,“我想這樣做,就這樣做。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真本能的生活方式。”南哥兒小聲嘀咕。
莫樹輕笑,“也許吧,為什麼突然又鬆口了?”他從南哥兒的話中,能聽出他願意陪自己上山了。
這讓本以為會要說很久好話,約定無數不平等條約的莫樹有點詫異。
“家母曾經跟我說過,願意在我面前妥協的人,拿我沒辦法的人,是真心為我好的人。”南哥兒低聲道。
這是他前世的媽媽跟他說過的話,青春期的自己叛逆又暴躁,焦急的母親就每天去尋在外遊蕩不肯上課的自己,找到後就不斷地訓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