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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後背右半部從肩至臀部已被削去一層肉,連肩胛骨都顯露在外。
在距二人二丈遠地方摔著一塊肉片,它的表面還滲著血珠兒,再遠些的地方散著一截雪色圍腰和幾截被割斷的紅色絡繩。
而此際,面具男子正以一支銀槍支地維持著站姿,他的後背血流如注,血浸溼了白袍,又沿著衣袍流到邊擺如珠子般滾落,他的身軀一顫一顫的抖動著,但卻一聲都沒吭,死死的抿著唇。
對於面具男的慘相,玄袍男子視而不見,長槍一斜點在他手中的兵器杆上,那支銀色長槍“啪”的一彈彈飛著落到了幾丈遠的地方。
白衣面具男身子一晃,打了一個踉蹌,又堪堪站立,左手緊緊貼按著身軀,彷彿那樣可以支援自己不摔倒。
“哼,你不跪也得跪。”玄袍男子手臂一揚,烏青長槍斜著一伸,“啪啪”兩下擊在對方的後膝彎處。
白衣面具男受擊,雙腿一軟,雙腿曲彎,當他想以手支撐阻止時,那邊烏青一晃,又架住了他的手臂,他無力的跪於地面上。
玄袍男子抬槍,正要刺出時,又扭頭而望,遠遠的,兩道人影破空而來,晨曦之中,那飛來的人身形清晰,卻衣衫零亂,狼狽不堪,神容間更掩不住驚恐之色。
他冷冷的看著,那飛來的一男一女越來越近,當離著還有二百丈遠時,他禁不住黑了臉,爆喝一聲:“其他人呢?”
聽到怒喝聲,正飛速狂奔的尤玉枝、墨欽嚇得“啊”的尖叫了一聲,嗖的從空掉了下去,差點摔倒,勉強站穩時連頭都不敢抬,僵僵的站著,也再不敢往前一步。
“嗯哼-”正在這時候,從殘破的營帳那兒傳出一聲嗯哼聲。
玄衣男子火速扭頭。
那邊,一個渾身是血,缺了一臂,灰頭土臉的男子動了動,翻滾了一下又撐著坐了起來,他似是傻了,呆呆的望望四周,最後好似有感知般望向了玄袍男子那一方,表情呆呆的,口裡呢喃有聲:“長老,兔子,好多的兔子,兔子襲營了……”
他說話巔三倒四,語無倫次。
當玄衣男子望向帳蓬時,尤玉枝、墨欽也扭頭而望,可惜視線被灌木擋住,並沒有看見什麼,而已隱約預感了點什麼的兩人,頓時面如死灰。
玄袍男子卻明白過來了,回首望望面具男子,又扭頭:“你說是魔獸襲營?”
“嗯,兔子,好多的兔子,他們衝過來了,衝過來了……”斷臂男子眼神痴痴的,絮絮叨叨。
冷冷掃一眼遠處的一男一女,玄袍男子又扭目,寒意四溢的眸子鎖住了面具男子:“你為何不解釋?”
“你何曾問過?”白衣男子仰著頭,冷冷的出聲。
聲似清泉,乾淨清透。
聲音冷漠,仍掩不住傲氣。
“你……”玄袍男子眼眸一寒,殺機流溢。
“呀呀,不分青皂白就將人欺負了一頓,現在又想殺人滅口,大世家的作風果然與眾不同啊,本公子今日長見識了,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巧哈。”
他正要出招,一聲嘻嘻輕笑突躥而至。
原來……原來那人一直都有跟著。
尤玉枝墨欽當心頭一涼,肌肉冷硬。
?
正要扭頭的玄衣男子,驚訝的望向了一男一女一眼,才望向聲源。
白衣男子也抬起了眸子。
簌簌-微風一劃,在相距約六十丈左右的地方,一道人影自一灌木叢一躍而出,飛落在一塊石頭上,又抬足舉動而行。
黑髮黑鬥蓬,從頭腳一片黑。
黑色?
微微一頓,玄袍男子眼神微凝:“越卿?”
似是懷疑,語氣裡卻是肯定居多。
“嗨嗨,原來本小藥師已出名了啊,世人如此厚愛,真教人本小藥師怪不好意思的。”大刺刺的一甩袖子,墨淚腳不點地,悠然悠然的往前奔。
她口中說不好意思,語氣與舉止隨意思至極。
唰-,玄袍男子極速收回烏青長槍,淡然而立,平靜的望著那飄逸的黑色。
那一抹人影行近,視線斜瞟一眼中年人,一掠到銀色長槍那兒變腰將其拾起,對著面具男人就狂噴:“喂,我說阿二兄弟,你沒事亂跑什麼,早告訴你該說話時就要說話,別整天悶葫蘆似的一聲不吭,瞧瞧,現在被人誤會了吧?這就是不聽小藥師之言吃虧在眼前哪。”
白衣男子定定的看了看臉有慍色的少年一眼,微微垂眸,不語。
“越小藥師,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