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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雷十長老,墨淚眼神冰到極點。
“是,不,沒有,沒有……”驟驚之下,雷石失聲而應,隨之又失口否認。
恍然間,墨淚的心痛了一下,聞人笑只知小村莊是被胖子鄧所殺,卻不知真正的幕後主使卻是他一直視若為父的師父。
人生之最痛,莫過於被最親最信任者出賣背叛,有此師父,聞人笑之不幸。
“那個村莊有秘密吧,聞人笑身上或許也有,你雖不是個好師父,念在你也曾親自教導聞人笑,並沒有對他下殺手的份上,我留你全屍。”
雷十長老縱有萬千不是,念他曾指點過聞人笑,撫養過他一場,留其全屍,以算全了世間尊師重道之心。
但願聞人笑將來不會怪她。
思及聞人那張冷峻的容顏,墨淚忍不住輕嘆一聲,至今為此,她一直沒將實情告訴他,至於她是如何知曉的,那是北鏡鍾家的功勞。
“你……”瞳孔一爆,雷石駭得目眥欲裂,那個小村莊有秘密,連他也不知是什麼秘密的秘密,為何還有人知曉?
看他的反應,墨淚知道鍾家的資訊真實無誤,那個小小的彈丸之地必有什麼奧秘之處,可惜所有當事人全部死亡,再無從查起,至於姓雷的,她從不指望他會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姓雷的若能查到有用的,鍾家所知肯定更多,然鍾家並沒有查出什麼。
得到自己想要的,她懶得浪費時間,側身而站,抬手握住畫毫,手腕用力:“雷石,死在我的手中,你不冤。”
精巧的畫毫,挑帶著一個人,輕若無物般的移動,似切豆腐似的在切劃過人體。
“咔嚓-”兩聲裂斷聲響中,那畫毫走過,劃出一條斜線,從人的右胸一刀走至左胸,挑碎一顆心臟。
那一劃,一氣呵成。
哧-
藍光撤離,帶出一道血箭,噴灑的紅色,在地面濺開無數朵斑雜的紅梅花。
失去支撐的兩人,和著血沿牆倒下,雷石的眼瞪的大大的。
“真是便宜了你們三個老貨。”刺目的鮮血,令墨淚皺了皺眉,這味道她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但是,她並不會因不喜歡便會手軟,有些人死一百次都不夠,雷石頂著神殿長老之名,雙手染的血並不比鄧家父子少。
九州這樣的地方,想要活著,雙手沾血在所難免,然而也要看沾的是誰的血,若沾的是脈修者的血無可厚非,適者生存嘛,踏上脈修之路註定是強食弱肉。
可惜,他染上的是無辜之人鮮血。
抓著畫毫,在雷石胸口的血窟窿裡一攪和,從不沾血的畫毫尖吸飽紅色,提起,在牆上筆走龍蛇,留下一行字。
寫完,一甩,殘餘的血凝成一滴,啪噠落地,尖峰的絲絲藍毫一塵不染,光澤晶澤。
可殺人可寫字,真是個多功能的好寶貝!
又發覺出畫毫的新用功能,墨淚欣然大喜的收藏,抱著乖巧的熙熙,頭也不回的走向角落,往空中一空,身形就此消失。
偌大的房子裡,獨留三個還沒死絕的人和滿室血腥。
噌-
約過了十來個呼息,一處窗子的石壁被推開,那窗,竟是兩屋壁,最外面一層,裡面一層,中間中空。
當被推開時,從中爬出一隻拳頭的黑色小烏龜,小烏龜瞪著比綠豆還小的眼睛瞅瞅,張嘴呼的吐出一口氣。
呼-
隨著他的吐氣,一道人影身他口中飛揚著飄出,那人全身黑袍,頂著一張俊美無雙的臉。
他一落地,美麗的容顏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就知道這小傢伙一向不懂如何善後。”
說著話,身形一飄,飛到一男一女前方不遠,一把擰起雷石,獨獨丟到一邊,掏出一隻小玉瓶,倒下一大片粉末。
雪白的沾到人的肉身燃起陣陣白煙,腐蝕的味道騰騰生起,那血肉之軀則正以內眼可見的速度腐化成水。
收起瓶子的美男子,望著牆上的字,嘴角直抽;“笨丫頭這是恨不得昭告天下,果然越來越狂妄,若是能懂得如何善後,不給對手死灰復燃的任何機會就真的完美了。”
“蒼神獸的魂主若不狂妄才沒天理呢,”小烏龜好奇的瞅著男子:“你怎麼知道她會來土神殿?”
“這裡就路。”他答得隨意。
這算什麼話?小烏龜相當的不滿,鼓著小眼睛繼續問:“那接下來倒黴的會是誰?”
“金神殿。”簡簡潔潔的一句,語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