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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還有什麼比這更傷人心?
他想什麼?
他想的,他們給不了,他早已不再奢求,可是,他卻問他想要什麼,難道他以為他也如他們一樣的心思麼?
只一瞬,心腸百轉,痛,卻仍然面無異色。
“我還是當年的那句話,當你們有一天心願得成,能實現當年許與我的承諾。”淡淡的一嘆,嘆盡所有心酸。
承諾?
感覺有些突然,又有些意外,白子贏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兄長:“就這樣?”
他真的只想要那個承諾?
他,不相信。
“並非人人都想漾想家國權利,君臨天下,夜家公子不想,我也不想。”白子智苦笑,他不相信自己,仍如當年,或許,他們一直就沒相信過自己,可是,那又如何?
“霧國或許好取,蓮國,並不如你們想象中那麼弱。”原本不想說的,他還是忍不住多嘴。
霧國皇室早已日薄西山,再難成器,取權奪位猶如探裹取物一樣簡單,蓮國新皇朝墨氏雖掌權日短,背後卻牽連到一個難纏的勢力,誰也不能確定那一方的真正立場。
待話一出口,他又些怨自己,怎麼還是出言提醒了呢?
是不忍麼?
他默然,或許是不忍,或許只是不希望他多年謀略功虧一籌,至於聽不聽得進去,那就不管他的事,反正他已盡心盡力。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白子羸滿口不屑:“當年連第一太子都難挽狂淵,如今還有誰能撐大局?墨老東西還是那個來路不正的皇太孫?”
不屑。
對於蓮國,他確實不屑至極,當年蓮國太子冠絕天下,名譽九州,享有諸國第一太子之美名,最終還不是化為一堆白骨?
或許,他大約到死都不會明白死因。
至於曾經的帝尊墨家,盡在他掌控中,不足為慮。
白子智摩娑棋子的手緩了一緩,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來,是啊,他的兄弟忘記了,十五年的蓮國根基未穩,那時尚不好對付,最終是以紅蓮公主和現今的皇太孫相挾才令蓮太子夫妻與皇貴妃身損,而如今蓮國卻有燼公子力挺,燼公子又有小藥師,早今非昔比。
更何,昔年是依仗著毒尊才險險的保住白家沒有暴露,現今有了小藥師,毒尊之毒也起不了作用,在這一步棋上,他們已又落了下風。
可惜,有些事,他不說出來,只希望他能三思而後行。
“一子錯,滿盤皆輸。”輕輕的,抬下,落子。
訊即,起身,頭也不回的回裡間。
唰-白子羸目光如炬,直掃那留下的棋盤。
那一看,冷不丁的一凜。
那盤棋,與他面前的一模一樣,黑白子走的也是相同的路子,他這邊黑子已被困死,而那邊,他落下的一粒子卻令局勢反轉,吞盡白子好不容易打下的大半江山,令白子潰不成軍。
棋局已破。
手一緊,白子羸的眼神一片冰涼。
他是什麼意思?
為何他竟不知兄長竟然有如此棋藝,是他藏得太深,還是本一直如此?他不喜歡,不喜歡這種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覺。
他靜靜的坐著,眼神越來越冷寒。
白子智並沒有在意自己丟下棋局後孿生弟弟會如何想,第二天起來一切照常,就好似昨天什麼都沒發生。
白世子足不出戶,燼字小院裡的幾人也同樣沒有外出。
墨淚在回來正值半上午時,而她整整睡到第二天的晚上才醒,實際是睡了二天一夜,因醒時是夜晚,她也沒爬來折騰,倒頭又睡,當第二天神清氣爽的出現,瞧到那赦然在座的任老頭時,愣是怔了半晌。
任老卻是十分的有眼力,還不等小傢伙趕人,立即投其所好,送上美食一頓,併成功的擄獲住了人的胃,藉此開啟了門路,再無任何阻攔的佔居住一間房。
墨棋等了三天,在見到寶貝妹妹轉醒平安無事,為著大局考慮,不得不回自己的小院,又回恢復白天來傍晚歸的生活方式。
才經過一場苦戰的墨淚,並沒有因為擁有古方上的藥劑便立即著手試驗配製藥劑,反而閒悠的很,放鬆身心陪著寶寶。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她不急,任老頭急,可他偏偏再急也敢催,生怕某小傢伙一火甩擔子不幹的反悔。
第五天,藥劑院的一位成員走進燼字院,將一些東西送至任老手中,待他一走,任老一把抓過當時正陪著風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