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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只說明土神殿門檻之低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本公子甚至會懷疑神殿能得世人仰望是浪得虛名,實際不過爾爾。”
天啊!
直挺挺而立的司勝與閒無事四人,差點沒跌倒,踩人也不帶這麼踩的,如此一腳下去,分明是將人踩入水底的爛泥裡去了,還讓土神殿長老咋活?
偷偷抬眸一瞧,又迅速垂眸斂眼,這個時候,他們自然是旁觀為上,若讓他們去滅火,想都甭想,他們不去火上澆油就已經夠厚道了。
“……”雷石胸口一起伏,險些爆跳而起,又在瞬間壓抑住,理智讓他明白,不能生氣不能發火,若真的爆怒才是真正的丟了神殿的顏面。
鄧芳華雙腿一顫,差點站立不穩的跪倒,自陪伴土神殿長老以來,她何曾受過如此委屈?這些年來甭說是其他人,就是神殿內人員念著雷十長老的面子,都不曾給過她臉色,現在卻被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給輕視了去,還被貶得如此一文不值,教她如何受得了?
“你你……”怒火於心,她顫著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哼,婢女就是婢女,稍稍給點寵愛便侍寵而嬌,連場合都分不清,土神殿的威名都被無知女婢丟盡,本公子甚覺可惜。”端身正坐的小人兒,慢悠悠的端茶盞,撥弄茶沫子。
無論是取盞,捏蓋,刮沫子,自始至終都不曾揭起黑紗,而每一個動作都優雅至極,無一不顯著他良好的修養與與生俱來的尊貴。
但,從他嘴裡吐出的話,卻半分不留情面。
深呼吸深呼吸……
氣得想爆走又強自壓下怒火的雷石,暗中一次一次的將衝至腦門頂的氣給抑迴心中,而雙眼因怒火中燒,隱隱泛赤,絲絲威壓之勢慢慢散發了出去。
那縷縷強者之勢,化為冷劍霜刀,嗖嗖的滿空亂飄,似乎要將人凌遲,無盡殺意隱隱若現。
心頭一寒,聞人笑幾人全身緊繃,生怕小顧問被勢欺辱,而待懷揣不安的四人偷眼一瞧時不禁微怔,中間的人兒竟紋絲未動,連氣息都沒有任何變化。
大廳內的氣息陷於前所未有的壓抑狀態。
為什麼為什麼……
一個冷凜,稍為鎮定些的鄧芳華,滿心惶慌,以前十長老對她有求必應,今天來時還信口滿滿答應幫自己討回公道,為何現在一直不肯為自己出頭?是不是他心中捨不得自己的徒兒?
一閃劃過無數想法,她心中越來越沒底,也越來越急,瞧到主座上的人,心中大恨,狠狠的吸口氣,又看向另一人,眼神陰冷:“聞人笑,雷長老視你如子,你竟視他人如父般恭敬,你便是如此回敬你師尊的麼?”
那個人奈何不了,不代表她能忍氣吞聲。
“大膽!”正細刮過茶沫子的小人兒,“騰”的站起,甩手將茶盞丟了出去:“無知賤婢,敢屢犯本公子威嚴,找死!”
呼-清花茶盞飛出,破空之聲,剛勁有力。
那茶水潑出,化為一道水箭,照著客座旁邊的女子潑去,茶蓋子則似一點流光朝地墜去。
盛怒中的雷石,眼皮狂跳。
司勝與聞人笑四人身軀一震,瞬間怔住。
被冷喝一驚,鄧芳華唇瓣抖了抖,一時竟忘記躲避,只傻傻的看著茶盞和茶水潑來。
在那茶盞與水即將潑到女子身上時,雷石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抓,抓過茶盞,又一晃,“譁”的一下,竟將全部茶水全部凝於茶盞中。
他又一彎腰,將只差一個指甲那麼遠即將觸地的盞蓋接回,兩手一合,又合成完完整整的一套,空中滴水不濺。
“哼,無知賤婢,念在雷長老份上饒你一次,再有下次,哪怕覆水盡收也無人能保得住你狗命。”瞧到男子收回茶水,小人兒往椅內一坐,寒聲冷哼。
九州會客時摔盞,是一種警告,意為“覆水難收”。也是一種宣告,潑出去了水,即意為言出必行,而如若被人一滴不漏的盡數收回,則又另當別論。
“啊-”恍然回魂,鄧芳華嚇得花容失色。
“風行已受本公子所託,接下來的日子裡為本公子奔波,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皆代表著本公子這位僱主顏面,誰敢質責他們便是挑釁本公子的威嚴,本公子不介意送他下十八層地獄去陪閻君喝茶。現恕不招待,司勝,送客!”
還不待雷石有想法,逐客令已出。
“雷長老,您請-”司勝火速的整整衣衫,快步行出,微微欠身,十分客氣的做了個有請的禮貌手勢。
雷石的臉剎時青了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