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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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了為官的念頭,覺得做買賣來得自由自在。”
“那真是可惜了他一身的好武藝。”
“他也說了,會好好考慮。”
我高興道:“當真?”
趙璦點頭,面上的微笑本是燦爛,卻在瞬間凝固,像是被狂風暴雨摧殘的花朵,零落成泥。
我問:“二哥,怎麼了?”
他微牽唇角,猶豫道:“父皇……沒什麼。”
我追問,他架不住我的胡攪蠻纏,才對我說出一件讓他大為困惑的事。
那不思離開臨安,我們都以為完顏亮一起北歸,我就建議立即派高手去追殺完顏亮。宋帝考慮了一夜,否決了這個提議,還禁止我們私自行事。然而,他瞞著我和二哥派人去刺殺,只不過完顏亮並沒有和那不思在一起,那不思也沒有往北走,往北走的只是三輛馬車和隨從、侍衛。
我被擄走的那日,二哥回府、又返回宮中,由於事情緊急,他沒有讓內侍通傳,徑自進書房,就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宋帝派去刺殺完顏亮的頭目正在稟奏,說往北走的金國使臣中沒有完顏亮和那不思。
“我無意中聽到了這件事,當做沒聽到,你不要對任何人提起,知道嗎?”趙璦囑咐道。
“嗯,可是父皇為什麼不讓我們知道他派人去刺殺完顏亮?”我很訝異,想不通父皇為什麼這般表裡不一。
“也許父皇事後又反悔了,不想失去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也許父皇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以免被記入竹帛史冊,被後世詬病。”他看向外面,目光悠悠,分析得似有道理。
其實,刺殺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何必藏著掖著?父皇是過於看重聲名和後世的評述了。
趙璦回過神,眸光微閃,好像難以啟齒,“三妹,這次……金主真的沒有對你……怎麼樣?”
我鄭重地搖頭,想起在野外的兩個夜晚,心中就怒火燎原,恨恨道:“不知他死了沒有?最好是一命嗚呼!”
——
臘月裡天寒地凍,天色總是陰霾,總是北風肆虐,難得有晴朗的天氣。已到年下,宮裡已在準備過年,宋帝吩咐宮人為我新制新年的物品,名目繁多,從頭到腳,穿的,用的,玩的,賞的,多得令人咋舌。
授課的老師染了風寒,暫歇一日,這日我就在寢殿歇著,坐在熏籠邊上望著案几上的一樽紅梅發呆。那紅梅鮮豔欲滴,紅豔如血,散發出清新的香氣,不禁想起二哥在梅香盈袖的梅苑撫琴彈唱的情景。
懷瑜步履輕捷地進來,道:“公主,殿外有一人求見,說是公主的故人。”
故人?我在宮中哪有什麼故人?
來到大殿,我看見殿門外站著一人,身形高壯,內穿宮中侍衛的衣袍,外披黑色大氅,再也不是以往粗衣服布裳的敦厚漢子,變成了一個氣度截然不同的宮廷侍衛。
我連忙將他迎進來,吩咐宮人上茶,接著請他坐下烤火,開心地笑起來,“上官大哥終於答應皇兄進宮當侍衛了?”
“郡王說,這是公主的意思。卑職考慮了幾日,決定不辜負公主的美意與賞識,進宮當侍衛。”他忽然想起什麼,立即起身,給我行禮,還真是有模有樣,“卑職還沒給公主行禮,公主萬福。”
“上官大哥不必跟我鬧這虛禮,只要父皇不在,咱們就和以往一樣,不必拘禮。”我請他起身,笑道,“以你這樣的武藝,當都指揮使綽綽有餘,當侍衛是委屈你了。我相信,只要你好好幹,一定可以步步高昇。”
“公主看得起卑職,是卑職的榮幸。”上官復不像在宮外那麼自在、隨性,拘謹得很,“宮中耳目眾多,倘若卑職太沒規矩,讓人看見了、傳揚出去,說卑職不懂規矩事小,公主被人說三道四就事大了。”
我強硬地拉他坐下,“哎呀,在我這裡,誰也看不見,也不會傳揚出去,你放心好了。再者,我才不怕被人說三道四呢,父皇允諾我,我可以不守宮規。”
如此,他不再說什麼,但還是有些侷促。
宮人奉上熱茶,他端起茶盞淺飲一口,我問:“對了,你在哪裡當差?”
他回道:“眼下在殿前司,在福寧殿當差。”
我擊掌道:“福寧殿是父皇的寢殿,上官大哥可要用心,說不定很快就可以立功呢。”
上官復憨憨地笑,與這身衣著有點不符,“卑職今日剛進宮報道,還沒想過立功之事,不過卑職會好好幹,不辜負公主和郡王的舉薦,不丟公主和郡王的臉。”
“你當了大官,本公主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