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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才回宮哪,怎麼能讓小主子悲傷呢?
跑,一個個拿出了吃奶的力氣,跑得飛快,只想去洗得乾乾淨淨的,清清爽爽的回來侍候,甚至都無視了蓮皇的存在。
嗖嗖-一時只見人影飄飄,風聲呼呼。
瞅一眼,墨淚暗自抽蓄一陣嘴角,決定無視,一邊退,一邊摸摸自己的臉:“阿燼,我這張臉是不是有不妥?”
是不是臉有妥之處,才讓所有人吃驚?比如,並沒有繼承到父親的容貌,所以令宮人們失望而懷念先太子?
唰-
蓮皇,與宮使等人身形一頓,就此剎步。
“不是。”花燼眸子裡劃過愕然,小丫頭怎麼會那麼想?
腳步一動,人似微風,盪到了她的面前,微微俯身,白玉般的手指撫上一張堪稱完美的玉面:“你太像你的父母親,很像很像!”
他的動作,極像調戲,卻又高雅。
語氣,抑不住其中的點點遺撼。
蓮皇等人的呼吸又凌亂了。
像父母親,究間像哪個?
“像父親還是像母親?”幽怨的翻個白眼,墨淚一把將帖在臉上的鹹豬手撥開,抱起風寶寶。
“十分像你父親,十分像你母親。”第一次,花燼苦笑。
他沒說謊。
那張臉,真的像極了先太子和太子妃,相像但凡看到過的人都會跟他同樣的看法,是真的分不出究竟是像父多一分,還是像母多一份。
世間人生百態,異事眾多,論人,有像父有像母,或既似父又似母,也有隔代遺傳,或有隔幾十代遺傳,後世像祖父母者也比比皆是,或是誰也不像,那也並非異事。
但是,無論像誰,終是有一點點不同,似父似母也總有偏向誰的多一點,可是,世上卻偏偏出了一張十分像父十分像母的臉,還是自然至致,好像那是天經地義的一般。
他敢說,這絕對是舉世罕見之事。
這是啥意思?
瞪眼,墨淚丟了N個鄙視的眼神,含糊也不是這個含糊法,欺負她沒有記憶,記不得原主父母的樣子呢。
得,這臉,以後還是少露的好。
瞬間的,她決定以後還是易容而行。
“淚寶寶,我晚點再來看你。”發呆了一陣的墨棋,慢慢的浮飄起,默默的又取出一張輪椅,坐上去。
聲音輕輕的,輕輕的,有些壓抑,有些低沉。
又怎的了?
鬱悶,墨淚滿心鬱悶。
花燼微微點頭,他知道,他需要有點時間安靜一下,那張臉給他的打擊太大,估計不止是他,蓮皇太約都需要好好整好心情才有勇氣面對。
下棋要邁進門檻的蓮皇,略略一遲疑,又將腳放下,往內望一眼,眸子一暗,艱難的轉身,又一步一步往外走。
近衛軍看著蓮皇,人人噤音不語。
墨棋自己帶著輪椅,沒有用滑走,直接飛出大殿,趕上蓮皇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的向宮外走。
兩人愈行愈遠,直至再也看不見。
墨棋、蓮皇兩人一路無話。
當快到紅蓮宮的內宮牆時,蓮皇停了下來。
“阿棋,你想說什麼?”阿棋有話要說,否則,他不會離開大殿跟隨出來。
“皇祖父,”微不可察的一嘆,墨棋帶著輪椅往前飄一步,側轉而停,仰面,正視著他的臉:“希望皇祖父出了這紅蓮宮,便將淚寶寶的容貌和一切都記在心裡,再不要向任何人提及任何一丁點的真實情況。”
蓮皇的眼裡一片錯愕。
“皇祖父,”墨棋眸子慢慢轉冷:“我只提醒皇祖父一句,太子父親只有淚寶寶一點血脈,如若皇祖父希望十四年前的事再次重演,能承受得住再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能承受得住失去淚寶寶,承受得住帝尊一脈就此絕嗣,您可以當我今天什麼也說,您想說什麼就什麼,想跟誰夜談隨意。”
殤璃……殤璃……
身子一悸,蓮皇痛苦的閉上眸子。
十四不見,殤璃的掌珠長大了!
可是殤璃卻再也不到了。
他的手,緊緊的握成拳,腦子裡又浮過一張臉,一張滿是水漬的臉。
阿棋,為何要說那種話?
十四年前的事,是他的噩夢,一生都忘記不了的噩夢,此生,絕不想再經歷一次。
身形一動,紫金色化為虛空中一點小光點。
目送著那一點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