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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似木刻,冷若冰雕。
他們立身的地方一邊臨山,一邊極為寬闊,在寬的那一邊約百丈遠的地方停著數十匹鹿馬和一輛裝飾華美的紅木寬馬車,而其面前約十丈遠左右的地方則是一條寬約三十丈的大河。
河,依著山流淌,至此又猛然轉了一個彎,形成了最窄的一處河面,約寬十丈,流水湍急,水撞石飛濺至空高達近丈,幾乎要濺至上面搭著的一座鐵板拱橋的橋底。
橋,被雪覆蓋著,從橋上到另一端的地方,歪七歪八的倒著數十個青衣人,有些面朝下,有些面朝上,血,染紅了白雪。
血腥味隨風瀰漫。
另一撥立在橋的另一端不遠處,約十餘人,亦是青袍黑披風,他們的頭上都或多或少的落了一片雪沙;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倒著二匹鹿馬。
分站橋兩頭的人,對地面倒著的人似而不視,仰觀上方九人。
嘩嘩-
水流湍急,撞擊石壁聲不絕於耳。
叮叮-
砰砰-
兵器相撞聲,脈氣相碰聲聲聲不絕。
呼哧呼哧-
人的喘息聲也一聲比一聲急促。
數種聲音交織,混亂無章。
看著看著,青年男子的扇子拍印在胸口,不再搖了。
“速度!”挨著他而站的一個青袍男子,眼角一瞥後朝著天空吐出一句。
正圍著兩女的七青袍男子聞聲,往下一望,不約而同的劍指虛空,就在那一瞬間,一片藍光一晃,恰似清晨的太陽跳出海面,一片彩光一下子閃現虛空,並又在傾刻間融成一個巨大的光罩。
“下去!”七男輕喝。
伴著異口同聲的喝聲,七人以劍託著彩色光罩,向著中間的兩人施壓,並緩緩朝下移動。
被七人圍著的一大一小兩女子,額間面上豆大的汗珠一滾而出,似斷線的珍珠,滾滾掉落,也被迫隨著七人的壓迫而緩緩下移。
光罩移動,慢慢下降,下降……
不消片刻,九人落到了橋上。
七人一晃劍,巨大的彩光一暗即逝。
藍裙女子與小姑娘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兩人以劍尖刺地,才勉強穩住,當站穩時,藍衣女子搶行幾步將小姑娘護在胸前。
小姑娘斜提著長劍,冷著臉,橫眉剜著橋端那方站著的青年。
“小小啊,你何苦硬撐呢,早早從了本公子不就好了,瞧瞧,累成什麼樣兒了,這小臉白的,嘖嘖,爺看著都心疼。”被瞪的青年,一搖白扇子,搖頭晃腦的對人品頭論足。
他的語氣十分誇張,說到最後時還做了個摸心的動作,而他的嗓音很爽淨,與他語氣有點格格不入。
“我呸-”聽著他的嘴裡不乾不淨的話,月十三氣得俏臉紅,狠狠的啐了一口,忍不住怒罵:“蘭寶林,你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白擔了我家小姐的信任,蘭家果然都是混帳玩意兒!”
月小小咬著唇,眼眶微微泛紅。
“罵我?”被指名道姓的蘭寶林,“譁”的收起摺扇,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那笑,不達眼底,標準的皮笑肉不笑。
月十三心底冷涼了一下。
她微小的動作,沒有逃過蘭寶林的眼,他唇邊抿出更深的笑容,對著橋上的七人瞥了瞥眼角,又唰的開啟摺扇搖了起來,淡淡的開口:“別傷著小的,大的麼,誰能活捉歸便誰先開葷。”
“謝公子!”七男大喜過望,欣然高呼。
對付一個女人還不簡單?他們有百種方法可將人捉住,更何況這女子早被他們的車軲戰拖得將近虛脫,脈氣無後繼之力,活擒還不是手動擒來的事?
瞬間的,七人覺得自家公子真是太英明瞭,一直令他們拖而不攻,原來就是為好好的將人保住到最後以賞樂。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七人摩拳擦掌,只待一聲令下,水神殿聖童的侍女,比起聖童來差了許多,可也是個水屬性的處子,誰不眼饞?
正應了女人是水做的話,水屬性的女子很玄妙,比起其他屬性的女子更得男人喜愛,七人跟著主人,也曾閱女無數,自然也養成了有偏愛的嗜好。
而月十三當即急得染有紅暈的臉唰的慘白,身軀頓然僵硬。
月小小發覺有異,望望左右,又偏頭望向自己背後,看到月十三的表情,心中詫異不已,忙伸手按著人的手臂。
月十三視線下瞄,閉了閉眼,再睜開,眼裡一片決絕。
“小