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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普通人之間,想要隱匿自己想必都是有些費神的,如果莫樹再要亂殺下去,只怕會增加他們的困擾吧。
也許當時郎中想要自己約束莫樹就是指的這個。
莫樹鬆了手,改為摸摸南哥兒的頭。“恩。”單手抖抖韁繩,驅使馬繼續往前走。
南哥兒從莫樹懷裡,探出頭去看看那些嚼舌頭根的人。
由於大病一場還沒時間修養,南哥兒現在的臉只剩巴掌大小,黑漆漆的眼睛鑲在臉上顯得非常大,轉動間有些扭曲的靈活。
但凡與他視線對上的,皆感覺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他有一雙非常冷漠的眼睛,像冰一樣。
看著人的樣子,就像是對方已經是死人一般。
事實上,他們並不知道如果不是南哥兒在身邊,也許他們的確已經變成了死人。
莫樹說不會在南哥兒面前殺人,南哥兒並未反對,那只是因為他不願意見到莫樹在自己眼前殺人時那冷酷的樣子,至於其他時候,他覺得自己管不了。
但他也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給莫樹聽,因為他本能地不希望莫樹知道自己如此畏懼他。
明明是莫樹當做理所當然的事情,而自己卻感到畏懼,他可不願意莫樹因此感到困擾。
雖然莫樹沒有跟南哥兒明說,但南哥兒也多少猜測出莫樹並不以為他所作的有任何不妥之處。
而這,卻是最不妥的地方。
但是他又不知要如何說明這一點,所以只得由著莫樹這樣誤會下去了。
正是因為莫樹的表情太過於理所當然,他才不知要如何說明。
也正是因為莫樹雖然完全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失控,卻沒有絲毫遲疑地決心抑制動手的欲/望,他才不願意讓莫樹知道自己的畏懼。
寧可讓他誤會,也不要讓他察覺自己的恐懼。
我現在,擁有的並不多了,所以,我不願意失去哪怕一丁點。
白馬載著兩人,踢踢踏踏來到了正街尾部的大宅前。
門前早就有人候著了。
一名老婦為首,後面幾位壯年男子,然後是他們的家眷親屬,大大小小的僕人,滿滿當當幾乎要將整個街道堵上。
“先生,您總算是來了。”老婦大約六十來歲,看起來頗有威嚴,面色紅潤,聲音洪亮:“路途辛苦了。”
莫樹御馬至老婦跟前,下了馬,然後伸手將南哥兒抱下,扶他站穩。
“我們需要稍事休息。”莫樹撐住南哥兒有點站立不穩的身子,然後對老婦笑道:“枝娘,可有準備妥當。”
南哥兒發現在廣田的人面前,莫樹就是平時的那個溫柔和善的莫樹先生,一旦在外界的人跟前,他無一例外地會狂暴化,變成嗜血魔頭——任何微細的理由都足夠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