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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若軒平安到達,本向颯君致謝,卻在知道此人是公孫颯君之時,若軒與馥惜都青了臉色,幸好月涵及時調和,免去大動干戈,因為她確信翎辰的傷與颯君無關,他只是被採夜陷害。
對於翎辰重傷,颯君很是詫異,他的內心深處,對翎辰有著特殊的敬仰之情,而颯君並非乃是多做解釋之人,見任務已經達成,也不願白費唇舌,便離開了公主府。
採夜回到公主府,颯君已經離開,採夜向若軒說明颯君的來意,是璟欞派遣而來。而且璟欞這次發動對葉楓的進攻,依颯君之言也是為了保護若軒。
葉楓國一片混亂,若軒與若旬的兵力分庭抗衡,陷入了僵持對峙階段。
接下來的兩日。驀氳國的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入葉楓國境內,若旬掌控朝政,也根本無法抗衡驀氳。
此番,璟欞親自帶大軍而來,若旬聞風喪膽,自知敗局已定,想悄然出逃,被若軒帶兵親自追去誅殺。
經過殘酷內戰,葉楓國幾乎陷入了癱瘓狀態,而璟欞在古維亞等驀氳臣子的唆使下,吞併了葉楓。
“女皇萬歲,萬萬歲!”璟欞一統三大帝國,半年之內,其餘諸小國也相繼臣服於驀氳,璟欞成為幽瑟之女皇。
“美人採鄒菊,一笑傾人城。端坐蹙蛾眉,黯然魂銷靈。”
遠遠望去,一個身影獨立,神女氣魄,她的背影兒卻盡顯哀凉,紅幔隨風浮動,女子腰間的小銀色鈴鐺“叮叮”作響。
若軒步步走近,這個身影好生熟悉,蹙眉間,他在這悉的軒翎殿外,見到了熟悉的身影——綾鶯。
綾鶯已經喪生於幽冥界,若軒心念,莫非是幻覺,自己又為何會出現於此?他使勁揉了揉眼。再睜眼,依舊是她。
“綾鶯,是你麼?”若軒柔聲問道,不禁心中狂喜,難道她沒有死?
綾鶯轉身,天姿依舊,微微衝若軒一笑,痴情凝視上若軒的雙眸,輕聲道:“殿下,還好麼?”
綾鶯的眼角尚有一絲明亮,是淚,她半生飄搖,最終也無法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若軒激動地輕喚她的名字:“綾鶯,果真是你。”原來她沒有死在幽冥界,若軒伸手想擁她入懷中?
寂寥,空無聲響。若軒靠近她一步,她就退一步,若軒很是疑惑,止步眼睜睜看著她轉過身去似乎看不見,也聽不見。
若軒再次喚了聲:“綾鶯,綾鶯姐姐!”
綾鶯依舊不望他一眼,只是淺笑,最終她的身影在月夜中渙散。漸漸透明,直至烏有。
一曲哀怨旋律,吟唱無詞;一生情誼悲歌,淚水搵清。
若軒震驚,果真是幻覺,綾鶯死了,再也回不來了。想念還小的時候,她溫柔撫摸他臉蛋的一幕幕,每次都衝他絕色微笑。若軒的視覺模糊了,他用手指輕輕碰了眼皮,是淚。
“青絲作筆。柔情為墨,渲染出你天縱的俊美容顏、飄逸的長髮、憂傷傲慢的眼神,輝映出紅色殘陽。”
一個清晰悅耳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若軒轉身,望去。
她衣著紅裝,也正是與他成親那夜所穿的鳳裙霞披,他看見了鸞玉衝他嫵媚勾魂一笑,她雙眸明亮清澈,只是略帶哀怨。
這又是幻覺還是真實,若軒迷茫喚了聲:“鸞玉?”
若軒伸手,他想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夢。
若軒聽見鸞玉的抱怨之聲:“當我柔情化作相思淚,你卻視而不見,匆匆遠去,空留我寂寞,冰如雪。難道,你的心中從來沒有我的位置?”
她是在說自己麼?若軒一愣,心中一陣痠痛。
“若軒,為何你從來不曾正眼看我一眼?是,我背叛了你,可也是因為你背叛我在先,我是你的妻子,可是你從來沒有過給我做妻子的快樂,因此你也沒有資格怨恨我!”鸞玉的笑逐漸變得妖孽。
若軒不忍見到鸞玉這番傷逝的神情,她的深情令他心中一陣刺痛,心中一陣無力,他想說“對不起”,卻也說不出口。終究他們誰欠下了誰,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的。
鸞玉緩緩移步靠近若軒,嫵媚傾城的臉蛋恍如仙子,衣裙飄飄,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想輕撫她的臉頰,他愕然發現自己的手不能再前進半分。
若軒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聽見她說:“若軒,既然不願意愛我,奈何要娶我?既然娶了我,為什麼你的心卻只有明璟欞一個女人。她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你如此著迷?難道我的愛不如她對你的麼?”她失落地側身,離開,一抹餘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